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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之死亡时间(出书版)(24)

「又不是小孩,哪有快三十岁的男人像你这麽没用的?不会喝还硬喝,醉死活该!」

嘴里咒骂著,裴烱程手上动作却没停下。他先将双眼紧闭、不断剧烈颤抖的方柏樵抱离洗手台边,脱去被弄脏的衣物,再谨慎放入蓄满温水的浴池里,调整姿势不让他沉没。

泡了一会儿,见他稍有平静下来,裴烱程又打开第二瓶解酒液,凑到他唇边硬灌了进去。

还以为会像刚才一样吐出来,没想到这回他温驯得多,只闭著眼乖巧的咽下。过没多久他头微微一歪,发出徐缓的呼吸声,像是又睡著了。

「喂!先别昏,再喝点水吧。」听说多喝水可以让酒早点醒。裴烱程端来水杯,带点惩罚意味的使劲捏他脸颊,逼他开口。

方柏樵吃痛,迷糊抬起眼皮,被动的把水一口口喝完。

长睫很快的又覆上。

「……」

裴烱程眯起眼,仔细端详那张似乎过於安详的睡颜。然後,他百分之百确定——

这家伙根本还在烂醉状态。

也许有呕吐还反倒好些……藉此把在体内作怪的化学物质都排除出来。问题是三更半夜,上哪找吃的垫胃?附近只有便利商店,卖的食物根本不能吃。

趁水凉前捞起不醒人事的笨蛋,上上下下擦了乾净,移到床上安置妥当。裴烱程绷著脸,上网迅速查了某些资料,咬牙面色难看的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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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後。

「妈的,人跑哪里去了?」

裴烱程重重放下刚煲好的解酒汤碗,不敢置信的瞪著空荡荡房间。这家伙酒醒能走路了?怎麽可能!

隐约有水流声响……在浴室?他循声推开房里另一扇门,脸上登时更冷。

「……你在,干什麽?」他极力压下怒气,轻轻问道。

「啊……」浴池里的方柏樵闻声,缓慢转过头来。

  他全身都浸泡在浴池水里,仅露出头肩部。如果那缸水是之前留下的没有换过,那早该凉了。

尽管如此,水面上裸露的肌肤却不是失温的苍白,而是呈现著不正常的漂亮粉色。

「你想感冒是不是?还不快出来!」他火大的走向他。

「可是……」彷佛完全没感受到斗室里汹涌的怒气,方柏樵微微蹙眉,露出一种奇异的迷茫神情。

「我……很热……」他缓慢又清晰的一字字说。

「热?」裴烱程拧眉重复,探上他额头,沾了一手湿漉。再仔细看,粉色的鼻尖唇上、弧度优美的颈背、锁骨、肌理匀称的胸膛……全都异常的沁满汗珠。较大颗的承受不住重量,沿著赤裸肌肤滑下,一滴滴没入水里……

「嗯……好热……不舒服……」方柏樵低喃著,忽然反握住探来的大掌,放在脸颊边摩挲。「嗯……凉凉的……」

「好了,清醒点……快出来!」裴烱程深深吸了口气,试图抽回手,却无法如愿。以两人悬殊的力道差距而言,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纯粹是个人意志问题。

天晓得这家伙酒醉的模样,在他眼中看来,简直像在全身写满「上我吧!」的字样……!

「为什麽?这样泡著很舒服啊……我才不要出去……」方柏樵皱皱鼻子说,又使劲去拉他手,顺势攀著精壮的身躯一路贴著向上,颤巍巍的自水里站起。「你也一起进来嘛,我帮你脱衣服……」

