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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重生](56)+番外

再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男女主角之间暗生情愫。即使双方都知道两人不可能有结果,但在这段时间内,女主角希望他能稍微感受到来自女性的温暖。

当男主角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后,他没有哭泣,也没有咆哮,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表情淡然,唇边带着微笑,有一种看破生死的从容——那时他还只有十七岁。

反而是女人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发出声,忍得浑身颤抖,眼泪模糊了面前高个子却瘦得露骨的年轻人,女律师一次又一次地用手背擦着眼睛,竭力睁大眼睛,试图看得再清楚一点。

男主角的眼睛亮得像是有光,隔着手指粗的铁栏,他说:“过了今天,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和我见面了?”

“我……”

“没关系。阿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后轻声问,“你觉得我该死吗?”

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概是光线昏暗的缘故,男主角的眼瞳黑得耀眼,他本来就是相貌出色的演员,戏中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用叹息一样的声音说:“如果可以……我想死在你的手上。”

说着这话的男人,眼里单纯又残忍。

他解释道:“我不想接受那些所谓公平正义的维护者的审判。我只接受你的,我愿意接受你爱的审判。”

熟悉的台词令邢应苔回想起那天,崇善生病而情绪失控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邢应苔问崇善,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动手?

崇善仰着头,脸侧因为充血而渐渐发红,他当时说的是,我愿意接受你的审判。

看了这部电影,邢应苔才知道,原来崇善当初说的,是少了一个字的。

电影结束后,崇善盖着邢应苔的被子,占着床的左边。

邢应苔放好电脑后回来,迟迟没关灯。

崇善催促道:“关灯啊,时间也不早了。”

邢应苔眨了眨眼。崇善就明白了,他笑了一声,说:“你这床不算小,我们俩睡也不挤,求求你,别让我再变成猫了,不然我半夜会超级饿。”

不知怎么的——大概是上了那么长时间课累了,邢应苔没再多说,犹豫了一下,就关上灯,轻手轻脚爬到床上。

他刚一躺好,正要感慨终于可以躺自己的枕头时,崇善就凑了过来,脸靠在邢应苔的肩窝上。

邢应苔不由向后躲了躲,他说:“快睡吧,别闹了。”

“怎么,”崇善也不挪开,只不满道,“之前我们一直这样睡啊。你喜欢猫,不喜欢我吗?”

邢应苔说:“那不一样。”

“一样的很。”崇善道,学着邢应苔的语气,说,“你别闹,就这么睡吧。”

“……”邢应苔无言以对,他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崇善的呼吸都吹在邢应苔颈边,幸而邢应苔早就习惯了枕边被招财霸占的日子,被热气吹也不觉得痒。

朦朦胧胧间,邢应苔思绪飞远,莫名想,崇善比以前清瘦了好多。

明明猫身是那样让他困扰的胖子,怎么变回人还瘦了这样许多,真是奇怪。

也就是转眼间,天气就变得热了起来。

招财身上被剃掉的毛重新长了回来,这次比之前还要油光水滑,被阳光照着,好像能反光一样。

因为天气很热,招财开始换毛,邢应苔每天都要花时间给它梳毛,否则柳絮一样的毛发会在家里乱飞。

最近这几晚,邢应苔租房的小区楼底下的流浪猫总是成群结队发出扰人的叫声,叫声凄厉,仿若婴儿啼哭,把邢应苔吵得不行,连崇善都无精打采。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算算,近期也到了猫发情的时节。尽管小区有人抓猫送到宠物医院绝育,可仍旧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楼下的野猫才算安静下来。可崇善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化成人身后,头发也没有以前柔亮了。

邢应苔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崇善一怔,表情略带慌张,说:“最近……嗯,天气有些热。”

邢应苔问:“是毛太厚吗?我再帮你梳梳吧。”

“不用。”崇善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根本不是毛太厚。

他自重生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借用的身体发育成熟,开始有了发情的征兆。其实崇善在今年三月份就有感觉,那时偶尔会身体很热,下面露出小三角,想蹭邢应苔什么的。但之前的反应都没有现在这样强烈,崇善甚至会幻想邢应苔手淫,可怎么弄都不满足,弄得太多又整天精神疲惫。要知道他前世清心寡欲,突然这样,也让他无所适从。

这天邢应苔出门上课,崇善在浴缸里放满了冷水,然后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现在是夏天,突然浸到这样的冷水里还是让崇善绷紧皮肤,浑身毛孔缩起。他冻得大口呼吸,咬咬牙,一口气坐到底,然后闭目忍受。

没过多久,身体就适应了这样的温度,崇善长舒口气,靠在浴缸边。他感受到身体的燥热一点点褪去,心情十分舒畅。

崇善翘起腿,右腿搭在左腿上。他对这个姿势是相当熟悉的,前世他还在写小说时,就经常躺在浴缸里构思接下来的情节,经常一泡就泡很长时间。

最近他晚上睡眠不足,这会儿随便想了点不知道什么东西,竟然慢慢睡着了。

第51章

原本无法忍受的寒意渐渐能够适应,崇善实在是太困了,但睡梦中也知道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因此睡得并不安稳,他一直挣扎着想起来,可又懒得睁眼。

直到他听到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邢应苔下午只有两节课,三点钟就回了家。他打开门没看见崇善,只见到浴室的门关着,便喊了他的名字。

谁知崇善没有回答,且浴室里也没有水声,家里安静得有点过分了。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在门口有喊了几声,方才推门进去。

一推门,就见崇善仰躺在浴缸边,两手撑住,脸色难看。大概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扭头来看,皱着眉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邢应苔走上前,握崇善的手臂,把他提起来:“你不舒服吗……嗯?怎么这么凉。”

崇善毫不抵抗地任邢应苔把自己拽起,他浑身滴水,没盖浴巾,穿上拖鞋往外走,说:“哎呀……我有点累。”

以前崇善也会一整天躺在浴缸里,可一开始放热水慢慢冷却和一开始就放冷水毕竟不同。热水慢慢变冷,邢应苔握着崇善的手臂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时,他的皮肤是温的,不像现在,凉成这样。

因为有点担心,所以邢应苔跟在崇善身后,就见他没什么精神地往卧室走,然后重重躺——或者说是把自己摔到床上,被子一直盖到头顶。

邢应苔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崇善动了两下,从被子里露出脸,他声音虚弱地问:“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

崇善说:“想吃……想吃,唉,没胃口。”

这真是奇怪,前世崇善工作忙,饥一顿饱一顿,弄得肠胃不好,吃不下多少东西。但今世看见猫罐头就口水滴滴答答落下来,很难克制自己的食量,让崇善本人都羞愤难当。

邢应苔本来信他最近精神不好是由于天气燥热,可家里开着空调,崇善刚刚又泡过冷水澡,怎么还会热呢?

拒食这件事令他意识到崇善情况不妙,他把手伸到被子里,想摸崇善的额头,同时说:“走,我们去医院看看。”

同时头痛,是去医院还是宠物医院?

崇善被邢应苔温热干燥的手心摸到,心脏顿时像是被手狠狠攥住一样,他猛地一震,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赤裸着爬到邢应苔的身上。

邢应苔以为崇善这是同意的表示,没有多想。毕竟崇善还是猫身时经常这样搂他脖子。邢应苔任由崇善压着自己,顺势坐在床上,他要去拿崇善随手扔在床边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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