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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之死亡时间(出书版)(20)

「快点啊!怎么又停了?」他瞪着整张脸埋进他臂里簌簌颤抖的人儿。

满溢的焦躁……烦闷……自我厌恶……

「……」

「喂!」

「可是……真的动不了了……」

一声破碎呜咽,泪水终于涌出,滴滴答答掉落在男人早被冷汗浸湿的衬衫上。

体内的蛰伏还在膨胀,光这样坐着就几乎要去他的命,这个过分至极的男人……他到底还想怎样?

「……妈的,玩过头了吗?」

与粗鲁言辞不合的低叹,在啜泣声中挫败响起。

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的裴炯程终于投降,扳起那张好久没被欺负成这般惨况的湿漉小脸,干燥的舌用力撬开紧咬的唇齿,索取混杂着咸味的润泽。

「我一定是疯了,明明是要整你,结果根本是整到我自己……好了……别哭了……」

裴炯程用另一手不断抹去那一大片一大片重复几句大水渍,企图在另一波泛滥来临前,降低一点灾情。

他维持下身相连的姿态抱起不断哽咽的恋人,将桌上杯盘一把挥开,轻轻将他放了上去,然后抓起两条浮软如泥的腿,架到自己肩上。

「抓稳一点,我等一下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他慢慢说道,较一般常人白皙的皮肤,此时竟泛着异常的赤红,那双淡眸也是。

从未见过此景的方柏樵,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怔怔的望着在水气中神态分外陌生的男人,竟隐约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升起。

裴炯程抬眼搜寻了下,一时找不到合适物品。没多余时间蘑菇了,干脆用自己的前臂充当咬布,塞入那微张的小嘴里。

「……等一下如果真的受不了,就用力咬紧这个。」他依旧是慢慢的说。

方柏樵含着他的手愕然瞧他,蓦地下身一阵剧痛,已被狠狠插入。

裴炯程用力掐着他瘦实的臀压向自己,同时狠戾前顶,直顶到最极限。迅速的浅浅抽回后,立刻又更粗暴的顶进去。

三下、四下……来回次数急速累积,深埋入甬道的男人连一点喘息余裕都不给予的,猛力往前不断冲撞起来。

「嗯、嗯!嗯嗯——」

相较于刚才的自己摆动,男人的力量完全是压倒性的恐怖。方柏樵被撞得几乎整个人都翻了过去,不过才插个几下,就觉得下半身已经快被弄坏。

压在身上的野兽像发狂了一样,毫不知节制的残暴强索着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凶猛攻击的泪水汹涌而出,所有叫喊全化作了男人手臂上的鲜血。

尽管那处被折磨得厉害,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临近因不久前刚射精过而颓靡的欲望,还是在没有任何抚触的情况下,不可思议的充血胀立起来。

几下加大加深的抽送过后,濡湿的顶端已濒临迸发边缘,随着肉体剧烈摇晃前前后后摇摆。不过被男人腹部轻轻扫过,就尽数飞溅而出。

「嗯……呜……」

体内的高潮造成那处的猛烈痉挛收缩,而这只会更刺激那个彻底失控的男人而已。他不想这样,屙屎情势已非他能控制……

忽然,喉间发出低咆的男人直起了身,抽回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拿下肩上的双腿用力朝两边扳开,无视髋关节发出的哀鸣,用不可思议的最大极限角度牢牢将自己钉在桌上,一挺身,再次长驱直入,横冲直撞。

「……」

就算这包厢的隔音设备不佳也无妨,因为实在被戳刺得太厉害,瘫在桌上任男人摆晃的方柏樵浑身发软,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连呜咽都吐不出来。

兽性经催化后,只会越发狂蛮,不可理喻。

尽管如此,当男人俯下头粗暴堵住他的唇,熟悉的气息与血腥味混杂着灌入他口鼻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伸长手揽住男人的头和颈项,迷乱的回应。

