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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一起(34)

☆、第二十四章

回国第二天就是段奕的生日,也是方修聿的忌日。

段奕就带着云嘉树,去见修哥。

十一月七日,天气意外晴朗,天空就如同十年前一样,蓝得剔透无瑕。

青灰墓碑整整齐齐排列绵延,四周安静得连鸽哨都听不见。段奕显然对这地方不熟,找了好久才找到方修聿的墓。整洁干净,连杂草都没有。

云嘉树弯下腰,将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

段奕则用开酒器拔出橡木塞,将一瓶红酒汩汩倾倒在墓碑上,一股混合酒精、果香和松木香的香气渗入了冷冽空气中。

“修哥,好久不见了。”段奕看着赤红的液体从灰中带青的青斗石墓碑上流淌如下,突然有些后悔选了红酒,“你走的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你喜欢喝啥酒,这可是我最贵的一瓶,拍卖会上买来的,自己舍不得喝,现在全孝敬你了。”

“今天我生日,修哥你一定记得……”段奕的声音絮絮叨叨,融化在风里,他突然觉得真是没必要,笑了笑伸手搂住云嘉树,往自己身边一带,“给你介绍下,云嘉树,我男朋友。”

云嘉树极其配合:“修哥。”

“修哥,我回国了,现在做老大的助理,以后也不瞎跑了。会好好过日子,会常来看你,小树跟我一起……”

段奕的话停了下来,视线落在渐渐走近的段臻身上:“大哥,你也来了。”

段臻戴着墨镜,一身黑色薄呢风衣,倒是给平常柔和的气质增添了些许硬朗冰冷。

他弯下腰,将一束白色菊花放在墓碑前,墨镜遮挡了视线:“清明祭日,逢年过节,修哥一个人孤身在外,总得有人陪。”

方家祖籍东北,方叔夫妇的骨灰,当年送了回去,而方修聿却留下了,这是他写在遗书里的要求,当年从火化到下葬,是段臻一手操办。

段奕更是心虚:“哥,谢谢你。”

段臻表情却没变,只是直起身,看着墓碑:“中国人扫墓传统用白菊,修哥不会喜欢百合。”

这话出来,段奕跟云嘉树都有些尴尬,两个人齐齐低头认错:“知道了。”

看着俩青年如此配合,段臻嘴角弧线才柔和一点,转向了云嘉树,伸出手来:“我们家老二给你添麻烦了。”

云嘉树却是波澜不惊,姿势优雅悦目地和他握手:“他很好。”

段臻只是点了点头,又提醒一句:“明天就该销假了,别整天想着玩。”再扫一眼墓碑,转身走了。

段奕自然又乖乖点头,目送大哥背影离开。

没多久他们也离开,段奕开车带他在城里绕,目的是熟悉地形,又在推荐的私房菜馆吃了晚饭,直到天黑才回公寓,云嘉树递给他一个盒子,神色温柔:“生日礼物。”

盒子里是一对铂金袖扣,四叶草造型,镶嵌着极细极细的翡翠,灯光下反射一抹隐约的碧绿,似有似无,几乎称得上巧夺天工。

云嘉树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我找欧兰大师专门订制的,试试看。”

段奕现在穿着休闲套头衫,看恋人兴致勃勃,不得不起身去衣帽间翻衬衣,云嘉树跟进去,帮他脱掉套头衫,露出一身紧实有力的肌肉,披上件白衬衣,别上袖扣:“怎么想起来送这个。”

“因为我听说,四叶草会让人幸福。”

段奕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充满少女情怀的理由,不由坐在衣帽间皮凳上大笑起来,云嘉树有些紧张:“怎么,搞错了?”

“不,没有。”

他再也忍不住,抓着云嘉树手腕,用力拉到怀里搂着,鼻尖贴着温热颈侧闻香气,没有香水浮华靡丽的味道,是沐浴露跟洗发乳淡淡的橄榄味清香,段奕深吸口气,含住小青年嘴唇,辗转深吻起来。

云嘉树被拽得单膝着地,身体被段奕用膝盖固定住,又被他柔软温热的舌尖撬开齿列,从容游走,卷缠吮吸,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呼吸也跟着火热起来,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些低喘。

直到窒息到极致,他才忍无可忍将段奕推开,新鲜空气也带着些火辣j□j的意味,他喘息着,皱起眉,声音沙哑:“那笑什么?”

“因为我最想要的礼物是你。”段奕说完,一个用力将他扛到肩膀上,走出衣帽间。

云嘉树整个人都呆住,等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跌落在卧室大床上。

等到段奕剥光他上衣,开始把手伸向牛仔裤腰时,他才悲愤扣住皮带,狠狠瞪着男人:“我好歹也有六尺一!你居然说扛就扛!”

段奕特别无耻地一笑,低头在他胸膛上亲吻,舌头在突起上重重刷舔而过,云嘉树就撑不住,跌回床上,手指也软了,再拽不住皮带:“今儿吃了菠菜。”

云嘉树毕竟是个童子鸡,比起段专家来根本不够看,没几个回合就光了,柔滑肌肤彼此贴合,舒适感难以言喻,又被他撩拨起火热欲望,滚烫勃涨顶在下腹,嗓音更是暗哑销魂。

段奕亲吻他眼角脸颊,引导者一般教生涩恋人如何享受男人的愉悦,手指慢慢移动到他下身唯一的入口,察觉到了云嘉树的僵硬,低哑了声音在他耳边倾诉:“今天是我生日,小树,就当为我庆祝吧。”

云嘉树于是停止一切抗拒,任段奕亲吻,侵入,律动,喘息,整张脸都疼得苍白,段奕却忍得久了,开始还能顾及他,渐渐肆意粗鲁起来。云嘉树开始还强忍,后来实在疼得不行,一拳往他脸上揍去,却被段奕扣着手腕压到头顶,又托高他一条腿,更深更重地冲撞。

“混蛋……”小男模咬牙切齿,又努力抬另一条腿想踹开他,突然身上一轻,段奕离开了,下一分钟,将他翻个身,又从背后再次粗暴贯穿,肉体碰撞声,跟那张大床的摇晃声混合一起,几乎连两个人的粗喘都要掩盖住。

被段奕折腾了大半宿,快天亮时云嘉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过来时,就见到一张跟吃饱喝足大尾巴狼似的笑眯眯的蠢脸。他面无表情一巴掌将那张脸推开,忍着腰身酸痛和某个私密部位的火辣难受,起身去浴室。

段奕却是神清气爽地跟在云嘉树身后,一起钻进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就又开始乱摸,摸着摸着又进去了。

“下次我要在上面……唔……混蛋,轻点……”云嘉树被段奕压在墙上,只得两手勉强撑着瓷砖,咬牙切齿,最后却全都化成喘息。

“好,好,都听你的宝贝儿。”段奕答得心不在焉,动作却更加卖力,两个人在浴室又是一场胡天胡地,一整天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段奕第一次和人同居,新奇得不得了,就连去公司报道也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周身都透出一股“老子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的得瑟劲。

更值得庆贺的是,段老爷子也到总部走了一遭,看他被琐碎文件包围,斥责了几句后,倒是将他解脱了出来,让他以后跟着段臻出席会议,旁观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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