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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8)+番外

这一次,文秀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哭,宋仕章插入时他像得了疟疾似的全身打战。

宋仕章疯狂的操弄他的后面,手指残忍的抠他的乳头一直到抠出血,他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把他翻过来,从冰箱里取了冰块儿,一颗一颗塞进溢血的后穴里,不住的问他,爽吗?!爽吗?!你这贱货!

文秀没有吭气,安静的好像他只是一只性爱娃娃。宋仕章狠狠的甩了他两耳光,文秀一头撞在地砖上,嘴角流出了血。

宋仕章完全疯了,一边踹一边骂:“贱货!婊子!我宋仕章是什么人?!你想给老子戴绿帽?!你往哪儿跑?!”

文秀意识恍惚,死死抱着他的小腿不放手。

过了很久,宋仕章终于累了,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他听到脚下的人好像在说话。

文秀在叫,宋叔叔,宋叔叔,阿秀好好孝顺你,阿秀的东西都给你……

宋仕章像根木头一样杵着。

十六岁的文秀毫无防备的背着手看着他,说,宋叔叔,阿秀什么都给你。

他笑得那么灿烂无邪,不知道下一刻会被他的长腿叔叔侵犯。

宋仕章终于有了知觉,他蹲了下来,把他的大男孩抱在怀里哭。

司机接了电话来接人,看到宋仕章怀里的血污狼藉的文秀,吓坏了。

宋仕章神色慌张,不住的催促他开快点,他吻着怀里的人,舔干净他嘴角的血迹。

送到急诊时文秀还有一丝清醒,宋仕章站在床边任由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俯身吻他的额头:“不怕,没事,不怕,没事。”

文秀哀求说:“宋叔叔,你陪着阿秀,你哪儿也不要去。”

宋仕章不会放过李洁,他怕李洁遭殃,趁着宋仕章现在心软,他一定得说这句话,他不能放开他。

宋仕章的心都要揪碎了,想都不敢想这是自己做得,他弯腰把他抱在怀里:“叔叔哪儿也不去,你不要害怕……”

院长亲自过来看情况,见了人,还是吓了一大跳。脑震荡,牙齿断裂,皮下血肿,肋骨骨折,直肠肛门裂伤……他没想到宋仕章下手这么狠,这是往死里折腾人了。

第6章

处理完了这些伤势,时间都已经深夜了,文秀抓着宋仕章衣服的手都僵硬了,他一直清醒,不敢昏过去。他是个外科医生,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放宋仕章离开,很有可能会死人。

病房里很安静,宋仕章小心拿棉签湿润他的嘴唇,试图拿开他的手,但文秀抓得更紧了。

宋仕章的心口锐利的疼,慌张无措的文秀像抓着一根浮木似的抓着他,可这根浮木,却差点把他摁到水底溺死他。

“对不起……”他抱着他低低道歉。

文秀说:“不是很疼。”

宋仕章抓着他的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打,说:“你都打回去,等你好了,都让你打回去。”

文秀咧开嘴笑,却因为疼痛嘶的抽气皱眉。

宋仕章守在一边,看他慢慢闭上眼睛,正要去拿开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文秀却突然惊醒,抓得更紧:“你别走!”

“我哪里都不去。”宋仕章连忙安慰。

文秀怕自己会睡着,他得想个别的办法:“你陪我睡。”

宋仕章说:“好。”他站起来脱衣服,脱了外套转身往外走:“我出去那床被子,你躺着别动。”

文秀凄厉的叫:“宋仕章!别去伤害我的孩子!”

