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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452)+番外

老夫人先到了香姨娘的院子里,听到香姨娘已经人事不省才有些担心起来,她仔细看过香姨娘后,嘱咐云娘好好在这里看着香姨娘,她起身急急得去看明秀了——如果明秀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还真不好同姐姐交待。

明秀的情况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夫人急得团团直转,可是大夫也无法可施,大家只能等稳婆前来。

稳婆好不容易来了,可是香姨娘的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没有气儿了——她在最下面连摔带压伤得极重。明秀的孩子虽然还有点气儿,可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小脸上全了紫黑色。孩子本来就不足月,再加上这样情况,不论是稳婆还是大夫都表示这个孩子怕也是保不住的。

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倒是都应了他们娘亲的心,可是却与他们娘亲的缘份极薄,也许是孩子们不愿意看到这个世上的丑恶,或许也是因为不愿意有这样的娘亲。

明秀醒过的要早一些,她一醒来便急急的问孩子,可是哪个人敢告诉她呢?只道是老夫人抱走了,让她安心静养就是。

明秀身子虚弱,听到孩子没有事儿,便又睡了过去,一连数日清醒的时候极少。而香姨娘压根儿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明秀的孩子在出生后的第三日也断了气儿,老夫人看了一眼那瘦瘦小小的孩子,心里一痛眼泪便掉了下来:难道李府真得让老天爷生气了吗?为什么两个好好的孙儿就这样没了呢?

老夫人如果没有看到孩子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可是这三日来她常常来看这个早产的婴儿,不免会想起贵祺小时候,她再想想英儿已经不会再回到李府了,倒是对这个孩子生出了十二分的关心。

孩子的去世给老夫人打击不小,她每日里除了处理府中的事情以外,只是呆呆得坐着却不说一句话。云娘想了很多的法子哄老太太开心,却都没有用。

钱府的二夫人倒是常来常往,说些宽解的话儿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对二夫的话倒还能听得进去一二分。二夫人也每次必会去瞧明秀二人,三四次能有一次能赶上明秀清醒而说上几句话,香姨娘却还是昏迷不醒。

老太太思量再三,还是给香姨娘的母亲写了一封信,把香姨娘的情形都写了进去。明秀的事情,老太太想了想,没有同她的姐姐说:明秀死是死不了的,只是要多将养些日子,告诉了范姨太太,范姨太太必会来看女儿,到时又要招待范姨太太,又要照顾两个病人,岂不是太麻烦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老太太不想姐姐看到自己府中已经败落到这种田地。

靖安次日便到了茶楼去见魏明,魏明早早就等在了茶楼上:因为前日靖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茶楼来,他只能一早就等在茶楼了。

靖安听到魏明说等了他一个上午便笑道:“倒是我的不是,忘记交待你时辰了,害你白白等了一上午。”

魏明道:“王爷不必在意,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可忙,在这里坐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全当是在这里消遣了。”

靖安拍拍他:“也罢,怎么说也是小王的不是,我看今日这一顿就由小王我来请好了。”

魏明欠身:“王爷不是在打在下的脸吗?哪能让王爷破费,还是在下有事儿要请教王爷才请了王爷出府。”

靖安也没有坚持要做东:“那好,随便你了。只是你要找小王有什么事儿?”

魏明道:“王爷,这不忙说。不知道王爷是想在这里用饭,还是去酒楼中呢?看这天色将晚,不如由在下做东,我们去酒楼中一面用些酒菜一面说话,王爷您看如何?”亲们原谅我家中有病人要照顾,今天晚上的第三更要到八点左右了,捂脸爬下。

正文 二百六十 谁试探谁?

靖安看了魏明一眼:“小王无所谓,如果魏明肚子饿了,我们便去酒楼也无妨。”

魏明笑道:“不瞒王爷说,我还真是饿了。那就请王爷移驾,王爷可有惯常去的酒楼?”

靖安起身:“哪里那么多的讲究,我看就在附近好了。”靖安看向窗外,一指对面的酒楼道:“我们就去那家吧,距这里近我们走着过去便是了。”

魏明没有想到靖安居然如此没有挑拣:二王爷出来用饭吃茶都要到相应的地方才可以。他刚刚那样说不过是认为王爷们的规矩大,不是要刺探靖安什么。

靖安一来的确是懒得跑来跑去,二来也确实是防范着魏明:自己常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敌对的人呢。

靖安带着魏明来到了酒楼,要了一个雅间坐了下来。靖安让小二哥随意安排些酒菜上来,便对魏明道:“你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尽可以让店家做来,我这个人对吃得东西一向没有什么要求,你如果不说可就要吃不饱了。”

魏明一笑:“在下也同王爷一样,对吃得东西不怎么在意的。”

靖安坐下后没有再问起魏明找自己来有什么事儿,他只是闲谈,看魏明能忍到几时。魏明只等到酒过三巡才道:“王爷,在下有一事儿相询,不知道王爷方便见告否,如果王爷不便即可以不用理会在下地一问。”

靖安看向魏明。没有说话,他只是挑了挑眉头。用筷子凭空点了一下魏明示意他有话直说。

魏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对一些事情比较好奇而已。我前几日看书的时候,忽然想到我朝与蛮子接界。蛮子那边是什么地方呢?可是查了许多地书也没有什么记载,在下便想起了王爷。王爷在边关待过不少时日,王爷可知道吗?”

靖安惊奇的看了魏明一眼:“这个事情小王还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小王呢。不过,你问这个来做什么?”

魏明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靖安又看了一眼魏明。没有再问他什么。魏明也就把话题带开了。闲话了几句后。魏明慢慢地把话题引向了平郡主身上。

靖安心中暗笑:这才是魏明找自己地真实目地吧?

魏明敬了靖安一杯酒:“说起来平郡主真让人佩服呢。她真是同一般地时下女子们不同呢。”

靖安挟了一块水晶肘吃得似乎非常满意。他咀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哦?我倒是不觉地。”

魏明又为靖安倒了一杯酒:“王爷可能没有注意吧?平郡主真真是让我平生第一个佩服地女子呢。她地见识着实是不凡啊。”

靖安吃了一口酒:“平郡主的见识?我没有感觉,就算是有见识,也不过是女人家闺阁中的事情。而我对于女人们的事情从来不在意。”

魏明笑道:“王爷是真男儿本色。不过平郡主的胆识是真得很好。听二王爷所说,那剑就指在平郡主的额头间。她居然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变。”

靖安“噗”一下子把酒水喷在了桌子上。他一面道歉一面还忍不住的笑:“平郡主那叫胆识吗?后来我可是知道的,平郡主当时是吓呆了,不要说呼吸没有变,她根本吓得都不知道呼吸了。”

魏明一愣:“啊?”

靖安大笑:“你啊什么啊,二王兄不过是讲了半句而已,后面的事情他没有同你讲吧?还是你没有听清楚?平郡主在那个侍卫长收了剑后,那脸色一直没有变过来,手脚一直抖到我们散了席。”

魏明点点头:“我听二王爷说了,只是一个女子面对刺杀能连叫也不叫实在是让人佩服,至少在下是佩服地很。”

靖安不以为然:“平郡主那是吓呆了,呆了懂不懂?她哪里还会有什么反应。一介女子能有什么胆识可言,哪里比得上我们男儿地胆色。”靖安又吃了一口酒,忽然看到一眼魏明:“咦?说起来,你似乎对平郡主的事情非常关注啊。你可要知道,平郡主可是已经成亲了,你小子莫要坏了郡主地名声儿,否则小王第一个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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