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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结绿(玲珑配续)(25)+番外

(天哪,功力太差,一个番外篇竟让我写了这么长还没写完!!算了,后面不写了,大家就这样将就看吧。)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尽管有那么一点点惆怅的感觉,但昱飞还是很高兴又可以回到他完美的世界里。而且秦似这几天怪怪的,经常半夜不睡觉盯着他看,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吓得他死闭着眼睛装睡。

这三个月保护伞们也没少来看过他。不过老爹来的时侯他正忙着缮抄几部绝本古书,大哥来时他在给后院的桔子树修枝,二哥来时他恰好在听秦似分析淮北士兵屯田自足的策略,都没怎么找出时间来接待和诉苦,只有三哥赶得巧,陪他吃了一顿饭,见他吃得下素炒茄子,两只眼睛瞪得象红烧狮子头。

“出狱”那天秦似很给面子地亲自送他回侯府。老爹老妈搂着上下左右仔细地看,高兴地夸他气色变得真好,不象以前那样苍白娇弱。

然后秦似留下来吃饭,不停地帮他挟菜,因为饥饿疗法后遗症的缘故,挟来的菜他不知不觉全都吃了。

饭后秦似仍然没有走,于是大家又喝茶聊天,老爹发现他居然知道苏南正在闹水灾,吃惊地闭不拢嘴。

茶添三次时,秦似很突兀地站了起来,将昱飞拉到身边,环住他的肩膀,向老爹躬身行了个礼,非常严肃正经地说:“老侯爷,请将令郎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

厅上的人猝不及防,傻了一片。昱飞怔怔地看着秦似,道:“你刚才说令郎……”

“是。”秦似简洁地回答。

“令郎的意思是你的儿子……”

“是。”

“儿子肯定是男的……”

“是。”

“男的怎么嫁给你?!”昱飞尖叫起来。

“怎么不能?”秦似理所当然般反问。

昱飞非常想学学老爹歇斯底里的样子,无奈没那种功力,只得放弃,只呈现出氧气不足的模样。

“昱飞以前的生活很不健康。”秦似逼近老爹,老爹败退一步。

不健康!他居然这样说他以前幸福完美的生活?!!!猛吸一口气,狠狠地瞪,可惜被瞪的人压根没向他看。

“这种生活对他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在我的照顾下,他可以过得更健康、更正常,而且我有能力改变他。”秦似再下一城。

“他幼稚单纯,除了玩什么也不知道,全靠你们保护,而事实证明,你们根本没办法完全彻底地保护他,至少曾让他落到我手里过。”秦似以事实进行攻击。

老爹与三个哥哥面有愧色。

“老侯爷你已有五个孙子,四个孙女,李家不需要昱飞传宗接代。”秦似开始进行可行性分析。

“我也知道他是男的,说嫁人未免惊世骇俗,所以婚礼什么的可以全免掉,我不介意就这样直接带他回秦府。”秦似提出操作方案。

“再说,我和昱飞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都应该相互负起责任。”秦似再给予最后一击。

老爹没有歇斯底里,他当场晕倒。

于是昱飞象是短时间放风的犯人,出狱回家晃了一圈,又被带回了秦家,而且这次是无期徒刑。

对这一结果消化了半天时间,昱飞终于在夜晚来临之际大叫了起来,地点在秦家主人的大腿上。

“你在我家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我必须嫁给你的理由!”他扯住秦似披散下来的发丝向两边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衣衫半褪。

“那些只是我从你爹手里把你骗来的说辞,当然不是真正的理由。”秦似含住他胸口的绯樱,猛力一吸。

“啊——”昱飞扭动着身体,“哪有什么真正的理由……你说……嗯……啊……”

秦似喘息着将他压倒在身下,用力分开他双腿,唇舌在他脖颈间游走,喃喃道:“真正的理由是……喜欢……爱你……一时一刻也不能放开你……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要你留在我身边……”

昱飞已不能说话,他的嘴正忙着亲吻和嗯嗯啊啊的叫,那一晚他足足叫到半夜,激烈的战况导致第二天一整天都无法下床。

从此昱飞幸福成长过的南安侯府变成了偶尔在某人陪同下才可以回去的娘家,酒楼、花街和成堆的情人变成了夕阳下斜依栏杆时的悠远回忆……呜呜呜……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呜呜呜……岂能就这样被你征服……呜呜呜……我要逃……呜呜呜……逃逃逃……

逃到妓院会旧情人,嘴都没亲到就被捉回;

逃到酒楼喝陈年花雕,酒坛未开封又被捉回;

逃到老朋友家看戏,还没开场再被捉回;

逃到西山猎场去看赛马,马还没出发他先被捉回;

逃到花街看花魁选举……

鸣锣宣布选举开始,居然没人来捉他,偷笑……

第一轮亮相结束,看看没人来捉他,开始觉得奇怪……

第二轮才艺表演结束,仍没人来捉他,开始坐立不安……

第三轮对诗结束,怎么还没人来捉他,开始频频张望,站到显眼处招摇……

第四轮机智问答结束……觉得没意思,无聊,叹口气回家去看看怎么回事。

守门的士兵见他回来有些吃惊,表情慌乱,他顿时脑中警铃大作。

找一找,秦似不在书房、议事厅、校场……抓一个下仆来问,回答是:“家乡的表小姐来了,将军陪她在园子凉亭上说话。”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快步来到园子里,远远看见秦似陪着一个长发素裙的女子对坐,亭上风大,秦似起身为她披上一件长袍……

不知怎的,心头刀绞般难受,胸口象有硬块堵着,逼得人要哭出来才好。

身不由已地冲到凉亭上,抓起桌上的茶壶向地上一摔,愤怒地瞪了秦似一眼,又转身跑开。风吹得眼睛又酸又涩,偷偷回头瞧,居然没有追来……呜哇哇哇———

奔回房里,扑到床上蒙住头开始大哭,边哭边骂,自己也不知道在骂什么,哭着哭着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换了睡衣,安安稳稳地躺在熟悉的怀抱中,一只手在背上轻轻拍着。抓着那人的衣襟死命地扯,狠狠咬他的肩膀,咬出一排排的牙印,那人不躲,也不叫痛,只是用下巴摩挲着他的面颊,在他耳边喃喃地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希望你能记住我爱你……而你……也爱我……”

昱飞松了口。爱吗?

这就是爱吗?

这就是爱吗?

是吗?是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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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两年,已俨然变成连体婴的两人面临第一次长时间分别。秦似出征西夏。

南安侯爷来问昱飞是不是要回家来住,他摇头拒绝。

没有了管束他的人,反而也没有了偷溜出去逍遥的兴致,昱飞每天照常按时起床、晨练、念书、散步,好象秦似仍然在身边一样,只是夜里常常惊醒,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却怎么也记不起刚刚做了怎样的噩梦。

隔天来一次跟秦似学武的小安楚现在每天都来,只要见昱飞发呆、脸色不好,这个温柔的好孩子就会主动让昱飞抱抱他。

昱飞的两个哥哥都赴外任去了,只有大哥昱津还在京城。每次来看小弟,李昱津都要劝他:“秦似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昱飞总是低着头不说话。

秋天的时侯,征西夏之役结束。西夏大败,递降书称臣。远征将士衣锦还乡。

秦似也回来了。但他是被抬着回来的,一直昏迷不醒。

军医告诉昱飞,他中了火粟果的毒,无药可解,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了。

昱飞将秦似安置在床上,每天给他喂饭,擦两次身体。其余的时间,他就在查阅收集到的所有医书与古藉,常常看书看到深夜,有时甚至通宵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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