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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4)+番外

周谨年额头都憋出汗了,他也在亢奋状态,可惜汤小沫没有一点义气可言,射精后他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要不是周谨年抱着,掉到马桶里都没数。

周谨年作茧自缚,还有应酬在,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收拾汤小沫,只好咬牙切齿先把他弄到车里让他睡个饱。

第5章

汤小沫做了一整夜的春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被褥松软,像躺在云上一样。两秒钟后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他什么也没穿,身上有可疑痕迹,而且,尾巴又断掉了。

房间里开着暖气,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一件白色睡袍,无不显示主人的体贴。

汤小沫披了睡袍下床,赤脚走到窗边向外看。他站在起码十五层以上的大楼公寓里。收回目光,四处游走熟悉环境,房子不大,布置装修简约,他在一扇虚掩的门前停下来,听到里面传来快速敲打键盘的声音。他没勇气见里面的人。

“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汤小沫?”“周谨年在书房里叫。

汤小沫无奈,推开门。周谨年没有看他,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忙得有条不紊,嘴里叼着抽了一半的烟,与他一样只穿了件睡袍,前襟敞开,随意地像只懒散的猫科动物。

“早餐吃什么?冰箱里有牛奶和燕麦。”他空出一只手来拿烟,瞟了一眼汤小沫。

汤小沫郁闷,无精打采,说:“你乘人之危。”

周谨年仿佛没听到,问:“赤脚不冷啊?”

汤小沫不做声,低头靠在沙发里,光裸的脚丫轻轻蹭地板。

周谨年忙完了,离开电脑走到汤小沫边上坐下,接收到汤小沫迷茫又带着一点谴责的眼光,才开口说:“为什么不打我电话?把号码弄丢了?”

汤小沫说:“你是我什么人啊?”其实他是想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周谨年摸他的头,轻轻叹息,说:“我们打个商量。”

“你也有二十几岁了,身边没个人,平时解决生理需求的方法一定很单调,我呢,目前没有近身的,你们我们在床上多有默契,所以,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结个床友,你道行浅,很晚才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吧?……这个圈子的混乱你还不了解,找个合拍的人做爱并不容易。我挺喜欢你的,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哥,有什么事我也能照应到……电话号码也给你了,你要是不愿意跟我扯上关系,只当招妓,我保证尽可能随叫随到。什么时候不想了,直接说一声,好聚好散。”

汤小沫安静听着,问:“就只是上床,是吗?”

周谨年点头,补充说:“如果你同意了,那么你也必须尽可能随叫随到,这是起码的公平。”

汤小沫看他的样子不象说笑,虽然把上床做爱这种事这样明白讲听起来有一点荒唐,但似乎还不错,既然自己有喊停的权利,那么好吧。

“我想,可以试试。”

周谨年笑得很浓,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了个小缎盒出来,盒子里是一对样式复古的宝石戒指。他将其中一枚摘给他,说:“留个信物,算是个约定。要求你每天带着,到散伙那天再还给我。”说着,把剩下那枚套进自己左手中指,笔给汤小沫看。

汤小沫觉得怪,说:“带手上,上班不方便。”

周谨年把自己脖子上戴了好几年的白金链子摘下来,串起戒指,替汤小沫挂上,随口问:“在家你妈妈怎么叫你?”

“……汤汤。”

“哦。汤汤。”周谨年眉眼带笑,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等待财务的预支是要饿死人的。汤小沫只好先问同事借了点钱,整个周末都在找合适的房子,他不想与人合租,想有块自己的清净地,潜意识里高度保护自己的隐私。

周谨年说要不我把我那房先租给你,本来就空着没人住,房租算你低点,好歹也算是朋友了。

汤小沫开玩笑说:“那再借我辆车开开吧。”

周谨年略感意外,说:“你有驾照怎么不早说,喜欢哪一款?”

汤小沫无语。

两天后周谨年打电话给汤小沫,让他过去他那边拿房子的钥匙。

汤小沫到时,周谨年正往冰箱里塞东西。

“你说过这里没人住。”汤小沫皱眉。

周谨年说:“这是赔你的,你的火锅,还有两斤贡丸。”

汤小沫说:“我怎么觉得我卖给你了。”

周谨年笑着说:“老周家的待客之道而已,你别想多了。”于是继续一样一样塞。

“晚饭吃了吗?”

“没有。不是说尽可能随叫随到么,我还来不及吃。”

“牛肉面和排骨面,你喜欢哪个?”

“牛肉面。”

周谨年取了块牛肉,站起来走到水槽边洗干净,熟练的拿起菜刀切片,点火倒油,取过挂在一边的围裙。

如果汤小沫细心点,他会发现厨房其实洁净无比根本就是从来没有开过伙,油盐酱醋分量十足,显然是刚布置准备的。

汤小沫突然想到一个漏洞:“如果一方想做但另一方没有需要,怎么办呢?”

周谨年往炒熟的牛肉上浇酱汁,加水把面饼放进锅里,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还是能到场,随便聊点什么也好。”

“你就没有不想做的时候?”

周谨年又笑了,盛了两大碗面,递给汤小沫一碗,冲他眨眼做鬼脸。

“我舍命陪君子。”他说。

周母是第一个察觉周谨年有情绪波动的人。知子莫若母,虽说儿子越大越难懂,但某些细节是从小的习惯,那是无法掩饰的。比如说,一顿吃两大碗饭,一口气喝光一整杯水,这表示他心情很好。

饭后一家三口加苏瑞出门散步逛商场,一派和睦景象,趁着苏瑞帮周老爷子挑渔具,她把周谨年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向小苏求婚了?她答应了?”

周谨年说:“您扯得没边儿了,谁跟您造的谣啊,千万别给苏瑞听见。”

周母抓起他的手,指着戒指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周谨年笑得像捡着五百万一样,说:“我就是觉得好看,戴着玩儿。”

周母将信将疑,看他一脸不正经的笑,气又上来了,伸手狠掐了一把,周谨年嗷嗷惨叫。

“我可告诉你,兔崽子,你要把这弄丢了,成不了一对儿了,试试看我打不死你!”周母恶狠狠警告。

汤小沫终于也开始跑业务了。他所在的组负责省内营销,他先试着跑市里。

白衬衫,领带,深色廉价西服,挎肩公文包,走到办公室一亮相,有女同事感叹:“小沫,你还是别穿你自己那些衣服了,就穿这,整整也是一清秀美少年啊。”

汤小沫挺不好意思地摸后脑勺,心里感叹物价飞涨,这一两个月他花在买衣服上的钱已经严重超出预算了,冬衣昂贵。

“我觉得你穿什么都可以啊。”周谨年一边说一边脱衣服,“不穿也很好看……”

汤小沫缩在沙发里,抬头看这个男人一件件脱掉外套,毛衣,长裤,大方展示他精壮的身体,每天坐办公室的精英白领,还能保持好身材可不容易,想必经常光顾健身房。汤小沫直直盯着周谨年内裤上鼓起的部位。

周谨年低沉地笑,凑过来俯身压着他,说:“这件留着你来脱。”

汤小沫结巴:“自,自己不会脱啊,我,我还一件没脱呢……”然后一声惊呼,两人交换位置,周谨年把他抱自己身上,不客气动手了。

“干,干什么!”汤小沫抓了领子保不住裤子,急得不住挣扎。

周谨年的声音更沉了,大力拍了一下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臀部,咬他的耳垂,说:“你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哦。”

汤小沫僵住,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下那根粗硬的玩意儿,抬头对上周谨年黑如夜色的眼睛,突然有些口干舌燥:“那个……现在就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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