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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Ⅱ(25)

“悦哥,我真的是把你当哥……”

“所以我不希望你把我的事告诉方明衍。”

“可是这些药是怎么来的?你去看过医生吗?”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卓悦看着他说,“你也看见了,药很有效,我的状态已经恢复过来了。”

林辉立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哥,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卓悦笑了笑。

然而这些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卓悦的体重开始下滑,越来越沉默,烦躁,头晕,长久的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每天都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睡眠。有夜戏的时候就索性连着好几个晚上不睡。当林辉发现卓悦拿杯子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犹豫再三拨通了方明衍的号码。

臣服Ⅱ[bdsm] 39 禁锢(上)已修

电视剧的戏份告一段落,卓悦木然的盯着车窗外,脑袋里空荡荡的,即便是在休息着整个人也很疲惫。直等到车子开离市中心他才察觉路线有异,问:“这是去哪儿?”

林辉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哥,方总说要见你。”

卓悦心头一跳,问:“我吃药的事,你告诉他了?”

“哥,我不能看你这么下去。”林辉有些无奈地咬牙,“那些药对身体不好,你不能再吃了。”

后座上的人安静了许久,轻声说:“他帮不了我。”

卓悦踏进涵馆15号的时候,方明衍微微敛眉。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之前在这里养出的肉都不见了,下巴削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的灵韵荡然无存,表情有些空洞。

“方总。”林辉低声打了招呼。

“放你一周的假。”穿着宽松毛衣的方明衍放下手里的那叠资料,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住在我这儿,我已经让沈络推掉他的近期的所有日程,你再去核实一下。”

林辉应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身边人的脸色,小声说:“哥,我先走了。”

卓悦没有回应,只安静站着,等助理离开后看着面前的男人,说:“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不由你自己说了算。”

“在我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做这种决定,到底是方总你的意思还是公司的意思?”

“对于你的所有决定,我的意思,就是公司的意思。”男人一派风平浪静。

他蹙眉:“这根本毫无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你都没有反对的权利。合同里写的很清楚,你的所有商业活动由公司指定。从今天开始你归我直管,没有我的允许公司不会给你安排任何行程。”方明衍强硬的态度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人气,你这么做和毁了我有什么区别?”他咬牙质问。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毁掉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我只需要找个医生出具一份你的精神鉴定就可以了。有心理障碍、依赖药物控制精神的艺人,你觉得还有谁愿意找你拍戏?”

卓悦心头一颤,惶然地看着他。

方明衍的语速很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你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你的绝对配合。我不会再用房主对待住客的礼节来对待你。我是你的主宰者,掌控你的一切,你作为服从者,受我支配。”

卓悦脑海中瞬间闪过尼克哭泣着高潮的面孔,顿时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低骂了一句“简直无聊”,转身便走。门没有被锁,然而就在他推门而出五分钟之后,就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拦住,强制性的架回了涵馆15号,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和叫喊。

两人动作利落的将他带到屋主面前,说:“明少,根据您要求的全日周边监控和遣送服务,我们把您的客人送回来了。”

“效率挺高。”男人悠然笑着,“最近一周这位客人擅自出门的状况可能比较频繁。”

“我们会做好重点布控,并派专人在您的屋外巡查。”

“很好,既然进来了不如帮我个忙。”方明衍扫了卓悦一眼,“把他带到四楼去。”

两人立即动手,制住卓悦的手脚,将他径直拖上了四楼,按照男人的吩咐,将他的手脚分别锁在了设置在横梁和地板的半圆形钢圈上。然后颔首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十分训练有素。

至始至终,卓悦激烈的挣扎没有半分效果,他怒吼道:“方明衍!你疯了么?这是非法拘禁!”

男人缓步靠近,立在他面前。唇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淡笑,然而那双沉如夤夜的眼瞳却没有半分笑意。此刻的方明衍散发出一种萧肃森然的气场,就像一头昂首巡视领地的雄狮,不容冒犯。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非法拘禁”的罪名,而是真的要把他关在这儿。被镣铐禁锢住的卓悦只觉得浑身发凉,口气里有了妥协的意味:“……放我走,我会去医院,然后停药。”见对方不为所动,他咬牙道,“就算你把我关在这儿抽几百鞭子,我也不会好。”

“让人听话,不一定需要用鞭子。”方明衍淡淡开口,“我有很多更快捷的方式让你服从我的规则,今天我们来试试最快的一种。”说着,他返身走到门旁。那里有一个被布盖住东西,只能隐约看见绒布下的支架四角。

卓悦看着那东西的轮廓,凭直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仓皇地摇着头说:“别……”

然而就在他发出声音的一瞬,男人已经抬手扯掉了覆在上面的灰色绒布。

一架摄影机,漆黑的镜头不偏不倚地正对着他。

臣服Ⅱ[bdsm] 40 禁锢(下)新章

血液仿佛凝固了。

就像是寒冬里从头直浇了下来了一盆冰水,躯干被无可抵挡的冰冷冻住,僵硬的没有了知觉。呼吸越来越沉,脖颈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压抑的透不过气来。那个漆黑的镜头是纠缠着他的梦魇,是折磨着他的利刃,也是埋藏在他心里最深的恐惧。不断的压抑和过度的用药并没有让它消失,而是疯狂的滋生蔓延,将他紧紧的缠绕着,拖向更深的黑暗。

药……

他需要药,他想要逃离,然而此刻他只能被困在原地,被迫面对着那个漆黑的镜头,什么都做不了。

“你放开我,我们谈一谈……”卓悦极力平复的声音里有了难以克制的颤抖。

“在你同意服从我的规则之前,我们没有谈话的必要。”男人打开了摄影机,机器上暗着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起来。

机器启动了。

接着,卓悦面前的电子屏也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的是摄影机实时拍摄的他的画面。

“喜欢自己被绑起来的样子么?”方明衍弯起唇角,“除了它之外,房间的四个角各有一台摄影机,现在它们都被盖着。在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每隔二十分钟会启动一台。”

卓悦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能这么做……方明衍,你不能这样……”

“我会给你充分的时间,让你不受打扰的仔细考虑。等你有答案的时候可以叫我的名字。”说完,他利落地离开,将卓悦一个人留在了“笼子”里。

窗外天空阴霾,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显得阴沉灰暗。

那台摄像机如同一只被掏空的巨大黑色眼窝,空洞死寂地盯着他,不时泛起一点诡谲的绿光。他闭上眼睛,企图自我催眠,然而这样的自欺欺人根本不奏效。恐惧犹如密密麻麻的小虫,从心底深处蜂拥而出,蚕食着理智,将他一点点逼向绝境。

精神受到压迫后带来了身体上的连锁反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颤抖愈演愈烈,喉头溢满苦涩的酸味,他开始干呕,毫无预兆的晕眩接踵而来,眼前的画面出现了摇晃的虚影。

“方明衍!”卓悦用干哑的嗓子喊着男人的名字,看见他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神色哀戚地恳求:“我需要吃药,给我药……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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