「……」

裴烱程不说话了。也不再做任何徒劳虚伪的推拒动作了。

外头有他第一次下海做的解酒汤,他该照原订计画,端进来给这个醉鬼喝的。

但此刻的他,一、点、也、不、想。

他静静站著,任由衬衫前排钮扣被笨拙的一个个解开,然後是皮带锁扣、裤头拉鍊,然後是……

在酒精催化下忙碌著的恋人,非常勤奋积极。很快的他就被拉入浴池里,赤裸的肌肤紧靠上来,牢牢环住他腰背,每一寸的体温都密密贴合。

裴烱程回搂住他,另一手无声按下墙边按键,让水悄悄褪走。

「好舒服……」怀里人儿毫不介怀,像冬日的猫咪找著了好依偎的暖炉,满足的轻轻喵呜著。不同的是,他的角色应该比较类似热夏的冰袋。

「咦……什麽东西顶我…...?」

忽然察觉怪异,方柏樵忍不住动了动大腿,那物事却压迫得更厉害了。他好奇的低头看去,轻啊一声。

「好大喔……」他惊异的左右仔细端详,甚至用手去拨了几下,头顶上方登时传来几声闷哼。他闻声抬脸,凑上的唇正好被密实堵住,狠狠的辗转蹂躏。

相贴的光裸肌肤,温度开始直线窜升。

热……

那热意彷佛又蒸腾起来了,焚炙著他周身百骸,他的脑袋。

没办法思考,也无所谓顾忌,只能顺应直觉,顺应自己真正的想望,贪婪回吻著男人。甚至在相衔的另两片唇欲退走之际,不满的主动追上,继续仍未餍足的交缠。

「好了好了……你想窒息是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裴烱程硬把他拉开。见因失依而茫然的恋人睁著一双迷蒙雾眼,无辜的回睇他,豔红双唇上尽是利齿凌虐痕迹,犹微张著细细喘息……

他闭目呻吟一声,又低头覆了上去。

「好像……更大了……」激缠间,方柏樵含糊说道。那东西好烫,抵得他怪不舒服。

「你搞的啊,你要负责把它变回原样。」四唇终於分开,裴烱程仰起头,任由对方啃噬吸吮自己的脖子,享受那奇异的新鲜感。

「方法有很多种,例如用手……」他低喘一声。「……对,就是这样。」

「还有……?」方柏樵又问,像个好学的认真孩子。

若不是眼前这一切情景全都太过诡异,他会怀疑他根本是清醒的。可是……

「吃它。……不……不是用咬的,要像含著冰棒那样,用舔的,吸的……对对,就是这样。聪明,一点就……啊!」

被无预警用力一吸,登时全泄了出来。他霍然睁眼,与仰起头的方柏樵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住了。

「变小了……」他指了指,口齿不清的道。接著喉间咕噜一声,把溢满嘴里的液体悉数咽下,裴烱程想阻止都不及。

「喂!你都吞下去了?你的胃没我坚强吧。你……」他还想再说什麽,又顿住。忽然摇首,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麽……」方柏樵一脸莫名,秀致的薄唇边犹沾著不可告人的秽乱浊液。

「没事。看来你『酒疯』还要发一段时间,我要去拿V8,把这些都拍起来。」他伸手箝住他下巴,舔了下那唇,恶劣轻笑。

「等某人酒醒,再把带子拿给他看……看他以後还敢不敢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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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头好痛……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麽多……」

结束和合作药商的拼酒饭局,李医师扶著墙,东倒西歪的走出餐厅。

正想去搭电梯,忽然迎面走来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不经意瞥了为首最高大的那人一眼,他脚一软,差点没摔倒。

是……是「他」?

不会那麽巧吧……应该是酒醉看错……因为心灵创伤,把所有银灰发色的魁梧男子全都当作是那个人了……一定是这样……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双手却下意识颤抖著伸向後面,遮在臀部上。弯腰驼背,脸垂低得不能再低——

「李医师,又喝酒了?」

擦肩而过时,好像有人随口和他打了个招呼。

声音很冷,语气很淡漠,但还不至於无礼。

幻听……?

「你扶李医师下去,叫一辆计程车给他。」那声音又吩咐。

幻……幻听吧!?只是……也未免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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