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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家公子(44)

作者: 太极鱼 阅读记录

小鹊却顾不得这些了,她心里脑里都是三爷醒来后知道这一切的情景,想起她前时偷听到的是史大爷和三爷的话,不由的心里甜蜜,她这是为着三爷得罪了太太和老太太了。她知晓了环三爷的打算猜准了他的性情,越发肯定贾环会看重她,她虽然成不了正房,可却能成为一个比正头娘子腰身还要硬的姨娘,就凭着她对三爷的了解,这回一定是……

“呕!”正当小鹊想着日后的美景,忽然连连吐了好几口黑血,她呆呆看着沥拉低下去的血,想开口却被血呛的从鼻子、耳朵里也开始流血。

“不!还……”

噗通,瞪大双眼的小鹊直直后仰,没气了。

屋内针落有声。

此时,一个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福身就道:“太太,不好了!方才去请马道婆之时不知为何她神情慌乱,妄逃数次,周嬷嬷起了疑,逼问她,她慌了吱唔说、说……说是赵姨奶奶用小鬼靥魔的宝二爷和琏二奶奶,不关她的事!”

“靥魔、小鬼!”王夫脸比金纸还黄,哆嗦着扶着媳妇子就冲了出去。

小鹊的尸体瘫那里,这厢房仿佛一阵阴风吹过。

那老大夫已是面色煞白,闭了眼,哀叹命不久矣。

史墨神色微沉,给珊瑚使了个眼色,珊瑚悄悄支使史墨的小丫头带大夫出去了,众惊惶恐惧中,谁也没发现老大夫不见了。

让胆大的婆子卷了那尸体出去,史墨索性把贾环抬去他的保古斋去。秋水特特落后一步,床铺下拿了什么东西。

没了外,贾环一下睁开眼睛,他神情沉重,嘶哑道:“姨娘这回,……希望能保她一命罢。”

让落霞守门,秋水进房来,挪近前来,把手从宽宽的袖子里伸出来,手心里赫然是一叠青面白发的小鬼并两个写了年庚八字的小,另一只手里正是她剪给贾环的那个。

贾环睁大眼,赞道:“好丫头!”

秋水嘻嘻笑了几声,又正色道:“赵姨奶奶那里偷空着她说了一句,叫她说死了都不认。只是那马道婆手里还有赵姨奶奶的借据,大爷和环爷还要早作打算才是。”

史墨把那叠纸都丢尽熏笼下烧掉,唤了一声,珊瑚亲自进来把那灰掩了,再找不出一丝的迹象。

末了,史墨看着秋水才道:“怎么弄来的?”

秋水道:“果然瞒不过大爷,是舅老爷的帮着咱们弄出来的。”

史墨想着也是如此,小舅舅去过巧庄,还特特见了秋水、落霞的父母,定会有什么交代,他知道自己开口元澈绝不会瞒他,但史墨却不打算去问,盖因元澈做的是要从四家手里弄来证据给元家翻案,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眨眨眼睛,史墨笑了:“舅舅既然这样的神通,那必定还能让给赵姨奶奶递个话罢!”他对着贾环问:“那凭据果然只有欠银的字样?”

贾环心中一动,却是明了了史墨的打算,他点点头,笑道:“定是,姨娘虽糊涂,也不敢把事因写欠条子上,再有那马道婆为着她自己也是不敢的。如今上下紧着宝玉和琏二嫂,想来姨娘现下已被拘了起来,还来不及审问。若是咱们给马道婆的道场里搁上尊祈福求禄的菩萨,菩萨下放着的庚辰八字,岂不是姨娘的借据的由头就有了么?再有给姨娘递个话……”能从宝玉和王熙凤床下弄出那纸,想来身份必定不低,老太太、太太、宝玉和凤姐身边的亲近,想来给姨娘说句话还是能的。

史墨一笑:“那菩萨最好放马道婆卧房里的小佛堂里,听闻这种道婆都有自己的小佛堂,平日那静室修行,他轻易进不得……”

秋水冰雪聪明,福一福身,立刻出房门去办。

贾环放松下来,想起赵姨娘,眼眸暗一暗,拉住史墨的手不说话。

史墨怎看不出他想什么,不由叹道,这赵姨娘果然是朵奇葩,环儿长成如今这样真是太不容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知道亲们肯定对小鹊的心思有许多疑问,鱼下章揭晓。

