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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2)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因为最近队里活少,许多人中午都是回家吃饭的,连带着还能躺床上舒服地午休一番,跛子也不例外。

然而,今儿个他大老远就听到了宝珠的哭声,又在人群中瞅见了郑玉兰,心里想着,可不是玉兰几年都不打孩子,这一打起来没个轻重的?

脖子越想越怕,赶忙迈着大步子跑了来,由于步子太大了,导致一瘸一拐的幅度更大了,显得很是滑稽。

跛子一来,宝珠就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到了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跛子心疼不已,安慰道:“宝珠乖,不哭了啊,你娘打你哪了?跟爹说。”他左右看了看,倒没瞅出来孩子哪里被打伤了。看哭的这架势,打得该很惨才是啊。

跛子越是问,宝珠哭得越是大声,他只能看向郑玉兰,责怪道:“玉兰,好端端的你打孩子作甚?你打哪了啊?宝珠哭的也不说话。”

郑玉兰哭笑不得,冷哼一声,朝宝珠努了努嘴:“你问她。”

在跛子的连声哄下,宝珠总算止住了哭声,只是大哭后忍不住频繁吸气,像打嗝一般一下一下的。

宝珠瞅了眼郑玉兰,又瞅了眼跛子,郑重地指了指自己的左半边屁股瓣。

“这?”跛子似乎也看出了这是雷声大雨点小,顺着宝珠的手也指了指,重复问道:“屁股?”

宝珠点头。

屁股肉多,再看母女俩的表情,跛子就明白了,怕闺女又哭上了,只能哭笑不得地继续哄着,转而又假惺惺地“警告”郑玉兰:“以后不许再打咱宝珠了!”

小东气不打一处来,连声告状道:“爹,是宝珠打我,娘才揍她的!我脑袋都被她打成这样了!”

说着,小东就把脑袋凑到了跛子的面前。

跛子这才注意到了小东,还有他脑袋上堪比馒头的大包,吃了一惊后,连忙询问郑玉兰因果。

听完后,跛子两头为难,只得两头抓,小小责骂了两小孩。郑玉兰带着小东回家擦红花油,宝珠在气头上,不愿意回家,跛子就骑着二八大杠,载着她上镇里买插画书了。顺便问问店家,这本书还能修不。

路上,跛子询问道:“你娘不在,宝珠,你跟爹老实说,你娘打的疼不?”

宝珠斟酌了片刻,有些害臊地回答道:“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言毕,父女俩都笑了。

三日后,天气终于开始暖和了,迟来的春风吹得人暖洋洋的。到了培育秧苗的时节,队里又忙活起来了。

跛子下队里干活去了,郑玉兰坐在门口继续缝棉袄,手暖和就利索了,争取今天之内把棉袄全填完缝完,虽然赶不及今年穿了。

这一周是郑玉兰的预产期,郑玉兰的肚子相比于同月份的孕妇依旧不甚大,因此手脚依旧灵活。

正好周末,三个孩子都在家。一会儿因为这个吵一会儿因为那个吵,吵得郑玉兰脑袋嗡嗡嗡的,赶他们出去玩又不去,只能参佛一般关上了耳朵。

很快,针线打了个圈,她把线头咬断后,最后一件棉袄就加工完成了!

郑玉兰举起棉袄对着太阳光检查了下,其中一件棉袄上依跛子说的缝了朵小花,甚是好看,也看不出烧过的痕迹了,一抬头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玉兰,好久不见。”

来人朝他走来,正是她的前任丈夫陈利民。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感谢支持正版~

第10章 前夫

陈利民宽肩窄腰, 身材魁梧,一米八七的大高个,虽然容貌比不得替他成婚的亲弟弟, 但好在五官端正, 如果抛去他的精神病史, 手脚再勤快点,在相亲市场也是个香饽饽。

他的精神病很是反复,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谈吐得体,发病的时候就状若癫狂,砸东西不说, 还会家暴。

郑玉兰拖到了八个月大的身孕才离成婚,一方面是因为男方家竭力阻扰, 另一方面是由于她也数次幻想过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因为陈利民好的时候完全是个正常人, 算得上温柔体贴,得知自己发病时打了她,甚至会跪下, 痛哭流涕地祈求原谅。

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 三个孩子都好奇地凑了过来。陈利民与小东对视上时,浅浅笑了笑。

“你来我家干嘛?!”郑玉兰惊甫未定, 小脸惨白, 强装镇定地堵住角门,边敌视着陈利民,边朝三个小孩吩咐道,“小东小丽你们先回房间, 把门拴好, 宝珠, 你赶紧去队里喊你爹回家!”

小东不明所以地还欲继续张望,小丽察觉出了危险,强行拉着弟弟回了房。

郑玉兰现在的状态吓到了宝珠,她愣了愣后,也不敢多嘴问,拔腿就往队里跑去。

“我是小东和小丽的亲爹,你说我来干嘛?”陈利民静静地等她发号完施令,随后认真地打量起她来,“玉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那小孩是你和那瘸子生的孩子吧?长得真可爱,像你。你这肚子是快生了吧?五年生三,看来你离了我,跟那矮冬瓜过得还不错。”

瞅见了郑玉兰脖子上的项链,陈利民又补充道:“项链是那瘸子买给你的?看来他真对你不错。”

文质彬彬的像是个斯文败类。

郑玉兰指着门口怒道:“别说这么多废话,现在、马上、立刻滚出我家!”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心狠,你不知道,当年你离开了我,我难过了多久,多少个深夜想起你,我都是泪流满面。

玉兰,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也不招呼我进去喝杯水吗?我都没怪你带着我的种改了姓,喊别人爹,你倒好,一见到我就像个立了刺的刺猬,一句好话不见说的。”

陈利民轻松地掰下了郑玉兰按在门框上的手,揽着她的肩膀走进了屋,“你先放手,好歹让我进去坐一坐不是?我就是想儿子了来瞧一眼,你也不想闹得街坊邻里都知道了吧?那多没面。

昨晚我整宿没睡,脑子里想的全是今天要来见你这事,虽然你对我这样的态度,但见到你我依然很高兴,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咱进去坐着慢慢说。”

小丽把门栓卡得很牢,只和小东一起趴在门板上,隔着缝隙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的。那男人说是他们的亲爹,他们半分害怕半分期待地低声讨论着。

从小郑玉兰就告知了他们自己并非跛子亲生孩子的事情,但也仅限于此,多余的关于前夫的事,她一句话都未透露。他们也只从邻里乡亲偶尔嚼的舌根里勉强知道了,当初娘是被骗婚才生下他们的。

进了屋,郑玉兰不肯让他再往里走了,于是两人就坐在走廊的木长凳上,陈利民坐在中间,郑玉兰则只半张屁股坐在凳子边缘,和他泾渭分明。

允许他进屋来,一是因为自己拦不住他,二也是想拖延时间,等宝珠把跛子叫回家。

宝珠朝高家旧宅的另一处角门狂奔,临走时听到了“我是小东和小丽的亲爹”这话,心中大骇。很快出了角门,其余的话也都没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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