就像多年来在床第之间,他早已习惯如此的动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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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会挑上这幢临近恋人工作医院的大厦,就是看在它门禁管制森严,因格局大,户数也少,刻意强调的隐秘性,让一只闲杂苍蝇都很难飞得进来。

但,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

「Surprise!」

盛装贵妇手上挂着大包小包,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优雅挥手。一身华丽的蕾丝洋装,只差没再撑把小洋伞,戴顶大宽帽来做更完美的衬托。

「碰!」一声巨响,大门随即在笑颜前几公分的地方重重摔上。

「死小子!」美妇登时变脸,开始狂按门铃,按了几秒后发现电源被切断,又转而拍打门扉,搅了半天,脸色难看的男人终于又来开门。

「吵死了!」

「干嘛?火气这么大?」

一踏进屋内,美妇的气质笑容又瞬间恢复,边细声抱怨「重死我了」,边把手里七、八个袋子一股脑儿往男人身上赛去,然后自行在沙发上落坐。

「好渴,给我一杯水。台湾的天气真够热的。」

「裴胤心,我现在没空陪你玩,闹完了就快滚!」

美妇斜斜睨去一眼,也不奢望自小就不知「家事」两字怎么写的么弟能沏茶、倒水、送点心侍奉她,索性自己去开冰箱,翻出一瓶饮料解渴。

「隔了这么久才又来开门,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好事』?你跟你家那只正在恩爱吗?」裴胤心掩嘴笑了一声。

「恩你妈个头。」裴炯程狠狠瞪她:「我打电话下去,骂那个放疯女人进来的管理员一顿。」

「哼!房客的大姐来找,他哪有不放人的道理?这座楼又不是监狱。」裴胤心不悦的揉揉手臂道:「那管理员够尽责了,我的人全给挡在了楼下,害我得一个人提着所有的东西上来,你还有什么不满?」

她碎碎念着,忽然环顾起屋内四周:「奇怪,都进来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直没有看见柏樵?他真的不在啊?」

裴炯程面部青筋一跳。「妈的,『柏樵』两个字是你可以擅自叫的吗?」

厚脸皮的老女人!她敢喊,他都不敢听。

「是是,只有你可以叫,行了吧?」裴胤心翻翻白眼。「其实我来也想见见他,他真的不在?」

「……他还在睡。」

「咦?还在睡?怎么可能?现在都快中午了呢,他应该是早起的人吧!」裴胤心一脸狐疑的道,忽然暧昧笑了起来。「呵,该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才害他睡到现在?」

「干你屁事。」裴炯程用力一拳敲在桌上,决定他的忍耐,到此为止。「高兴了没?哈啦够了就快走,不送。」语毕便转身径自上楼。

「喂!等等。」裴胤心喊住他,指指她带来的那些礼物。「这是我送你们两个的,每一样都要拆开来看喔!保证惊喜不断。」

「……看起来就不像是正经玩意。」色彩鲜艳的纸袋上印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腾,亏她有脸拎着上来。

「我刚去了英国,在一家很有名的情趣用品店买的,很多名人都在那家店一败就数十万呢!感情再好的夫妻在一起久了难免也会腻,要有点变化来增加情趣,我瞧你们不也七、八年了?就算你那方面功夫再厉害……」

「滚!」裴炯程忍无可忍的吼,干脆亲自提起大姐的荷叶边衣领往门口拖去。

「对了,还有,」被推出门缝的前刻,裴胤心像想着什么似的又道:「有个白色的小袋子,得咬你自己来拆,知道吗?」

「啊?」

「我先走了。」裴胤心抿嘴一笑,摆摆手娉然离去。

「……弄什么玄虚。」

看来,这应该才是老女人来的真正目的吧。

裴炯程皱起眉,目光投向那堆袋子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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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过世前,在苏黎世银行替我留了个保险柜,我前一阵子才亲自去看过,在里头发现这个盒子。这是他在你母亲去世后就一直珍藏的,他送给我和我老公,算是默认了我的婚姻。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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