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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一起(32)

云嘉树老神在在靠床头,一双长腿从睡袍中间露出来,抱着平板打僵尸打得正high,听到这句话头也不抬:“放心吧,段奕伤还没好,经不住折腾,我不会强迫他的。”

“到底谁强迫谁啊!”段奕才吼出声,见云嘉树抬头看他,立刻别别扭扭转过头改口,“是是,云大爷不会强迫我的。”

如此没尊严没地位败给一个中美混血儿,唯丧权辱国四字可形容。

上官仁看得解恨,表面却一脸严肃:“不成,你可是被我弄伤的,要是你们一个失手让伤势加重,我于心难安。不成,还是得看着。”

然后就抱着枕头大剌剌上了kingsize的大床一边睡下了。

“你以为是小学生度假啊!三个男人挤一张床恶心不啊!”

上官仁已经塞了耳塞,惬意闭上眼睛。

段奕无可奈何,只得扭头幽怨盯着云嘉树:“他真的是扎了我两刀那家伙?确定没有认错?”

云嘉树缓慢而确定地点头,顺带还指指客厅:“扎你那武器叫燕针,就放那儿的餐具柜里。”

……杀人凶器跟吃饭的家伙放一起是想搞毛啊。

——不过,对那家伙来说,“杀人凶器”跟“吃饭的家伙”是划等号的吧。

段奕默默坐到云嘉树身旁,把他挤到床中间,霸道将人搂在怀里,六神的清香跟“绝望”混合在一起,昏暗光线中,云嘉树突然笑了。

段奕觉得这种经历真是新鲜,将小青年往怀里推了推,手臂横过腰身,下巴搁在肩头,男模身材极好,宽肩厚背细腰翘臀长腿,匀称肌肉弹性跟柔软恰到好处,抱起来虽然不够软,却有种难以言说的舒适和质感,段奕觉得某处蠢蠢欲动,忍不住在他耳朵边吹口气:“笑什么?”

云嘉树被痒得不行,忍不住扬手往后拍拍段奕脸颊以示安抚:“克拉伦斯当初肯定是故意的,头香里有柑橘香,尾香里有松柏香,都是我喜欢的味道,可是香水调和出来,名字却叫绝望。现在我却觉得,六神比绝望好多了。”

“就是,咱以后都用六神,又省钱又舒心。”段奕也跟着笑,下半身就顶着人屁股磨蹭起来,渐渐地火起念生,两只手也放肆起来。云嘉树却很冷静:“恺撒在旁边。”

这句话大约是他所经历过最扫兴的事了。

云嘉树察觉到他软了下去,笑得人畜无害,“晚安,段奕。”

“晚安。”段奕无奈地笑笑,在耳垂上亲吻一下,安心闭眼睡觉。

一夜安眠。

段奕以最快的速度,委托龙骁帮他处理公寓爱车,又和Oskar吃了晚饭,整天奔波下来,整个人都累得虚脱,需要打包装箱的东西,只收拾了一半。亏他当初还想把所有家具都运回国,现在光是衣服、书籍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塞了五六个大箱子。

保姆刘姨跟保镖继续帮他打包,但是,这时候最需要的,是个忙进忙出的女主人……好吧,鉴于云嘉树的性别,应该改成男主人。

天色昏暗,他盘坐在客厅一块土耳其地毯上,小心活动着右手手指,耳边套着蓝牙拨通电话,想叫云嘉树过来帮他收拾行李,顺带过夜。早知道上官仁那么多管闲事,昨晚就应该直接带人回公寓。

猎人中的No.1,简直就是千瓦探照灯。

电话响了两声就有人接,声音却属于上官仁:“喂?”

段奕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小树呢?”

上官仁倒是笑得不怀好意:“小树啊,他有事,找他干嘛?”

“叫他接电话。”

“我的委托费很……”

段奕果断挂了电话。

从那个叫上官仁的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虽然具体原因不明,但是段奕能确定,肯定跟云嘉树有关——是不是每个接近云嘉树的人,都会想要把这个人据为己有,从而视任何另有企图靠近者为敌?

简直……累感不爱。

最后他只好给云嘉树发了条短信:看到回我电话。

然后继续苦逼打包去了。

云嘉树却直到快半夜才打电话过来。

段奕躺在冷冰冰孤单单的床上,头顶一盏紫蓝色夜灯照得卧室格外凄凉:“宝贝啊……我不回来你都不担心吗?”

“什么?”云嘉树不明所以,“仁哥说你有事忙,不回来住。我跟香川律师在商量要把遗嘱交给克拉伦斯的事,所以没打搅你。”

又、是、上、官、仁!是可忍孰不可忍!

段奕一拳砸床头,又痛得俊脸扭曲,下定决心,必须马上、尽快,跟云嘉树一起,离开那个恶魔,回国!

☆、第二十三章

等到段奕和云嘉树离开,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上官仁这几天极尽所能插在两个人中间搞破坏,如今也终于到了落幕时分了。

云嘉树站在公寓外车道边,穿着浅灰色风衣,下摆露出一双长腿,比例完美,挺拔高挑,朝着上官仁伸出手:“这段时间谢谢你,仁哥。”

上官仁便握住他的手,拇指有意无意滑过青年手背,再度恢复了他们最初相遇时,那种睥睨尊贵的姿态:“我过得挺愉快,希望还有下次。”

云嘉树却苦笑,他后来跟十三打听了下恺撒的雇佣费用,深深觉得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于是后来每多一天,压力就增加一点。“希望不要再有需要雇佣猎人的时候。”

段奕已经不耐烦摁下车窗看着他们:“再不走要误机了。”

上官仁这才拍拍云嘉树的肩膀:“路上小心,有事跟我联系,我没有家人,你就跟我弟弟一样。”

这一刻,他的养父跟弟弟妹妹们大约同时打了个喷嚏。

“我会的,仁哥。”云嘉树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笑得友善。然后他在段奕的催促声里,坐上

看着消失在转角的出租车,上官仁意兴阑珊转身,在星期五肩膀上拍了拍:“你以后千万不要生女儿。”

沉默高大的黑人带着疑问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boss,却见他的背影也透出点萧瑟:“嫁女儿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黑人没听懂,上官仁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就这么走回公寓:“走吧,还有工作。”

巨大的铁鸟在暗蓝天空划过,当段奕和云嘉树飞越太平洋的时候,克拉伦斯接见了上官仁。

迪斯雷利财团的掌舵人沉膝敛气,利落挥出漂亮一杆,小小的白球划出肉眼难以捕捉的弧线飞远,就有球童追逐过去。男人把球杆递给身边的秘书,眼神犹如波澜不惊的大海。

“保镖之后是信使,你对那孩子还真是尽心尽力。”

上官仁坐在太阳伞下,惬意躺椅子里喝蜜桃美人:“工作做好了,才能给下面的人做表率。”

“年度最佳员工奖的奖励是什么?”克拉伦斯在对面躺椅上坐下来,旁边人立刻奉上饮料。

“唔……11个姜饼小人?”上官仁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他,回忆起万圣节前夕,云嘉树生平第一次烤的姜饼,加了葛缕子,捏成小人的形状,刻出笑容和眼睛,用椭圆型杏仁片做领结,据说原型是上官仁的赌场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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