宋仕章的脚步僵住了,回头看他,眼神痛楚:“……她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别让我恨你。”拜托别去犯罪。

文秀急出了眼泪,他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宋仕章。

可他料错了,宋仕章转回了身,上床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搂在怀里,说话时语气有些飘忽:“……既然你喜欢,想跟她结婚,那咱就结,你是我宋仕章的人,婚礼咱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文秀后来没仔细听他在唠叨什么,他抓着他衬衫胸口,慢慢睡着了。

医院里人多口杂,宋仕章怕文秀听到什么坏了心情,第二天一早就接回家了。自那天起他也没离开家门一步过,等文慧听说了消息,已经是三四天以后了,她心急火燎跑来看,一路上后悔不迭。

进门时宋仕章给她拿拖鞋,她只是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不敢接,脱了鞋子光脚跑进卧室看弟弟。

文秀半躺在床上,咬着吸管儿打电脑游戏,见她进来了,含糊叫了一声姐。

文慧看到他额头上脸上嘴角脖子全部都是瘀青,眼泪滚珠下来,捧着他的脸看:“阿秀,阿秀啊!”

文秀一没留神,死了角色,连忙把吸管插回一旁的牛奶盒里,说:“我没事儿啊。”

宋仕章站在门口听文慧呜呜哭,他还真不敢进去。有些事儿文秀不知道,比方说他比他们姐弟都大但文慧一直直呼他的名字,因为他说过,这个家里我随阿秀,他叫你姐,你自然也就是我姐,你直接叫我名字。

那时他是存了要跟文秀天长地久白头偕老的心思的,所以话说的那么漂亮。即使是现在,他的念头也一样没有变过,只是两个人越行越远。如果一开始就是因为报恩所以等价交换的关系,走到今日这步田地,也是可以预料的。

文秀看见了宋仕章的身影,对文慧说:“一点皮外伤而已,男人之间打个架算什么。”

文慧说:“不在这里住了,咱们回老家去,我去求求他。”

文秀见宋仕章的身影因为这话缩了回去,便对姐姐说:“不回去,我马上要订婚了。”

文慧问:“订婚?跟谁?”

“李洁啊。”

文慧止了哭声,反应不过来,呆呆看他:“不是已经……”

文秀看门口那末身影彻底消失了,才淡淡说:“是李洁逼婚的,她怀了我的孩子。”

文慧更加吃惊,宋仕章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文秀说完了,咬着吸管呼噜噜吸空盒子玩。

文慧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文秀一些事,比方说宋仕章曾表示过要跟他好到老,她犹豫着,还是决定不说,文秀这些年过得并不开心,也许他们根本就是不合适,好不容易宋仕章现在肯放手了,她又何必给文秀添堵。

文秀留文慧吃饭,宋仕章在厨房帮保姆做菜,开席时他去抱了文秀出来一道坐着。

气氛有些僵硬,宋仕章倒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只是文慧拘谨了一些,所以当他问到:“关于订婚,你们家乡有没有什么风俗要讲究的?”

文慧啊了一下,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这个,我也不是很知道。”她离开家乡时年纪也不大。

宋仕章给文秀舀汤,说:“那看看日子,你挑一个,你是男方家长么。过两天等阿秀能下床了,跟女方家长一道吃个饭。”

文慧哎了一声。

“聘金的事,依你看多少合适?”

“……我也不太了解。”

“那就到时候跟女方商量了再说吧。”

文慧听着宋仕章说这些的时候明明挺和气的,可她就是觉得听着不太舒心,像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似的。

吃饭的时候宋仕章很少扭头看文秀,他谁也不看,视线落在饭桌上,平静的跟文慧说着婚礼的种种。这个样子的宋仕章是文家姐弟不曾熟悉的,文慧忐忑,文秀却不顾上这些,他贪吃,可他嘴巴伤的厉害,这让他很苦恼,吃相狼狈,进食的时候扯痛了伤口嘶嘶抽气,他的抽气声常常打断宋仕章跟文慧的对话。

宋仕章吃得不多,主食上来的时候,他放了筷子从保姆手里接过了文秀的粥搅拌待凉,便再也没有拿起来过。

文慧想把文秀带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因为宋仕章的态度虽然未见阴翳,却也不像平日那样豁达随意,他允许文秀结婚,这简直不可思议,文慧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个事实,在这之前,她只想保护文秀不再受伤害,虽然她的能力在宋仕章面前小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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