至于猪一样的队友赵姨娘,鱼打算让她先隐退……脑残没治好之前环墨两个必定不敢再放出来溜达。

【奉上肥章,求亲们留爪爪】

32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32、

虽说贾环这边悄悄把靥魔宝玉和凤姐的纸与小鬼都给烧了,但那厢两仍然胡言乱语,要打要杀,急红了王夫,哭坏了老太太。

贾环中毒几乎‘死去’,直到次日午时才将醒过来,嘴唇和眼圈仍旧有些泛黑,就叫架着他来上院看望宝玉来了。

王夫见到他,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眼神真跟刀子似的,哭骂道:“来作什么!看看宝玉被们害死了没有?们这两个黑心贼,若是的宝玉有个什么,看饶了哪个?!”

贾母只一径哭,嘴里喊的宝玉的心肝。

贾环站都站不住,听到这诛心之言,眼泪一下子落下来,推开下噗通跪下,却是对着贾政哭道:“太太说这话,却是教去死了。听说二哥哥受靥,五内俱焚,恨不得替他受罪!老爷、太太明鉴,常日里二哥哥与环儿不说亲密无间,也是兄友弟恭,受了这么多年的圣教诲,怎会生这样的阴毒心思……”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连连咳嗽,似乎要把血和心咳出来。

他这样可怜,就是王夫的陪房周瑞家的看着都不由得心生怜悯,更何况这些时日已越来越认定庶子孝顺上进的贾政呢?

只听贾政咳了一声,道:“他姨娘恶毒,与环儿是不相干的,况且环儿这样子,却是发生了何事?”

贾环听说,猛地抬头充满希冀充满孺慕感激的看贾政,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是完全的亲近和感恩。

随即又黯淡下来,下一瞬就震惊的瞪大了,“姨娘?这关姨娘什么事?”

贾政看着他的脸色实颓败的很,忽然想起当日贾珠弥留之际也是这种模样,立时追问:“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了什么事!”

贾环垂下头,低声道:“儿子不慎吃坏了东西,”抬头,一双眼睛执拗的看贾政,“二哥哥和凤嫂子的事难道与姨娘有关?怎么会!”

贾政细看他,发觉他的唇和眼圈都泛着不祥的黑紫色,骇了一跳,这哪是脸色不好,分明是中了毒,贾政想着长子早丧,次子宝玉如今又疯癫糊涂,眼看就不中用了,现知道早先不来看他哥哥的三子是却因为中了毒!不由的心灰,老泪纵横,他贾政这是前世犯了什么孽,竟然白发送黑发,一个儿子都留不住么?

王夫早就怒火满溢,指着贾环的鼻子骂道:“装模作样!要不是那个黑心肝的姨娘和那马道婆作法!的宝玉怎会如此?”

贾环被吓得张口结舌,好半晌才喃喃道:“不会的,巫蛊之术,就算姨娘糊涂,但她向来嘴坏心软,万万不会犯下这样的罪孽!”

摇着头,贾环恳请王夫将始末道来。

王夫气急,一旁金钏儿忽然站出来,对着地下跪着的贾环言辞激烈,历数赵姨娘之罪。

贾环听罢,幽幽的看了一眼‘义正言辞、高高上’的金钏儿,忽然膝行着向贾政爬来,抓住他的袍子,仰头哭道:“老爷!求您明鉴,姨娘她万万不敢!事情来龙去脉皆是马道婆一所说,何以为证?求老爷太太查清楚……”

王夫怒急,一脚要去踹贾环,贾政却反射性的推开了她,倒叫王夫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贾政没注意,此时他心里已是怀疑,想昨日拘闭赵姨娘时,赵姨娘哭的声嘶力竭,几欲泣血,的确是抵死不认,这样想来,确实有些异样。

金钏儿一张美丽苍白的脸上,只有一张香唇红的像血,她扶着王夫,俏生生的道:“环三爷,您就莫替赵姨奶奶狡辩了,那马道婆的身上还有她签下的欠银文契呢!”

贾环猛地看向他,一双眸子幽深幽深的,黑洞洞吓的狠,惨笑道:“只凭一张文契就把这要赔上性命的大罪给姨娘落实了么!虽时常不府里,但也常听姨娘说咱们府里的各院各房都信马道婆,姨娘素有向佛之心,也是时常省出来银钱去供奉佛祖菩萨,祈求合家安康,倘若姨娘因此赊欠了那马道婆的银钱,如此武断就定下了她的罪,岂不是冤屈了她,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