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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59)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但总有不信邪的,解释起“上神”的缘由来,而后人群中起了敬畏的惊呼声。

杨文栋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跳下了车,凑到了人群这边,并不敢靠近他朝夕相处的老婆。

立刻有妇人给他支招,将他往前推:“跪下,还不快跪下认错!”

周围人一听,觉得是这个理,于是纷纷效仿,催促着杨文栋如此行事:

“跪下啊!”

“快磕头认错,说你以后再也不会搞婚外情了。”

“态度好点,认完错,你老婆就回来了。”

“快点啊,愣着干嘛?你这孩子!”

……

“爸爸,妈妈都这样了,你就跪下吧!”

老大也站在一旁劝着,她几次三番想要过去抱住牡丹,但都被她胡乱挥舞的拳头给打了回来。

老二和老三虽然害怕,但也在众人的催促下,不断的喊着“爸爸”。

一句又一句的催促声砸在杨文栋的脑海上,七八只手同时推搡着他,杨文栋终于顶不住“舆论”与内心的压力,跪了下来。

牡丹的怪喊怪叫总算是停了,但身体依旧像是不受控制般,躺在地上诡异的扭动着。

“有效果,有效果,赶紧的,认错啊!”

“快快快!”

“在等你认错了呢!”

……

在众人的催促下,杨文栋不仅认了错,还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在他指天发誓,自己再也不会搞婚外情的时候,牡丹“啊”的一声尖叫,便直挺挺的绷直了身子,不再动弹了。

众人指挥三个孩子将她扶到竹椅上坐下,十分钟过后,牡丹“嗬嗬”的喘了几口气,眼睛总算是睁开了一条缝。

牡丹虚弱得很,疑惑的盯着众人瞧,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求助的喊着杨文栋的名字。

有人连忙向她解释,有人则已经推来了,想要开车离开的杨文栋……

宝珠在杨文栋跪下的那一刻,便回家了。

牡丹的装疯卖傻,与杨文栋惊恐的一跪,定格在脑海中,其余的人全模糊成了虚影。

荒诞。

脑海中蹦出了这个词后,就挥之不去了。

三岁时,宝珠见过一次“上神”,是田春花由于搞婚外情,被发现猫腻后,为了糊弄婆家搞出来的事。

宝珠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情,教了牡丹这个办法。

田春花和牡丹同样是为了维持住婚姻,但又有本质的不同,一个“不爱”,一个“爱极”。

若不是为了维护住自己的声誉,前者大概不愿大费周章演那一出戏,后者却是不惜一切代价,去挽救早已支离破碎的婚姻,能拖一天是一天。

……

垂着头回去后,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宝珠已经暂时忘掉了牡丹跟小杰的事。

脑袋空洞的,像是一间密室,地上、墙上、房顶,严丝合缝的糊满了白纸,既没有窗也没有门,只有令人窒息的惨白。

今日难得放晴,下午四点半,天不像往常一样黑得早,天空上,还出现了浅浅的火烧云。

张秋珍带着孩子出去遛弯了,宝珠嫌屋里太闷,便坐在家门口的石墩子上透气。

结果才刚坐下,便被石墩子旁一长串的蚂蚁,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地上不知何时掉落了块鸡骨头,密密麻麻的蚂蚁挤在鸡骨头下,正准备搬动它。

后头源源不断的在补充着“援兵”,向源头处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墙角,竟是不知何时破了块指甲盖大小的洞。

内里黑黢黢的,显然“别有洞天”。

成群的蚂蚁便是从这里边出来的,小小的洞里,似乎藏着“千军万马”。

因为骨头太大,外出的蚁工搬不动,便不断派来增援。

小时候,宝珠喜欢掏蚂蚁窝,用树枝筷子往里捅还不过瘾,有时会朝抽烟的人,讨要烟屁股。

抽烟的人会特意给他们留下点未燃尽的烟草,然后她再转手塞进洞里,蚂蚁便会像这样源源不绝的逃了出来。

要是烟足够大,还能逼出圆滚滚的“蚁后”。

蚁后的体型是普通蚁工几十倍的大小,白色的长面包条样,分节处类似于藕节,胖嘟嘟的,被蚁工们养得很是肥硕。

蚁工们将蚁后运出洞穴后,会密密麻麻的将其团团包住,然后再运送至安全的地方。

但往往这个时候,蚁后的最终下场,都是被洞外等候多时的孩子给抓走玩.弄死……

宝珠自诩长大了,不喜欢这样“暴力”的事情了,于是她将鸡骨头捡走,单手往身后蓄力,用力朝前方丢了去。

鸡骨头意外卡在了十几米远的龙眼树上,大概是这群蚂蚁们,此生都无法再次寻见的距离。

宝珠蹲回了石墩子旁,对着原地打转的那群黑蚂蚁指指点点道:

“感受到世界的黑暗了吗?等你们叫的同伴全到齐了,发现并没有鸡骨头的时候,你们就会遭到同伴的质疑、指责、排挤!”

“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以后不准再来我家墙里筑巢了!”

准备的十句话,才吐了五分一,眼前昏黄的天光忽然被一片阴影挡住。

宝珠反射性的回头,对上一双长腿,顺着长腿往上看,略过对方肩膀上扛着的行李,径直对上了那张每一回猝不及防遇见时,都容易怦然心动的脸。

水生隐晦的问道:“……你在和蚂蚁说话吗?”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大抵是怕这问题伤她自尊了。

宝珠自带滤镜,自行忽略掉了水生不合适的表情,与煞风景的问题,她嫣然一笑,幽幽问道:“老公,有人跟你说过,你像‘天神’吗?”

每一回她身陷囹圄时,都能从天而降。

不管是“蓄意”还是“巧合”,都从未缺席。

……

水“天神”要是听到了她的腹诽,大抵会傻乎乎的回上一句:“啊?上星期我不是就告诉过你了,这一两天就会收工回家的吗?”

……

两人当晚给权会儒打了电话。

幸运的事,张克策过年回福平省了,且受邀去了禾泰,如今正住在权会儒的家里。

翌日一大早,刚回到家的水生,又带着宝珠和何放晴,风尘仆仆的赶去了禾泰县。

恩恩和晨晨一起被丢去了玉河村。

外界难请到张克策,但权会儒和他算是半个校友,相识于一场饭局,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成了挚友。

权会儒开口,张克策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开玩笑的抱怨了句:“这顿饭吃得亏了啊,我的律师费可得翻十倍。”

权会儒:“过年留在我这,请你吃够本。”

张克策:“得了吧,可饶了我,还在吃降脂药呢,年纪轻轻的,高脂血症可得给去了。”

……

几人不大懂官司上的事,于是跟张克策律师简单的描述了下事情经过后,就将其带去了禾泰国贸船舶进出口有限公司,由其出面,跟老板交涉。

由于涉及到外国,有许多程序需要搞,两个国家一来一回的沟通,甚是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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