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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10)+番外

五十多岁的总裁急得连忙去拉他,一把塞进座位里,说:“快快快,扫!”

汤小沫还是不明白。斯礼彬解释说:“听说扫雷的速度达到病毒预设的要求,就可以解开,都不用杀毒软件。”

汤小沫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突然猛跳。他握住鼠标,静下神来开局。扫完正好是60秒,画面跳了一下,请输入密码。

汤小沫颤颤抖抖输入了去年那个“停电”的夏夜的日期,一按确定,满屏玫瑰,映得他的满脸通红。

周谨年飞奔出办公室,差点把宗岳带倒。宗岳在后面骂:“小赤佬,你被开除了!”周谨年远远回答:“早想不干了!”

汤小沫回到办公室还在想,周谨年头脑发昏了,这种事情搞不好会坐牢的。结果坐下没五分钟,总裁亲自打电话下来请他上去。他莫名其妙有种灾难降临的预感。摇摇晃晃上楼,敲门进去,就见周谨年斜坐在他们老总的办公桌上,正面对着门口站立的他,笑着说:“嗨,好久不见。”

“是他吗?”汤小沫的老总问。

周谨年转身伸过手去握了一下,说:“是他,太感谢了。”

“周总客气了。”

汤小沫没等听完他们俩的对话,转身就跑,电梯上不来,跑楼梯。周谨年心想我看你往哪儿跑,让总裁室的秘书打了个电话给楼下保安,关门拦人。

两人最后在大厅对决。周谨年一步步逼近,汤小沫把自己骂了无数遍。看到扫雷就应该想到是这是专门给自己设的局了,简直是自投罗网。

周谨年看着汤小沫恨不能把自己贴到玻璃大门上面,忍不住摇头笑:“呵呵……”

汤小沫瞪着他,心想有什么好得意的,有功夫找我,不如先去搞定你那教授妈。

周谨年说:“你跑什么呀?”

汤小沫想想自己是傻,跑什么呀,但是“快点逃跑”这种思想,确实是见到这男人的第一反应。

“你要干什么呀?”他不客气的顶回去。

周谨年说:“随叫随到你怎么忘了,我打你电话不通,只好直接找人啊。”

“那不作数了,完了!”见鬼了居然还提这茬儿。

“怎么就完了。”周谨年举起手比着戒指,收起笑:“你脖子上还挂着我的戒指呢!”

五月天,气候温暖,敞领工作服里,祖母绿戒指分外显眼,汤小沫百口莫辩,一句话就给人堵了嘴巴,泄气的蹲在地上。

周谨年一同蹲下,额头支着额头,看着他因为长跑而粉红的脸,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过去的一百多天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操你,亲爱的汤汤!”

承认吧,其实你也想要他。

汤小沫静静站在莲蓬头下,任冷水浇遍全身。有些事情是自己不愿意面对,他心里很清楚。那些分离的日子,每每自渎,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男人也会有处子情节吗?否则自己怎么会这么菜?

周谨年等一半天不见他出来,推开门看他一动不动站着,伸手触了一下水温,冰凉。火气一上来,一把就把人拉出了浴室。

汤小沫跌倒在卧室地板上,缓缓抬头看周谨年,突然觉得无限委屈,眼泪混着头发上划过的水珠掉下来,他把脸埋进了膝盖。

周谨年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崩塌了,他跪下来抱着他,用尽力气紧紧抱着。

“我,我很想你……”汤小沫哭出声音,他投降了,不是对周谨年,是对自己。

周谨年脱他的湿衣服和裤子,拿了大毛毯把他裹得像个蚕蛹,然后放到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那为什么要逃?”他一下一下吻着他的脸。

“你妈妈,还有你女朋友,……我觉得,那样不好。”

