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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盘皆输(15)

贺瑞然却站着不动,他有些怀疑宋鸿儒骑车的技术。

宋鸿儒却误解了,皱着眉压低声音说:“这车是我用我的工资买的,可没干什么坏事。”

贺瑞然扬扬眉,顺着他的话,随口问:“真的?那你这些天有没有做其他坏事?”

“没有。”宋鸿儒温顺道,“我要是做了,你不是第一个知道嘛。”

他表情正经,说的却是暧昧的事情,贺瑞然愣了一会儿才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坏事’,当即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厉声道:

“胡闹!”

但接下来却大大方方的坐在后座上,很自然地扶了宋鸿儒的腰。

宋鸿儒没想到他会碰自己的腰,毕竟前些天他还很抗拒自己的身体,微怔之后,听到贺瑞然的催促,这才抬起脚,骑自行车。

宋鸿儒本以为自己可以载人,却没想到骑得歪歪扭扭。他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贺瑞然手指的触感完整的传过来,宋鸿儒心跳一下子乱了。

在宋鸿儒差点骑车撞到花坛时,贺瑞然无奈的下车,说:

“我还是自己走吧。”

“别啊,”宋鸿儒急忙说,想了想,“要不你载我?”

“……”

快到家时,贺瑞然脸色突然一白,停下车扭过头看用脸贴自己后背的人。

“坏了。”

宋鸿儒见他停下,不肯松开自己抱着他腰的手,固执的坐在原地没动,只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我忘了自行车不允许载十二岁以上的人,”贺瑞然突然用右手扯宋鸿儒,“你快下来。”

宋鸿儒大声反抗:“就这么一段路了!”

“不行!快下来!”

“这里又没有交警!”

贺瑞然不跟他废话,拽着他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把他从车上扯下来。宋鸿儒的衣服刚好合身,一拽之下,小腹上的肌肉都露了出来。

宋鸿儒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羞是怒,他用力扯上衣下摆,道:“至于吗?!——他妈的,这好像是我的车啊!”

向下扯的力量太大,衣服又是深v领,几乎能看到胸口。

贺瑞然却说:“你骑,我走着。”

“……”宋鸿儒抓抓头发,无奈道,“……还是我跟你一起走吧。”

两个身材同样高瘦的男人并肩向前走,时不时听到一个略矮男人的抱怨,另一高个的男人脊背如竹般挺拔笔直,低头说着些什么。

夕阳斜倚,拉长的影子缓缓向前走。不知何时,树上聒噪的蝉鸣已经消失,天也黑得越来越早了。

秋天快要来了吧。

☆、坦白

第二十三章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转凉,很快便冷了下来。

贺瑞然从衣橱里拿出厚被子,随后发现自己家里只有一条棉被。幸好那条棉被非常宽大,足够覆盖住整张双人床,这三个月的时间,宋鸿儒一直将自己的脸皮厚度发扬光大,死活赖在这张床上不走,慢慢的,贺瑞然也习惯了早晨起床身边有个人的情况,不再觉得别扭。

再见到贺瑞然只拿出一条棉被时,宋鸿儒的眼睛亮了亮,随后弯成温和好看的弧度,定定地看着贺瑞然宽阔的肩膀。

那天晚上宋鸿儒早早钻到被子里,棉被与床单都是那么柔滑,他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什么都不剩。

贺瑞然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宋鸿儒这么早就睡觉,自己一个人看电视也是索然无味,过了半个小时,他关上灯,摸黑坐在床边。

本以为身后的男人已经睡着,但在贺瑞然坐在床上的一瞬间,那人就蛇一样的贴上来,上身紧紧靠着贺瑞然的后背,温度热烫。

被突然抱住的贺瑞然顿了顿,一把握住宋鸿儒往自己下面摸的手,压低声音说:

“睡觉。”

“……不,”宋鸿儒凑到贺瑞然耳边,声音沙哑,在黑夜里有一种特殊的暧昧,“——我好热。”

