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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当夜我醒悟了(92)

作者: 小小椰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说:

我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彩.金这个词也是口口词。

第62章 如一

帝王朝宋秋觅伸出左掌, 示意她跟上。

她在原地怔了怔, 正头脑慌张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她的礼让却让他主动对自己致歉, 此时再次大脑宕机, 但又怕让帝王等待太长,于是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萧问渊握住了她的手,温和但有力地将她的手尽数容纳进自己的掌心, 包绕着她。

他微微用力, 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侧, 轻挑眉道:“何必如此见外,朕与你又不是旁人。”

宋秋觅略微低头掩住神情, 没有答话。

此后,他们一同并肩而行, 直到顺着石阶走上了邀月台顶部。

邀月台位处皇宫南侧, 是宫中地势最高之处,居于顶部, 俯览其下,可以将京城之景尽收眼底。

月上中天之上,在台上观月,仿佛触手可及,是绝佳的赏月之地,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意,故名邀月台。

宋秋觅上来的时候,台上的石桌已摆放上了各式菜肴, 中间放着一个玉壶, 两侧分列酒樽。

帝王让她先坐下来, 自己才落座。

此时天幕染上夜色,唯有邀月台上的宫灯透出亮光,依稀映着两人的面庞,微风轻轻拂过,似乎带来了远处京城的烟火气,吹得人格外舒适。

宋秋觅执起酒壶,为萧问渊倒酒,又给自己斟满,抬高手臂,向他敬酒:“贺圣上生辰之乐,祝您福寿绵长,岁岁如故。”

说话的时候,没由来的就有些紧张,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微挑眉头,接过她盛的酒,微微举杯,一口饮下。

抬起头时,暖黄色的灯火映在他薄唇到衣襟的皮肤间,酒液顺着他的唇齿,喉间一路淌下,顺着他轻轻的咽下,宋秋觅看到他的喉结亦随着微微滚动,他面上的表情一般掩在阴影之中,一半如脖颈被笼上了暖黄灯光。

她突然觉得喉咙也有些干,连忙执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只是喝得太急,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口,差点呛住。

帝王听见了她的咳嗽声,将酒杯放下,抬臂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慢些。”

宋秋觅却咳得更加厉害了。

直到帝王轻蹙眉头,要倾身上前,查看她的具体状况,宋秋觅才止息住了咳声。

她不自觉地用手阻止了帝王的探查,声音有些嘶哑:“我无事。”

尔后似为了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语,她从石案上的一侧推来一碗面,到了帝王的面前。

宋秋觅仰脸看他:“这是长寿面,生辰之日食用可以求得岁岁安康,福泽深厚。”

帝王拿起筷子,挑起一些,侧头笑问她:“这是你做的?”

望着他面上轻缓的笑意,宋秋觅莫名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帝王的黑眸中仿佛有碧波荡漾,带起更深沉的涟漪和笑意,他轻扯唇角:“朕先谢过你了。”

随后不再多言,低头将方才挑起的面含入口中,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其中的间隙里,宋秋觅一直在旁撑着下巴看着他,看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看的侧脸映着光,下颌线精致锋利,优雅又耐心,赏心悦目地将那碗长寿面慢条斯理地吃进去,很是认真的模样。

宋秋觅发现帝王的唇间总是噙着淡笑,心也是如被挠了般痒痒的,她等他终于吃完,忍不住问道:“莫非很好吃吗?”

世人过生辰吃长寿面,通常只是讨一个彩头,取其吉庆之意,而长寿面的口味相对于其他琳琅的美食而言,并不算多美味,帝王的表情却好似它很好吃一般。

在她的注视之下,帝王轻轻点了点头。

宋秋觅只觉得心脏被挠得更痒了,她张了张掌心,又合上,出声道:“您,以前没有吃过长寿面吗?”

否则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尝到一般。

帝王摇了摇头:“幼时母亲曾为朕做过,不过年岁已久,当时的印象已经不太深刻了,自然也记不住其中的味道。”

宋秋觅这才想起,帝王的母亲,早在他年幼时便已薨逝,自觉失言,慌张之下捂住了自己的嘴,暗怪自己在这种日子令他想起伤感之事,破坏了生辰兴致。

所幸帝王却并不介意,反而对她笑笑:“不必这般严阵以待,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已不算什么,反倒是朕该感谢你,唤起了朕早已遗失在时间中的珍贵记忆。”

长寿面,吃起来令人喜悦,不在于它的味道有多么独特,而在于在珍贵的日子食用它,身边陪伴着同样珍贵的人。

幼时是母亲,现在身侧是她,于是它便成为了值得记住的珍馐美食。

帝王的神情不自觉中温软了许多,凝着她,见她面上的紧张终于缓解了下来,突然想起了近日与她有关的一件事。

因方才提到亲人,帝王才忽然忆起。

“你的舅舅入京了,从徐州调任而来,如今担任吏部左侍郎。你若是喜欢,可以联络一番,若是不喜,就不用管他。”他温声说道。

宋秋觅愣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才想起萧问渊说的是谁。

“难道是您为了我,才将他专程调入京师?”想起前几日收到的信报,那位舅母与南安郡王妃之间的关系,以及她所做之事,宋秋觅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

帝王瞧见了她脸上变化的神情,意识到了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原先他想着,宋秋觅与宋家不睦,时人女子又大多极重娘家声誉威望,虽知她不在意这些,但萧问渊自从有了自己的浓重心思后,便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于是起了拔擢舅家的心思。

也是看在她与生母感情亲密,而她生母生前与兄弟亦关系密切的缘故,才起了这样的念头。

帝王解释道:“并不是朕徇私,只是先前的吏部尚书年高乞骸骨,左侍郎补缺升职,剩下的空缺,思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人选,你舅父这些年在徐州治下有方,也算是当地赞誉颇多的清官,才有了如此决策。”

帝王说的也不是假话,虽到底掺杂了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有多少的私心,但他也不是无故称赞江昀青。

对于他而言,吏部左侍郎的位置,那几个人选里,谁坐都一样,并没有谁有太大的优势足以令他多加青眼,于是在剩下的情感天平中,自然而然地就导向了更为顺眼之人。

原先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顺手而为之,都不值得在宋秋觅面前邀功夸耀,是以先前并没有在她面前提及,也是近日江昀青入京,今日又正好因引子想起来,才顺口提了一句,以免她过去许久,都不知道自己的舅父回了京城。

但现在看来,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帝王陷入沉思,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因情之所切,过于草率了。

宋秋觅拧了拧眉,又旋即松开,其实她并非对这个舅父有什么意见,幼时也听母亲提起过他,他们兄妹感情应也是极好的,不似宋家的那群人,因此,她并不反感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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