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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7)+番外

这一日实在是烦了,吉米过来陪他喝酒,问是不是苏宪他调教得不好。

宋仕章斜眼看他,你很喜欢那孩子?

吉米说哪里啊。

宋仕章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大嘴巴,是你让他找到我家里去的?

吉米吓了一跳,问,他这么跟你说的?

宋仕章摇着手里的酒不说话。

吉米软了下来,说,我学了点新花样,晚上要是没什么事,留下来试试?

宋仕章笑了,说好啊,那你跟卫宁说,让那孩子下去吧,往后不用上来了。

第5章

苏宪慌慌张张找文秀,那天文秀加班到十一点才回来,看到门口石阶上坐着的人,很惊讶,一时间叫不出名字,只记得宋仕章的新欢,可又不能用新欢两字称呼他。

苏宪哭得像小孩,说宋仕章不要他了。

文秀很累了,说你先哭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出来跟你说。

苏宪被他这话给说的定住了,收了眼泪,看他换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出来,手里拿了杯咖啡跟一袋饼干:“饿不饿?”

苏宪摇头。

文秀盘腿坐好了,一边吃饼干一边说:“想开点儿,他都那么老了,你还年轻。”

苏宪说:“但是一点预兆都没有,他突然就说不用我上去了。”

文秀喀嚓喀嚓嚼饼干,说:“更年期吧,一会儿一个主意。”

苏宪笑不出来。

文秀饼干没吃完就打盹了,想起来问:“你是不是想来问我什么挽回他的主意?”

苏宪点头。

文秀想怎么会有孩子实诚得像这样的,长这么大没被人卖了真是奇迹,这念头一转,想起来苏宪可不就是让人卖进“天唱”的么。

白痴,自己还不是白痴。

“这个问题,我还想知道呢,我没你看起来那么光鲜,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送走了苏宪,他想想有些不落忍,给吉米打了个电话,说安排那孩子做点儿不费脑子的工作吧,看他的面子。

文秀的面子在吉米这里是绝对有用的,可吉米为苏宪撒谎的事儿怀着恨呢,便说你放心吧,我就留他在边上做助理了。

文慧叫文秀去吃饭,问李洁的事,文秀说,断了。

文慧问为什么。

文秀说,宋仕章知道了,他不同意。

文慧愁容满面,摸着文秀的手说,苦了你了。

文秀说我不苦,他又不是对我不好,要是你不介意文家绝后,我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文慧哭了,说,秀,咱们走,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好不好。

文秀拍姐姐的背,说,好了姐,你该做饭了,小嘉跟姐夫还回来呢。

李洁每天都在观察文秀,甚至跟踪过他,可那只能让她更喜欢他,一天比一天迷恋。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跟谁也没说。一次科室吃饭,她把文秀灌醉了,说是送他回家,可带他去了宾馆。

虽然李洁从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可让她干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有些紧张。

文秀浑浑噩噩,渴睡,可总是有什么在撩拨他。他想宋仕章什么时候也这么温柔了,还是自己喝多了麻木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他醒过来,看到臂弯里的李洁,他才吓白了脸。

李洁吃准了文秀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但文秀的反应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了,那表情,好像不是他们上了床,而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杀了人。

李洁羞涩的看着他,等来一句:“去买时候避孕药,我陪你去。”

李洁懵了,万没想到文秀是这个反应,她问:“为什么?!”

文秀头都大了,说:“你听话吧,吃药,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李洁泪眼汪汪看他,倔强的说了一声:“不!”

拎着小背包就跑了。

文秀背了大包袱。他的神经质严重起来,独自一人时,常常碎碎念,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念什么。半个月之后李洁去了内科,她倒没有对他再做什么。

宋仕章大概一星期来两次,只当是文秀工作压力大了,没往细处想,只是收了心想陪他一段时间,可他一天到晚的在家,文秀的压力反倒更大。

周末宋仕章去参加朋友聚会,也是这群太子党的例会,他去的晚了一些,到时大伙儿都瞄着他笑,说给他备了一份厚礼。

宋仕章一回头,门口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形模样让宋仕章一个恍惚,好像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文秀。

这天晚上宋仕章没有回去。

那孩子叫林白,实际已经十九岁了,只看起来小,刚念大一,学金融的。他是个老手了,很懂得挑逗人,在宋仕章身下好老公好哥哥的媚叫,弄的宋仕章分外激动,失口叫了一声,秀。

林白一下子就记住了,但没有露出半点来。

文秀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事情快过去两个月的时候,李洁告诉他,她怀孕了。

文秀都要哭出声音了,求她把孩子打掉,要什么都给。

李洁对他失望极了,她没料到这个面上的好男人这么没有担当。

她说,是你逼我的。

很快,她那在市委任职的父亲便找到了文秀,拉着他去见院长,如果不为他女儿负责,那么就让文秀丢工作,也别想在这个城市混下去。

院长惊讶的张着嘴看着文秀,这祸闯大了。

他跟李洁的父亲说,你等等,我找个人跟你谈。然后他给宋仕章打电话,说,老宋,你要不要来一趟,文秀的女朋友怀孕了,她家里人现在在我办公室呢……喂,老宋?老宋?

文秀这次没有记时间,其实宋仕章已经一个半月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出现。文秀太紧张了,无暇操心宋仕章有没有回家。

他就这么站在院长办公室,看着倔强的李洁与她那官架子十足的父亲,一道等着宋仕章过来,宋仕章接到电话时,林白正依偎在他身上撒娇,只听了一句话,宋仕章反手便给了林白一个耳光。力道很大,林白跌在地上,突然的打击让他毫无防备,直觉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但他没机会问,宋仕章像头盛怒中的狮子一样离开了。

李洁的父亲等得不耐烦了,李洁看着文秀,他在不停的啃自己的指甲,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焦虑症。这两天文秀就像个陌生人,每一面都是她所不熟悉的。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连院长都不自住的站了起来,然后宋仕章便出现在门口了。他身形高大,挡了住大半的光线。

李洁的父亲认识宋仕章,连忙站起来笑着去握手:“宋老板。”

文秀僵住了动作,抬头看宋仕章。

宋仕章的视线落在李洁身上,他问李洁的父亲:“她是你女儿?”

李洁的父亲叹气,说:“不孝女。”

宋仕章走过去把文秀拉了起来,皮笑肉不笑:“这么有缘,这是我弟弟。”

文秀瑟瑟发抖,面如土灰。

“这么巧,那以后我们不就是亲家了。”攀上宋家,前途坦荡,男人笑了起来。

气氛僵硬而又危险,宋仕章等他干笑完了,说:“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我看今天就这样吧。”

文秀被甩在自家客厅冰凉的地砖上,宋仕章抬脚猛踢,踢到了他的肋骨,文秀闷哼,慢慢卷缩了身体。这两个月他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进去了,身上没有多少可以缓冲暴力的软组织了。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宋仕章死死扣着他的下巴,要把他的下颌骨捏碎了。

文秀看着他赤红的眼睛,困难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宋仕章的手往下移,扣住了他的脖子,他真的动了杀他的心了。

文秀喘不上气,求生欲让他去掰他的手,脸色渐渐青紫,翻白眼,双腿无意识的蹬着,耳鸣,逐渐听不到声音。

最后一刻宋仕章放开了他,他把他剥了个精光,按在地上强暴,几乎要折断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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