说完,他开始一颗一颗解贺瑞然的纽扣,并且向下拉裤子前的拉锁,时不时碰碰那曾经深入宋鸿儒身体内的东西。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贺瑞然突然翻身将宋鸿儒压在身下,眼神晦暗难明:

“……你别闹。”

宋鸿儒没说话,而是一把搂住贺瑞然的脖子。

……

对于贺瑞然来说,一开始,宋鸿儒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虽然这小孩长得极为漂亮,皮肤光滑,身材高瘦,但贺瑞然本来就不是同性恋,对同性的美很是迟钝,欣赏不来。

直到那人委身躺在自己身下,激动时眼角发红,张口喘气,发出沙哑的声音,表情即痛苦又渴望时,贺瑞然竟然会有心动的感觉。

他会忍不住大力揉搓那人细小而鲜红的乳/尖,随着他顶到敏/感/点而不停流出透明液体的下/体,亲吻青筋隐隐若现的脖颈,还有突兀的锁骨。

每到这时,贺瑞然都会在心里想:这个人是特别的。因为除了他,贺瑞然不会对任何其他人产生心动的感觉。

但这些话是不能对宋鸿儒说的,毕竟他个性聒噪,将得寸进尺四个字表演的淋淋尽致,不时不时晾他一会儿,准保找不着北。

这天宋鸿儒从外面回来,很自然地坐在贺瑞然旁边,并且离得极近,都快贴上了。

“哥,我问你个事儿。”说完,宋鸿儒端起水杯,大口喝水,只是用余光看着贺瑞然。

贺瑞然正在看报告,敷衍地:“问吧。”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啊?”宋鸿儒慢慢挺直脊背,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

贺瑞然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关于‘他是特别的’理论。

“……你问这做什么?”

宋鸿儒表情一瞬间有些哀怨:“我不能问吗?”

贺瑞然看着他迅速转换的表情,勾起嘴角笑了笑,说:“可以啊。”

“……”宋鸿儒期待地看着贺瑞然,甚至忍不住顺了顺自己额前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干练一些。

“你在我心里,是一个特别……”

宋鸿儒脸突然红了,他偏过头,喉结上下滚动,甚至连脖子那边都开始泛红。

“特别……特别的混账。”贺瑞然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宋鸿儒‘啊’的一声,猛地站起来,压到贺瑞然身上:

“你敢耍我?”

贺瑞然能被他压着?在宋鸿儒扑过来的瞬间,贺瑞然一翻身,把宋鸿儒压在沙发上,同时反剪他的右手,做出背后制敌的动作,开玩笑道:

“怎么,你不服?”

宋鸿儒将脸贴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地盖住他的侧脸,唯一露出来的耳朵却还是通红的。

贺瑞然淡笑,过了一会儿,突然弯腰在宋鸿儒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站起身来,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

尽管被松开了,宋鸿儒却还是没站起来,等贺瑞然转身要走时,他才坐起来,看着贺瑞然,突然笑了。

☆、纵容

第二十四章

贺瑞然曾经围观过高瑶解剖尸体。当时他还是一名小新人,跟着师傅到高瑶的工作室要资料,结果半途就看到高瑶穿着密不透风的白色工作服,手上拿着手术刀,眼神冷漠、坚定的在尸体上划动,好像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但接下来铺天盖地的臭味直接让贺瑞然吐了,反应极其强烈,跑出去后没再闻到那种气味,只是想想就又开始干呕。

从此以后贺瑞然就对高瑶极为佩服。法医这行太过辛苦,工资又不高,能坚持下来的简直不是人,而是神。

由于贺瑞然对尸检反应太过强烈,从业这些年倒是只见过那一次。不过今天高瑶突然在半夜给他打电话,说是有紧急情况,让贺瑞然跟她一起去。

两人离得近,而且顺路。这大半夜的,让高瑶一个人去也不好。

贺瑞然答应下来,放下床头柜上的电话,刚要起身,就被身后赤/裸、属于男人的手臂紧紧搂住肩膀。

“……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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