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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扇.舞穹苍.烙忘阴阳(5)

关於情欲,他向来是操控的主导者,岂料如今棋逢敌手,欲苍穹非他所能驾御,甚至换他险些沦陷,想来太小看忘心无我的修为了……

皙白雪颜淡染粉嫣,晕开不著痕迹、连自己都不知情的寂寞颜色。

「邪主。」瑶琴巧韵恭唤。

「何事?」

「您有事烦心?」

他一顿,这才发觉心绪外露的程度已能让旁人瞧出。

若有所思地沈默半晌,他淡淡的问:「瑶琴,你曾经爱过人吗?」

弦音蓦停,美眸闪过一丝诧然,诚实回答:「有。」

「那是什麽感觉?」他再问,掩不住孩子般的好奇。

「时间过得太久,忘了。」瑶琴巧韵低垂眼睑,像掩藏著什麽。

「是吗?」阴阳师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曾听闻瑶琴巧韵在未是长老前有一个恋人,那个恋人因爱成狂被逐出邪能境。

爱,到底是什麽样的感觉?有何力量能趋人疯狂呢?

他以一种天真的表情思考著,走到她身边坐下,倾头靠上她的肩膀,撒娇地依偎著说:「弹一曲『凤求凰』来听听吧。」

她眼中的诧然再增一分。「那是民间俗调。」

「你不会吗?」

「会,只是讶异邪主会想听。」她再拨动琴弦,琤琮旋律如行云流水,盈春欢情的曲调嬝嬝荡漾。

莫说是瑶琴巧韵,他自个儿都感惊讶。

说起凤,必与龙对配成双,龙是雄,凤是雌。

可是单就凤凰而论,凤却为雄,凰才为雌。

男生女相的他即如凤凰,是雄亦为雌,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有时连自己都快搞不清自己的性别为何了。

凤求凰呵,人们歌咏男欢女爱的庸曲俗音,早已摒弃俗世情感的他此刻听来,为何却感到这般动听?

一曲奏毕,眼神充满担忧的瑶琴巧韵忍不住,欲言又止的开口:「邪主,恕属下斗胆进言,您与欲苍穹……恐有不妥……」

阴阳师的身子稍稍微僵,可想而知,虽然他在桃花树的周围设下隔绝障界,但以瑶琴巧韵的功力要窥探其中不会是太难的事。

他坐正,艳容凝薄霜。「吾与他之事莫要插手。」

「可是邪主……」

他望向她,平声提醒道:「瑶琴,你虽是最亲近我的人,可你该明白有些话不是你当说的。」

「请邪主原谅属下的冒犯。」瑶琴巧韵赶忙低头请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置一词。

他站起身,打开扇子说:「我想跳舞。」

「是。」

悠扬曲音再响,袖浪如回云,扇波若流月,罗裙翩雁似乍离烟水,双双对对东南飞。

曲美,舞扇者更美。

舞的,正是一曲绮靡绚烂的凤求凰。

和「音儿」分开後,欲苍穹即先去寒食草堂找舒石公,没找著人,遂至舒佬的妻子珠婆婆的住处浣花小筑,亦是空屋不见影,看来舒佬是把握最後机会,带老婆去度数不清的第几回蜜月了。

