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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67)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今天收废品的来学校了,宝珠在他打包提走的纸皮里看到了班级的暑假作业,于是兴奋地跑回了教室,和同学们报喜。

“老师把咱们的暑假作业都卖了啊!不会检查了!”

结果接下来的自习才上了一半,宝珠便被喊去了办公室。

语文老师翘着二郎腿,靠在皮质靠背椅上,双手环胸,斜睨着宝珠,嘲讽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在背后指摘老师,泼老师脏水?”

她浓妆艳抹,喷着刺鼻的香水,表情写满了刻薄。

数学老师的办公桌和她挨着,在她的对面,她正拨弄着杯盖,闲适又满足地品着茶。

宝珠不明所以,求助地看向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仿佛头上长了眼,头也不抬地说道:“做了错事,就要勇敢承认。”

宝珠:“……”

语文老师:“今早是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们老师收暑假作业就是为了卖钱的吧?”

宝珠震惊地看向二人,不知道是哪个小瘪三,告假状诬陷她嘞,她慌忙解释道:“不是的,老师,我说的是我看到我们的暑假作业被卖了……”

宝珠的“了”字尚未出口,就被打断了。

“还敢狡辩?!”语文老师冷哼了一声,“你就在这站着,什么时候愿意承认错误了,什么时候再回去上课。”

言毕,两个老师各自有说有笑地谈天,完全把杵在一旁的宝珠当做了空气。

下课铃一响,便有各年级的课代表抱着作业本来办公室,看到宝珠被罚站,纷纷好奇地打量着她。

宝珠面红耳赤,双手紧握成拳,第一次体会到了屈辱。

上课铃一响,数学老师就拿着教案出去了,语文老师似乎不急,随手从桌上一大叠作业中抽出了一本批改,边用红笔划了个大大的叉,边指桑骂槐道:“学习搞不好,字又难看,差生就是差生,品行不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宝珠怒视向她,终于还是丢盔卸甲,不想再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在这丢人了,于是承认了“错误”。

语文老师拿出戒尺,重重地打了三下她的右手心,又阴阳怪气地讽刺了几句,这才一手抱着教案,一手拎着水杯,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

宝珠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走回了教室,对同学的询问不作回答,放学后,就一股脑地冲回了家。

一直到王婶被送走了,宝珠还一动不动地站在离家门不远的地方,眼里蓄满了泪,跛子抬头看见了她,面上的笑意尚未收起,父女俩对视的一瞬间,宝珠忍了一天的眼泪就不受控地成串落下了。

跛子忙把宝珠带进了屋内,找了套干衣服让她换上,又拿了条干毛巾替她擦头发。

“宝珠,是谁欺负你了吗?跟爹说,爹找他算账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喝了杯热水,宝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她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了。

这不是语文老师第一回 体罚学生了,最严重的一次是,有一回班里的男生集体背不出古诗,她直接抡起教案,挨个扇他们脑袋,“砰砰砰”地像是在扇石头。

宝珠是被儆了的猴,特别是在她的课上,格外安分守己,四十五分钟的一节课下来,腰板全程都是挺直的。

因为宝珠成绩中游,但凡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都认真完成,因此在这之前,还未被收拾过。

跛子看见宝珠红肿的右手,心疼不已,忙拿了红花油,替闺女小心地搓揉着。

白白嫩嫩的,未干过粗活的小手,现下青紫交加的,简直称得上一句“惨不忍睹”。

郑玉兰气不过了:“当老师的就能这样随便打孩子啊?从小到大我还没打过一下,嘿,反而叫外人打了去,走,英子,跟娘上学校去,我倒要看看,打我闺女的死三八长什么样!”

跛子忙拦下了她:“台风天的,学校都放假了,老师还能待在学校不成?就算是老师在,你当真出了这口气,咱的三个小孩都在学校读书,以后小杰也得上学,你闹了这一出,想孩子们都被穿小鞋吗?玉兰,你就别添乱了,我来跟宝珠说。”

说的也是这个理,郑玉兰自讨没趣,便去剁烂菜叶子,喂鸡去了。

跛子循循善诱道:“是老师冤枉了宝珠对不对?”

宝珠点头。

跛子:“世界上的老师分两种。一种是好老师,一种是坏老师。好老师教书育人,值得尊敬,坏老师尸位素餐,以培育为借口体罚学生,实则随意宣泄情绪。

坏老师不值得尊敬,但是,身居其中,我们只是世上很渺小很渺小的人,只能顺应时势,善于改变。宝珠也不想被针对是不是?再过一年我们就上四年级了,宝珠再忍一忍,到时候我们就能摆脱这个坏老师了。”

宝珠似懂非懂地点头,为自己的渺小而忿忿不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坏老师?”

跛子:“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坏老师的比例就越大,你知道为什么吗?”

宝珠摇头。

跛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优秀的老师向往大城市,追求大城市的教育资源,因此出现了偏差,偏僻落后的学校只能招到学历欠缺的人。

越是学历欠缺的人,接受的素质教育就越少,因此出现坏老师的几率就越大。爹以前就跟你说过,咱们农民,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等以后宝珠考上了一中,再考上一流的大学,咱们就可以遇见越来越多的好老师了。等大学毕业了,咱宝珠也可以选择当老师,争取做个好老师好不好?”

宝珠:“可爹,我考不上一中怎么办?”

坏老师说她是差生,差生大概是考不上大学的。而且,她也不想考大学啊!

跛子:“宝珠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读书就好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宝珠都是最棒的。就算真考不上大学,以后咱留学去,家里有钱了,咱不偷渡,正儿八经地坐飞机去国外留学,镀层金回来,咱们宝珠就比大学生更加厉害了。”

宝珠:“那就是个金子做的大学生呗!”

宝珠幻想着出国,心境总算好转了。她黏糊糊地拉着跛子说了一堆老师的坏话,许久才注意到跛子手腕上多出的手表。

这是法国的Yema野马机械表,外观设计精致高级,通体银金色,外圈还镶了钻,整个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手表,比汪队长戴的那块京都牌手表都要高级。

这手表是王婶送的,是她大儿子新得的一块表,寄回来孝敬母亲的。

一个月前,王婶给夫妻俩带来了一笔“大生意”,为四个月来最大的金额,借款两万元,为期半年,每个月可拿到一毛的利息,半年后也就是一万二的利息。

原是国内一家有名的电子厂老板,想要在蒙夏省开辟一条完整的挖煤产业链。蒙夏省位于内陆,煤矿资源尤为丰富,因此较之临近的省份,他们的经济非但不落后,反而直逼二线城市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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