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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58)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恩恩瞧着宝珠看了好一会,随后恍然大悟的拍着胸脯说道:“麻麻,有人欺负你了吗?你告诉恩恩,恩恩替你揍他!粑粑说了,恩恩要保护麻麻!”

情知自己在闺女面前失态了,宝珠快速做完了心理建设后,说道:“你妈我欺负别人才差不多,哪有人敢欺负我啊?”

语气神态,跟平日里别无二致。

“走吧,肚子饿坏了吧?”

关了店门,宝珠一手提着包,一手拉着恩恩,往锅边店走去。

“麻麻,今天我们这么早就关门了吗?”恩恩煞有介事的盯着宝珠看,势必要瞧出一朵花的架势,“麻麻,你今天好奇怪啊。”

“天气不好,要下雨,早点回家去。”宝珠给恩恩竖了个大拇指,笑道,“我这是高兴,恩恩难得考了一百分,妈妈高兴的要晕菜了啊。”

“我期末考试一直都是一百分的!”恩恩噘着嘴,开心又神气的提醒道。

因为宝珠的后半句话,恩恩瞬间忘掉了天空蔚蓝色,没有半片乌云,并不会下雨这件事。

宝珠:“那一年级的时候再考一个?”

恩恩:“那我还要奖励!”

宝珠:“要啥?”

恩恩:“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

心情好,吃得就多。

恩恩连吃了两碗扁肉。

宝珠没胃口,谎称吃过伍传海送的春卷了,没跟着一起吃晚饭。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出来玩耍的欣欣,于是恩恩立刻跟宝珠“分道扬镳”,跟小伙伴跑去玩了。

打算回家时,宝珠想起了店里的那袋生鸡腿,得提回家放进冰箱里,否则明天该变质了。

闺女不在身边,宝珠再难维持住假面,冷着一张脸,回到了九毛店。

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

结果才刚提出鸡腿,就见牡丹哭着来了。

牡丹央求道:“宝珠,能陪我说两句话吗?”

相比于一年前的癫狂,牡丹近几个月的状态明显平静了不少,但仅限于行为动作,眼里的偏执却是更深了。

“我有事。”宝珠拒绝道。

牡丹拦住她,着急的央求道;“文栋他又去找江月琴了,我看到了!我不知道该跟谁说了,求求你了。”

“他现在坐在店里吃饭呢,等会又得借着送水泥的借口,出去跟江月琴幽会。

我就说最近一个月,怎么会有晚上的单,我就是太相信他了,呜呜呜,觉得他洗心革面,已经改好了。”

“要不是我昨天在他的衣服上,发现了一根与我头发颜色不同的长发,我还不会去怀疑他!”

牡丹的眼神,祈求中满是绝望,让宝珠不由得把这张脸跟八万重叠起来。

两人有着相似的悲惨遭遇,但本质上却又是不同的。八万坦荡磊落,爱得从不卑微。

“进来说吧。”

宝珠的心到底不够硬,她忽视掉了牡丹去年挽回老公后,对自己的“两面三刀”,将其招呼进九毛店里,并将店门关上了。

见宝珠冷着一张脸,牡丹满脸含泪,倒是不敢再哭了。

双手像擦桌子一样,用力的将满脸的泪痕给抹去了后,牡丹控诉道:

“我都不敢去跟他了,我害怕真看到他们两个旧情复燃在一起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会崩溃发疯的。文栋他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好好过日子?”

“就算是骗我也好啊!能骗我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的!我……”

“你说真的吗?”宝珠倏然打断了她的话,漠然又认真的看着她。

牡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一时忘了接下来想讲的话。

宝珠:“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你过下去。”

……

下午四点,三石街重归安静。

主妇们回家准备晚餐了,各家各户陆续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闲来无事“坐街”攀讲的人,也各回各家去了。

响亮的引擎声打破了这份平静,青石路面跟着震了震,杨文栋坐上了敞篷货车,正打算“出工”。

结果车辆才刚启动,还没来得及起步,牡丹便整个人扑上了车头,闭上眼,一动不动了。

杨文栋按了下喇叭,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但牡丹像是死过去了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

杨文栋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快点给我起开!”杨文栋咬着牙,恼怒过后,耐着性子又给牡丹解释了起来,“我赶着去给人送水泥呢?迟了东家得扣钱了。”

杨文栋说完整整一分钟,牡丹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在杨文栋忍无可忍,打算跳下车,将人给强行拖走的时候,牡丹忽然抬起头,歪着脑袋看向他,桀桀怪笑道:“呵呵呵,送水泥?送去哪?送去情妇的床铺吗?”

牡丹不再趴在敞篷货车的车头了,不靠着任何外物站立着,但身体却离奇的歪了十五度,脑袋也像是落枕了一般,没办法直立在肩膀正中间。

她的双眼依旧闭着,动作僵硬又缓慢,像是皮影戏里的平面人偶。

明明天光大亮,三石街上也偶人路过,杨文栋却一哆嗦,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看你就是疯了,真该给你抓去疯人院!滚开!”

杨文栋咽了咽口水,放了狠话。

甚至试着小小的开动车子,车轮缓慢的滚动着,车头蹭到了牡丹的身上,竟是将她给撞倒了!

牡丹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但杨文栋却是立马踩了刹车,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平静”的牡丹趴在地面上,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背着我找女人啊哈哈哈~~~我跟了你……杨文栋,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啊——挖……挖出来~~~”

牡丹时而哭诉,时而怪笑,时而尖叫。

声调、声线与她平时相去甚远,说的话也七颠八倒的。

她将鲨鱼夹给解下,把头发胡乱抓了几下,抓得乱糟糟的,随后她将棉服外套脱了丢在地上,大棉裤也脱了,只留下了贴身的薄秋裤,还把毛衣袖子往上拉扯,在自己的手臂上的抓出了一条条的血痕……

像是颠婆一样,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完事还不满足,开始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别说阻止她了,杨文栋吓得甚至不敢下车,几次发动引擎,试图把眼前这诡异的“生物”给吓走。

三石街上,因为这边的动静,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

许多人穿着围裙,拿着锅铲,踩着拖鞋来了……

围观的人群也被唬得不轻,没一个人敢上前将牡丹扶起来,他们指手画脚的,纷纷讨论了起来。

其中一个满头花白,腰弯成了九十度的老阿婆见多识广,颤颤巍巍的说道:“哎哟,这是‘上神’了吧?”

人群中瞬间有人明了,但总有不知情的人。

老阿婆摇了摇头,“迅速”走远了,不愿意沾上这事,口中一遍遍的念叨着“无意冒犯,神明莫怪”。

有三个妇人,学着老阿婆一起躲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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