“我呢?我好不好?”周谨年扳正他的脸,要他回答。

汤小沫的眼睛里还有残余的泪水,他怔怔看着周谨年,主动凑上嘴唇去吻他,如同饥渴的沙漠旅人。周谨年一个翻身,把他放在自己身上,压下他的头,辗转蹂躏他的嘴唇。毛毯滑落地上,汤小沫哆嗦着解开周谨年的衬衫扣子,光滑的身体紧贴他赤裸火热的胸口,低头舔咬他的乳头,抬头看周谨年。他喘着粗气摸他的头发,眼中欲火隐忍,大手握着他的后脑勺暗示性的往下推。

有些事情不用教。

汤小沫柔软的唇舌吮吸身下的健硕身体,轻咬腹肌,通红的圆脸蹭着周谨年的阴茎,慢慢地伸出舌头来舔弄龟头,含住吞吐一次,松口再舔一下,因为第一次尝试的生涩使他的动作犹如诱惑般缓慢,周谨年伸手抚摸他的唇,手指探入他温热的口腔,逗弄舌头,汤小沫抬起眼皮迷蒙望着他。这眼神一如从前那样单纯没有杂质,周谨年没法再忍了,一把撑起他的身体,从床头柜里拿了润滑剂,草草做了润滑,一挺腰自下而上大力进入,汤小沫仰头呃得一声痛苦呻吟,暴露纤细秀美的颈项。

周谨年暂停下来,抚摸他的脊背,碎吻落在他的太阳穴耳廓,呢喃安抚:“汤汤,宝贝,我爱你……”

汤小沫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在他耳边细声哽咽:“它好烫……用力……用力弄疼我……”

周谨年本就已经经不起一点刺激,这邀请的话,是最强烈的催情剂。掰开他的双臀,用力插入,慢慢退至肛口,再用力插入,律动越来越快,无论怎样都觉得不够深,每一下都想把他刺穿,这种疯狂的肉欲索求,周谨年只在汤小沫身上才有过,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汤小沫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由最初的哭泣呐喊到喉咙嘶哑,强烈的快感混杂着无名的痛苦,太多次数的交合释放,使他的脑袋一片混沌,陷入黑甜梦境……

第12章

汤小沫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小时候和妹妹上山采桑椹,妹妹从树上掉了下来,他跪了一天,膝盖落下了毛病,梦见玩耍的时候,被妹妹不慎推入水井,差点淹死,梦见家里的猫,每个有阳光的下午都伏在他腿上睡觉,梦见农田里一人高的芦蒿,梦见水稻收割时,稻叶划破他的脸的微痛,以及酷暑的炎热。他梦见高考前父母对他说:汤汤,你不是我们的孩子,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高考考场上,他一直一直想着这话,最后与向往的学府擦肩而过。

他梦见自己人声鼎沸的校运动会上跳高,用尽力气跳起来,落在很厚的海绵垫上,温暖柔软的海绵垫。他醒了。

周谨年站在窗帘后面,压低声音与人交谈,窗外阳光映入,使他的背影看上去朦胧的金黄。

汤小沫痴痴看着,直到周谨年电话收线进房来。

“睡得好吗?”周谨年回到床上,抚摸他的头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几点了?不上班吗?”他问,喉咙沙哑。

“今天是礼拜六。”周谨年递水给他,看他喝完,两个人默默无语靠在一起,享受这几个月来难得的平静温馨。

病毒肆虐了两天后停止,宗岳犹豫不诀到底要不要再留下周谨年。情报局的工作,需要的是绝对安全的身份和绝对冷静的头脑,可他利用这份工作解决自己的私人问题,虽然才两天,全市的银行,交通系统等等都出现了障碍,细推起来,周谨年要做牢。但是宗岳舍不得,周谨年刚加入他们,才二十出头,眼神里有超龄的睿智和果断,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年轻人。这十几年,周谨年的表现可圈可点,不出意外,他退休了,主任的位置一定落在他身上。但是现在不行了,这件事情说明,周谨年身上有隐藏的冒险不安分因子,他不再适合做这行。

多么可惜,他本来已经做到正厅级了,有几个人能在他这个年纪做到这个级别的。

无量前途,毁于一旦。他必须开除他。

周谨年无事一身轻,十几年来,情报局的工作已经耗尽了他过剩的精力,现在终于可以单单做个生意人,过闲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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