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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48)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在外地时,皆是如此,午休时间,往往都是垫一块木方,在施工地就地睡觉。

水生“吃喝拉撒睡”都是跟工人们一起,整“同甘共苦”那套,因此,他和兄弟们的感情很好。

半个月不到,拱形桥就建好了。

泥瓦匠也是水生推荐的,因此,一提到拱形桥,东区的人就得夸赞一番水生。

虽然建拱形桥赚得并不多,但在那之后,水生的确在齐岳村接了好几个工程。

有两家施工时间冲突了,没被选中的那家还特意将修建的时日延后,等着水生给自家建造。

说啥“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是看水生出的价钱公道,加之他的手艺精湛,大伙看在眼里。

拱形桥建成后的一个月里,水生都依照之前的习惯,每到做饭前,就跑回家帮忙。

强行帮宝珠的厨艺提了个段位。

日常菜系宝珠总算是游刃有余了。

“好了,我都学会了,明天,还有以后,饭前你都不要再跑回来帮忙了。村里人都开始说闲话了呢,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再惯着我,改日他们就得说你娶了个祖宗回来了。”

“验收”了“成果”后,水生同意了宝珠的“诉求”,放手让她干去了。

“新厨娘上任三把火”,都说煮大锅菜需有高超的手艺,一次煮了十来人的饭菜,四舍五入也算大锅菜,宝珠因此甚是得意洋洋。

午饭依旧在家门口吃。

为了送点心,水生专门做了个小型木头推车给她,推车四边带着矮“围栏”,宝珠将一大锅点心放上,再将碗筷放在菜篮子里挎着,一路推到各个区,甚是省力。

宝珠在车头处挂了个小铃铛,跟三岁给她爹送饭时,她娘在小竹篓里挂着的类似。

农村的土地多是不平整的,推车推起来“嘎达嘎达”的响,伴随着悦耳的“叮叮铛铛”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像是在弹奏乡间土味音乐,宝珠跟着这“伴奏”,哼唱着小曲,显然心情不错。

难怪爹娘常说“人闲着就废了”,有自我追求的事情做,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充实呢!

水生连着在齐岳村接了三个自建房工程后,东南西北四区的人都知道了,每每有滚轮和铃铛声响起,准是水生媳妇又送点心来了!

年前,宝珠更加“充实”了。

梁火生的婚事最终敲定,她嫁给的是张村长的大儿子张学强。

张村长一共生了两儿子,小儿子张学锋在海北省开砖厂,干得甚是红火,大儿子张学强则好吃懒做,年过三十还在家啃老。

早些年间,张村长就有意给大儿子筹划婚事,但是,张村长领导当久了,眼光高,女方不仅要长相好,人品好,针线活好,手脚勤快……家世还得相当。

他瞧上的姑娘,没一个看得上他的大儿子,愿意嫁到他家的,他也一个没瞧上。

倒是有不少给他家小儿子说媒的,都被张村长给拒绝了,他家学锋多本事啊?哪里是这些乡野村姑配得上的?学锋那是要娶大城市的“公主”的啊!

梁火生算是倒贴进村长家的,彩礼收了一百,嫁妆翻了十倍。

梁老鼠想着“卖女求荣”。

与张家牵线搭桥这事,全是梁火生自己在跑,梁老鼠本是志得意满,结果临到尾声,才发现,闺女嫁的从张家的小儿子,变成了不学无术的大儿子,对方甚至连彩礼钱都不愿意出!

他后来才知道,人张学锋压根瞧不上她,这事刚提出就告吹了,梁火生是个脸皮厚的,转手又打上了张学强的主意。

梁老鼠自己还不如他,但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打心底里是鄙视张学强的,但梁火生打定主意要野鸡变凤凰,不知她哄了老头子啥话,竟是让他点头同意了。

村长都不怕丢面,梁老鼠更是理所当然的摆烂了,他宛若葛朗台转世,并不打算贴半毛钱。

幸亏梁火生请人给弟弟梁金生写信,花费三十块钱,洋洋洒洒地写了近一万字的信,从头到尾卖尽了可怜,信封厚实的差点没塞进信箱里,这才求来了一千块的嫁妆。

张村长算是看着梁家穷苦过来的,特别是梁老鼠的行径,在他这尤为不上道,因此他是不大看得上梁家的家世的。

但是看在这一千块的份上,加之梁家的儿子们的确出息了,他家大儿子的婚事也不宜再拖了,婚后有媳妇管教一番,兴许能转性,因此张村长同意了这门婚事。

“三大件”两边都没给置办,“三金”里梁家出了颗金戒指,张村长本想着起码门面上得过去点,两家都出点金银珠宝,婚后再归还各方。但梁老鼠死活不同意,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张村长本就对张学强死心了,活到快六十岁了,早就吃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于是跟着藏着掖着,最后他在亲戚的劝说下,才勉强也出了颗金戒指。

儿子未必指望得上,但钱一定可以!

水生忙于工程,宝珠假模假样地帮着忙活了一阵,每天准时去婆家报道,瞎指挥,等到做饭的时间点一到,就溜之大吉,倒给她搏得了个好名声,人人都说水生媳妇懂事又能干!

生为对方的二嫂,尽管宝珠看梁火生并不顺眼,但是面子工程依旧得做,于是她从嫁妆里挑出了个,錾刻不甚满意的手镯送过去,倒成了梁火生最殷实的嫁妆了。

梁木生和梁金生大抵也是有送新婚贺礼的,不过被梁老鼠尽数收入囊中了。

梁土生尚未成家,并不需要随礼。

于是,梁火生和张学强的婚礼办得格外的简陋,结婚当天,新娘的脖子上光秃秃的,置办的两颗金戒指与一个手镯全给戴上了。

张家祠堂也只草草地贴了两张喜字,仪式没人管,接亲当天,才发现“喜娘”没请,张家亲戚临时救场,各种风俗想起一出办一出,席面上的菜色也甚是廉价,前来吃酒的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两家的脸面,算是被这场婚礼丢光了,但是当事人都不在意。

婚后,梁火生鞭策着自家老公,向他爹求了个村副书记当。

当了“官太太”的梁火生,整日出门溜达显摆,嘴里挂着“帮我家老公巡视下村治安。”,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只炸毛的野猫呢!

梁火生不是安于现状的主,嫁到张家的第二个月,就张罗着建了一家养鸡场。

五个股东全是张家的亲戚,“以权谋私”,销售通道很快打开,因为“租用”的是齐岳村公家的土地,每月十块的“租金”只是走个形式,购买的鸡苗还有地方压价……满打满算,勉强算是“无本”的买卖了。

只是苦了住在养鸡场附近的人家,整日被臭烘烘的鸡屎味熏,都快腌出味了。

但这是村长家投资的,众人也只敢怒不敢言,背地里骂几句“张家断子绝孙。”,“张家生出的孙子没屁.眼。”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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