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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11)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由于事关重大,村长和暴发户等一干主事人全来了,经过简单商讨后,他们再次请来了大师主持了较为隆重的仪式,以安抚亡魂。

大师穿着黄色的道袍,摇晃着三清铃,举着桃木剑,凭空变出一把的符纸往空中洒去,再迅速饮一口黄酒,往桃木剑上一喷,桃木剑与飘下的黄符立马燃出熊熊的烈火,三秒后燃毕,如此往复了三次……

母女俩看得津津有味的,要不是场面不合适,宝珠都要拍手叫好了。

宝珠已经将手里的梅花煎包吃完了,恩恩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观看上了,机械得啃了半天,还剩下一小块。

宝珠嘴巴闲,于是双手抓住恩恩的手,将她的煎包送入自己的口中,咬下了一大半后。恩恩立刻护食的将剩余一点的煎包全部塞进了嘴巴里。

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极了只圆滚滚的小仓鼠。

要是跛子夫妻俩在场,肯定得大加训斥一番宝珠了,这种不吉利的事,有多远避多远才是,特别是心思纯净的孩童,遇见“脏邪”的事得避开,否则容易撞邪!

“好吃吗?”

权会儒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们,大概怕他们被噎死了,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了宝珠。

宝珠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大半瓶,在恩恩喊着“麻麻,我也要喝喝。”的时候,喂她喝了两口。

见权会儒一直盯着自己在瞧,宝珠思考了三秒,对方给自己喝的水是否有毒这件事后,问道:“你也想吃?是小芹姐给我的,就一块,全吃光了。”

权会儒问道:“你不觉得可怕吗?”

“?”宝珠不明所以地看着权会儒,用多年来跟权会儒互坑的经验,稍加思考了后,顿悟道,“哦~~~姓权的,我知道了,我就说你无缘无故把我喊来这干啥。白羊村的事,你自己已经解决了,根本没有我能插手帮忙的地方。你就是个老幼稚鬼,想用迁坟的尸体吓唬我呢!”

“不过你的算盘打空了,打小我就是在坟头跳大的,就这点水准,还差点意思。”

宝珠连珠炮般的话,听得恩恩一头雾水,见两人谈得火热,她急着插上一脚,鹦鹉学舌道:“差点意思。”

权会儒:“……”没吓唬到人,又被戳中了心思,感觉还挺不爽的呢?

此时,殡仪馆的冰棺被抬上了山,由年老的四名宗亲,合伙将两具“僵尸”分别抬进了两个冰棺里,以运去殡仪馆火化。

尸首被抬起的一瞬,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恶臭,直至被封在了冰棺里许久,臭味都散不去。

两个冰棺各被一大块黑布盖上了,十几位村民撑着黑伞,围在两旁。

工作人员抬着冰棺往山下运的时候,恩恩忽然指着冰棺说道:“老奶奶。”

“……”宝珠恍过神来后,慌忙压下了恩恩的手臂,跟着她的目光游走,只见她一直盯着的,是冰棺移动的方向,她咽了咽口水,问道,“恩恩,你是不是在故意骗妈妈?”

恩恩摇头道:“麻麻教的,不能骗人的,骗人的话鼻子会变长长的。”

恩恩目不转睛地看着冰棺,哈哈笑了两声,她抓住宝珠的衣服下摆,躲到了她的身后,随后偷偷探出了脑袋,眼神依旧往冰棺方向瞟,像是有小鬼在暗中跟她玩闹!

大夏天的,宝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问道:“恩恩,现在老奶奶还在吗?”

恩恩点头:“在的,老奶奶跟着盒子在走呀。”

恩恩口中的盒子,便是冰棺。

宝珠:“……”

权会儒:“……”

眼不见为净,宝珠迅速牵着恩恩下了山,权会儒借口进村查验房屋裂痕的勘测进度,紧随其后下了山。

权会儒方十来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白羊村。

结果一行人才刚进了村,跟着他们后头走来了一大群的黑山羊,羊群的最后头,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爷。

老大爷脖子后挂着一顶稻草帽,手上拎着一面铜锣,只见他用力一敲,“哐当”一声巨响传来。

“老羊儿们大胆往前走,冲得小鬼子们,撞得小畜生们,满地找牙没处跑~~~”

老大爷唱着“山歌”,山羊群像是接收到了指令,尥着蹶子兴奋了起来,为首的一只黑山羊,先是中气十足的咩咩叫了两声,后带头朝西装革履的一群人冲了来。

羊群响应,纷纷效仿冲了来。

“冲啊~~~撞啊~~~”老大爷的声音愈发的高亢。

哪怕一群人摆了再足的领导架势,此时此刻,都无法再从容不迫了。

权会儒抓住了为首那只黑山羊的角,狠狠发力将其掀翻。

连着掀翻了三只,奈何敌众我寡,他的屁股还是被重重地顶了一下。

黑亮的西装裤上,立刻印上了两块泥印子。

常年坐办公室的一群人,更是被撞得七颠八倒的,频频发出惊呼哀嚎声。

“嘚儿,嘚儿,退到一边去~~~”

路过的林小芹,及时将“发疯”的山羊群赶到道路一旁。

她走向老大爷,跟他小声说了话,老大爷哼哼唧唧的埋怨了几句,终于连敲了三下铜锣,将躁动的羊群安抚了下来,随后他赶着一群羊进了他家的后院。

鉴定员正在他家勘测,裂缝测宽仪压在开缝处,发出红光后,表盘上显现出精确到0.01毫米的数值。

大爷的儿子儿媳们正跟鉴定员理论。

其中一名鉴定员说道:“你这裂缝是旧裂缝呀,缝隙里都是灰尘,那边那几个也是,缝里都有黑斑了,还有这条,裂缝宽度小于五毫米,都是不能被计入的。”

大爷一听,立马急了,丢掉了铜锣冲了来,喊道:“什么灰尘,什么黑斑?我咋一个都没瞧见呢?这就是你们给震出来的裂痕,赶紧给我记进去了,否则我放我家羊顶你们!”

“什么毫米不毫米的!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词,欺负我们乡下人!”

鉴定员耐心地解释道:“大爷,我们都是按专业的鉴定标准勘测的,请您相信我们。”

眼瞧着场面陷入了僵局,前一脚还在山上处理“僵尸”的暴发户,后一脚就来了。

他提着一大壶不锈钢保温杯,用杯盖给大爷倒了一杯黄澄澄的水,笑道:“黄大爷,在家呢?先喝点菊花败败火。”

暴发户算是村里的体面人,大爷接过了水一饮而尽,格外给他面子。

暴发户:“咱们按事实说话,是爆破震出来的裂缝,咱得让他们赔,不是的话,咱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也不能跟城里人同流合污,学他们那一套不是?”

“当然,鉴定员需得认真鉴定,不能徇私枉法,正好我们都在场,你们不妨再检查一遍?究竟是如何判定新旧裂痕的,你跟我们讲清楚明白点。”

鉴定员得了眼色,三两配合着,重新检查测量裂缝,同时细心地为之讲解。

情知无法浑水摸鱼,又得了台阶下的大爷,终于不再胡搅蛮缠了。

没有本村人予以协调,测量工作注定无法顺利进行,如果每户都是这种情况,一个星期都未必可以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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