於是再转步云崖,同样看不到剑痞,想必在孤独峰流连忘返。

更不用说云游四海、天涯为家的百丈逃襌,最後只能去四海第一家找风凌韵,兄弟五人唯有她居有定所,不会四处乱跑常常找不到人。

「苍穹,你没回苗疆吗?」风凌韵问,柳眉不住微颦,因著女性敏感的直觉,在他身上闻到一股不属於他的香气。

像女人的香,但又不太像,是种甜腻诡谲、诱人迷魂的芬芳。

很香,但很危险。

「嗯,我是想来问你,阴阳师是何模样?」他开门见山。

愕讶一闪而逝,马上明白那日他听到了她与舒石公的谈话,她默然片刻,回道:「苍穹,别去找阴阳师。」

「你怕我杀不了他?」

「我相信你杀得了他,但是不保证能全身而退,毕竟他乃邪能之主,实力轻忽不得。百战决在即,我们谁都不能有所差池损伤,否则很可能将影响到结果。」

「我晓得,你只要告诉我有关阴阳师的事就好,我自有主张。」他胸有成竹。

她吐了口白烟,透过迷蒙的烟幕注视他,轻轻缓缓的说道:「苍穹,抱我好吗?」

欲苍穹掀起一边嘴角。「这有什麽问题。」说著,搂住她的腰,身子一转,带著她双双倒卧床铺。

找阴阳师很重要,但满足义结金兰的「需求」也很重要。

他与风凌韵虽为结义金兰,然二人偶尔会相拥而眠。

男女情爱的成份无多,许是一种寂寞的相互聊慰,下了床之後,他们依以兄弟之情示人,只是看起来感情比其他人好一点罢了。

其他兄弟都看得出来,风凌韵对他情愫暗怀,只是不愿明讲,怕破坏了目前的平衡关系,而他们早就将这二人视做一对了。

纱帐影绰,掩映春光。

女人和男人的身体摸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欲苍穹不禁在心里做起比较。

虽然风凌韵的身材娜婀丰艳,绝对能使男人为之销魂,可男儿身的音儿却更能教他热血沸腾,难道是新鲜感所致?

当风凌韵瞧见他被音儿抓花、红痕交错的背部时,她的眸色倏转深沈,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长烟。

欲苍穹以为她要抽烟,未料,烟头却狠狠往他的皮肤煨去,「嗤」的一声,烫得他痛声大叫。「你干什麽?」

「你没回苗疆处理正事,是窝在哪个温柔乡里?」故做揶揄的笑温柔沈隐,但眸底却匿敛一抹晦黯汹涌。

他的眼前立即浮现音儿的倩影,利瞳不自觉柔和了几许。

风凌韵的眼更黯了,推开他翻身下床。

「嘿,吃醋啦?」欲苍穹侧身支著头痞笑。

「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她坦白,扣著衣襟的领扣。

他抬臂左右嗅了嗅。「是喔,我倒觉得满香的。」

她没接腔,把燃烧一半的烟抽出烟管,丢在地上踏熄,改点另一支新烟,深深吸吐了一口後才道:「传言阴阳师生就半男半女的模样,美得像山鬼妖魔,见到他的人皆会被他摄去心魂。」

欲苍穹一听,霍地正身坐起,眼色也跟著沈了。

因为这样的描述,与在他脑中盘踞不去的影子恰恰重叠。

音……阴!?

想见欲苍穹,所以阴阳师再出邪能境,往四海第一家而来。

传闻欲苍穹与四海第一家的女掌柜是一对儿,今日窥见,证实此说果是真。

抑不住气恼的独自漫步大街上,满眼都是欲苍穹和风凌韵亲密的情景,他的眉心紧缩,挹闷不快。

可恶!混蛋!该死的大淫虫!

越想越火冒三丈,不断在心里大声咒骂,恨不得把他痤骨剥皮。

不,是恨不得把他宫了,看他还拿什麽跟其他人胡搞!

当他发现对欲苍穹停不住的思念时,他下定决心──

不屑只拥有一部份,若要,便要全部,要得彻彻底底!

「嘿,大美人!」身後忽传来轻挑的呼声。

阴阳师闻声回头,见三、四个形貌猥琐的男人正淫笑盯著他。

狭瞳闪过邪魅妖光,娇滴滴的出声:「诸位公子何事?」

男人们眼目大亮,如苍蝇见糖蜜涌上前围住他。「大美人儿,咱兄弟有些『好东西』想给你瞧瞧。」他们挤眉弄眼,表情河蟹词语的暗示。

「哦,我很期待。」狐媚的笑,把他们全迷得晕头转向。

莫说他残忍,是这些白目家伙自个儿送上门来给他出出气!

未几,他们蔟拥著他来到一处偏僻无人迹的死胡同中,一人迫不及待的拉下裤子,强迫压他的脸贴上。

找死!

倏忽一瞬之间,男人的河蟹词语喷出一道血泉,齐根而断的秽根抛至另一个男人的手中。

「啊──」骇叫大作,他们极其惊恐的逃窜。

扇轻挥,人体顿时身裂骨碎,爆成一朵朵血花,漫天飞溅洒落。

他伫立在满地的血花之中,却没沾上丁点的血污,怡然微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