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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21)

你可有想过我?哪怕是闲来休息之时,或者是战火硝烟,偶尔的,一丝一毫的想念?

听了这话,项毁意拉住战马的缰绳,脸上的表情瞬间有点凶狠,侧身将余飞琪

揽到怀里,战靴夹住马腹,把余飞琪拉到马背上,飞快地奔跑起来。

迎面而来的风吹到余飞琪的脸上,身后还有项毁意炙热的胸膛,余飞琪瞬间窒息了一般,微微挣扎:“你要干什么?”

项毁意狠狠地将头埋到余飞琪的脖颈里,吸了口怀里的人的气味,痒的余飞琪挣扎起来,道:“你放我下去!”

项毁意干脆封住他的xue道,让他动也不能动,趴在他的耳侧,充满侵略性的舔了一口,感觉怀里的人僵硬的抖了抖,继续向下咬。

“你还敢问我……”项毁意模糊的说着,在余飞琪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这三年来,你又可否想过我?”

手干脆放下缰绳,拉扯余飞琪繁琐的外衫:“我给你写了这么多的信……你可也是一封都没回……”

听了这话,余飞琪呜咽一声,似乎想要解释一下什么,然而项毁意却没允许,解开衣衫向里面探去,修长的手指有着薄薄的茧子,摩擦着胸前的突起,直到它硬的像两颗小石子,方才放过它,转头看余飞琪像是要哭了一样的表情,紧紧咬着嘴唇,发丝凌乱。

项毁意下腹一热,紧紧地顶着余飞琪的后方。

“……这三年的账……我们好好算一算……”

(两个野兽回家拉灯去了……= =这个是和谐版本,完整版本留邮箱。)

沉迹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了盏豆灯,细细的擦着自己的长剑,总也觉得奇怪。刚刚见到的那人,虽说礼仪周到,却有浓浓的杀气,更让人不解的是余飞琪的态度。倒像是想念已久,高兴得快要发疯一般。沉迹淡淡的回想着刚才余飞琪的模样,只觉得滑稽。然而再次闭眼回想的时候,却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自称‘项毁意’。

远在边夷之地的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沉迹又疑惑了。回忆着那人,形容丰峤,仪貌威峻,比起年幼之时,真的是成熟了太多。沉迹和项毁意差不多大,只是为国家卖命是时年龄尚小,并不懂事,后又被送到山里自由的生活,确实也没经历过人间冷暖,所以他也不会懂,项毁意的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是‘恨’。

只是怨。太过怨念。

随意的想了一会儿,便清洗一下睡了。总在想,策添明日可否能痊愈?

按照余飞琪的意思应该是可以的……

沉迹闭上了眼睛。

策添这一昏迷直睡得天昏地暗,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才觉得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的骨头都睡得发软了,一瞬间什么都忘了,慢慢的抬起手,想了想,从那一袭白衣到冷冽清泉,从那烈日骄阳到飞来的一箭,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回想起来都觉得疼痛。策添拉开被褥向里面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已经止血,仔细看

看居然都已经开始长痂,又痒又疼的。

策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声笑了笑,随后又不动声色的放声大笑起来。倒不是觉得活了过来而多么的兴奋,因为有一瞬间他几乎恨不得快点死去,他只是觉得太悲哀。

想过来,其实也许这就是沉迹所说的‘点天灯’了吧,不过看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是天赋者,那箭头穿透胸口也没死过去。

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策添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片模糊,连手指的纹路都看不清楚了。略微用力的睁眼,眼球干涩的连转动都不行。策添愣愣的过了好久,听到门口有细小的声音,有人推门进来,却也并不着急,脚下的声音稳健而有力。策添艰难的转动一下脖颈,然而在看到来者的面孔之时,一下子僵硬了。

“——你醒了?”沉迹这样说着,习惯性的掀开策添的被褥,想要看看伤口。

策添一把打开他的手,虽不是很用力,但是抗拒的态度显露无疑。

沉迹也不在意,轻轻摁住策添的手,拉开放到策添耳侧,用一只手束缚着,另一只手照样掀开。

“恩。”沉迹点了点头,“果然恢复的速度非常快,看来余飞琪什么都猜准了。”

因为伤口需要通风,策添上半身没有穿外衫,只是裹着绷带,这一掀开,只觉得凉飕飕一片,策添本想挣脱开,却弄裂了伤口,倒吸一口气,道:“你放手。”

沉迹也不固执,放开手说:“陛下今天上早朝吗?”

策添也不回答,努力着爬起来,然而手臂软的什么都撑不起来,便对沉迹说道:“自然是要去的,——你让人进来帮我梳洗。”

沉迹看着他打晃的双腿,调侃道:“你能站得起来?”

策添抿着嘴不说话,然而却真的是连爬都爬不起来,急切之余,咳嗽了起来。

“哼……”沉迹转身坐到白良玉的桌子上,听着策添隐忍的呼痛声。

“余——余飞琪去哪里了?”策添沙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

“……”策添短促的呼吸着,就直愣愣地看着沉迹,“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沉迹说道,“你说那一箭?”

“……”

“反正不是偶然,能帮助你‘点天灯’就是了。”

“不是偶然?哼。”策添扭曲着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偶然,每个预先想要行刺的刺客都是做好准备的——”

沉迹皱眉问道:“刺客?这和刺客没什么关联吧。你不是没死吗?”

“也是……不然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站着?”

见沉迹没说话,策添继续道:“我真想不到……余飞琪居然敢、居然敢!——”

然而还没说出什么话就猛的咳出一口鲜血。倒是因为一

直在吐血,现在反倒不觉得奇怪了,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余飞琪……把余飞琪给我叫过来……”

“他现在不在。”沉迹也不帮策添顺气,冷淡道。

“他在……咳……哪里?”

沉迹想了想,道:“和项毁意在一起。”

“项毁意?”策添细细的咳嗽,突然又笑了起来。

沉迹问道:“你笑什么?”

“不笑……莫不是还要我哭不行?”

“……”

“项毁意……他居然都回来了……好……”

沉迹也不明白策添那个‘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策添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的时候,因为疼痛而湿润的眼睛已经恢复平淡。

“如此这般……可叫我……怎么信你……”

☆、仰首云端。

宋多金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自己被送到哪里,只是模模糊糊的想着,不过是抹黑出来上趟茅厕,怎么脑袋还被人用袋子捂住了?

他的后脑一阵疼痛,唔,后脑勺还被人砸了一下?

宋多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仔细感觉一下,自己这是在谁的背上?还没想清楚,背着自己的人突然停下,把自己拽到地上。

“嗷——”宋多金疼的想要破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嘴上有一个布条状的东西,而且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宋多金扭动了一下,何止是手脚,脸上被蒙着布袋,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的脑海中快速的想了想自己的仇家,奈何明明小吵小闹的人家实在太多,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呜——懊!”宋多金被捂着嘴的吼了几声,正在焦急的时候,他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

不是一个人,应该是超过五个以上,但是走路的声音都很小,好像踩在什么毯子上……

毯子?

还没容的他多想,宋多金就已经条件反射性的开始呼救,只不过呼救的方式是被堵住嘴乱哼哼。

宋多金叫的慌乱,带着点惨绝人寰的意味。就听见有人快步走过来,先往自己胸肋之间轻轻踹了一脚,道:“吵,吵什么吵?!”顺着把自己脸上的布罩一把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