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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101)+番外

下雪天最好逮,就是不能逮太多,不然该被人举报了。

在傅家坐到天擦黑,两人才顶着雪回去,廖娟他们都下班了,听见掀棉布帘声响,从厨房出来,关切道:“我听人说小冉去妇科瞧病,咋了,有没有事?”

去职工医院瞧病的都是矿上工友,看到小两口去妇科,不免要碎嘴几句,掰扯傅冉是不是不能生,这话传到廖娟耳里,老大不高兴,不过她也知道跟人吵嘴没用,还是儿媳妇的身子重要。

“真有啥就跟娘说,别不好意思!”廖娟又说一句。

怕她担心,傅冉忙解释:“我就是月事来了,肚子痛,没什么事。”

听她这么说,廖娟迟迟疑疑,到底是问出了积在心里的话:“你俩咋还没有娃?前院秦嫂子儿子,也是去年结的婚,人家娃都生出来了。”

这话问的.傅冉不知道要怎么说。

颜冬青直接替她说:“傅燕怎么死的,您难道忘了?小冉岁数还小,您让她生这么早做什么。”

咋死的,难产大出血死的!

廖娟心有余悸,点头道:“是了是了,身子骨养结实了,以后不怕没得生。”

颜冬雪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眼见就要结婚,棉床被褥,衣裳鞋袜都得娘家准备,晚饭后,堂屋点了灯,娘三个围铁皮炉前赶嫁妆。

傅冉把那块橘红印花毛毯拿给颜冬雪:“百货商店筛下的瑕疵品,就是染色不太均匀,姐你别嫌弃。”

毛毯可是紧俏商品,手里头揣着工业劵都不一定能买到,颜冬雪哪会嫌弃:“我去好几趟都晚了,本来还打算托人从上海捎带,这下好,不用愁了!”

傅冉笑眯眼:“喜欢就好。”

叽叽咕咕说会话,颜冬青独自搁屋里坐不住了,频频往外看,干脆出来喊傅冉:“进来帮我找件衣裳。”

“找什么衣裳啊。”傅冉迟疑进屋。

啪。

才进去,颜冬青就把门阖上了,顺手插上插销。

此时傅冉就是再傻也明白他意思了,忍不住唾他:“您可真猴急,娘他们还在外面呢。”

常言道精满则溢,万岁都溢过很多回了,能不猴急么。

这事没法淡定。

颜冬青不管不顾的把傅冉抱上床,一双眼眸里荡着流光溢彩,低头亲了亲傅冉的额,低声道:“冉儿,朕可以让你做真正的皇后了吗?”

房里静悄悄的,只隐约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不真切,好像是廖娟说了句太冷,要回屋睡觉。

接着彻底没声了。

两道越来越热的呼吸声扑在彼此脸上,烧得傅冉热热的难受,她动了动身子,张嘴就吐出软绵动听的情话:“臣妾一直都是皇上的啊,您想什么时候都行。”

话音才落,密密麻麻的吻砸了下来,傅冉紧张的拥紧颜冬青,小脸晕红。

约莫是察觉到她羞意,颜冬青伸手拉了台灯,瞬间一室黑暗。

亲了会儿,傅冉小声提醒:“还要给小皇上穿衣裳呢。”

小皇上穿衣裳.他的皇后可真会形容。

颜冬青埋在她脖颈里闷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摩擦着傅冉的。

“好,穿衣裳。”

才拉灭的灯又得拉开,借着昏黄的灯光,颜冬青拆开牛皮纸袋,取出其中一枚小衣裳。

傅冉还是头回见这玩意儿,好奇的拿过看看,又低头嗅嗅,然后问:“这是几号?”

她记得牛皮纸袋后面写了这玩意有大号中号小号和特小号。

这种话傅冉也就是随口一问,可听在颜冬青耳中,就是质疑他的水准,骄傲如万岁,绝不容许有人质疑,抬抬下巴,哼声道:“自然是大号。”

领到合身的衣裳,小皇上穿上自然刚刚好。

因为是生手,小皇上人小不老实,穿的自然辛苦,又是吹气,又是挤气,差不点没把万岁急出一身汗。

所幸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拥着浑身汗津津的傅冉,颜冬青喟叹一口气,颇有几分心酸的意味:“冉儿,总算是朕的皇后了。”

傅冉也很心酸,不过她是疼的心酸,还没开口,眼泪珠子先滚了下来,瘪嘴道:“当皇后好难啊。”她不想当了。

一朵娇花被不知轻重的愣头青,疾风加骤雨摧残,萋萋桃花源碾碎一地残花,伴着水流潺潺,眼下正是娇弱无力的时候,颜冬青有些慌,不得法的拍着她背,哄道:“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傅冉顿觉生无可恋,苦哈哈劝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颜冬青咬咬牙:“朕身体好得很!”

为了证明龙体安康,万岁又捉住残花操练了一回,如果说刚才是骤雨摧残花,那现在就是零落成泥了。

隔壁屋,颜立本龇牙裂嘴,半宿睡不着觉。

他睡不着,翻来调去的,倒把廖娟也折腾醒了,迷糊道:“都几点了,还不睡呐。”

拿过手表,借着外头的雪光一瞅,都夜里两点多了。

颜立本直嘬牙花子,不好直说:“年轻人,仗着身体好,不知节制!”

这会儿廖娟也听到动静了,老脸一红,唾道:“谁还没过年轻的时候!咱们刚结婚那会儿,一间房,拉了布帘,隔壁就是你爹娘,就这样了,还不是把他们姐弟俩生了。”

想到那段尴尬的时期,颜立本也是老脸一热,低声道:“去,找两团棉花给我。”

“要棉花干啥?”

“我塞耳朵!”

“我也来两团......”

转天,傅冉窝在床上,半天没出门,倒不是她娇气,而是两腿打软,走路一定会让人看笑话。

幸好年末矿上赶生产,他们大清早就去上工了,不然傅冉真想钻地洞。

遵循重复使用的医嘱,大早上的,颜冬青就端了盆热水进屋,清洗小皇帝的两件衣裳。

他洗的时候,傅冉就趴在床上看,把颜冬青看得耳根子热热的。

有些时候,之所以能控制的住,是因为没尝过个中滋味,要是尝过,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要不近代怎么有个林则徐专禁鸦.片呢。

“再看,朕就要......”颜冬青甩甩手,朝她扑过来。

“不要了,还难受着呢。”傅冉泥鳅似的,在被里乱躲,不给他碰。

扑腾了几个回合,颜冬青抱着小皇后,忍着好疼的一包,难受的想:小皇后可比鸦.片厉害多了,没个林则徐过来禁他可不行。

很快便如他所愿。

林则徐没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小皇后的月事倒来了。

兴许那套“通则不痛”的说法真有效,桃花源疏通之后,畅通无阻,这回傅冉倒没那么痛,新奇道:“三哥,这法子还真好使。”

颜冬青抬抬下巴,还挺臭屁:“自然,是朕的功劳。”

不过下秒,他又没那么神气了,拥着傅冉,颇有几分懊恼:“这一来就是七八天,等你没了,朕也该走了,是要想是朕不是?”

傅冉搁心里直感谢老天爷眷顾,低头小声而为难道:“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