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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18)+番外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的马没有马蹬!

没有马蹬,以她笨拙的身手,估计连上马都困难。

墨非面无表情地看向鄢乔:“鄢主事,今日暂时先不练习了,浮图还有些东西要准备。”

鄢乔疑惑:“有何要准备的?告之鄢某即可。”

墨非想了想道:“请鄢主事稍等,待浮图回去把图样绘出,再请鄢主事找人打制。”

需要打制的东西?鄢乔带着疑问离开。

墨非立刻回到屋里,拿出一张白帛,细细地绘制起来。

马蹬是骑马必备,有了它便能更好的控制平衡,也能更方便双手对武器的使用。马蹬可以说是匈奴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虽然构造简单,但作用巨大,起码能提高骑兵三成的作战力。

图案画好之后,墨非让木奚将它拿给鄢乔。木奚是看不懂这是什么,但鄢乔不一样,只看了一眼,他立刻就明白这个东西的意义,于是他将之呈给了巫越。

巫越可是名震天下的黑铁骑将军,从小就在马背上征伐四方,自然知道御马时会遇到些什么困难和滞碍,而眼前这个小小的马蹬,却让从来冷情的他都不由得兴奋起来。

虽然那个少年已经给了他不少惊喜,但不得不说,‘他’身上似乎还藏着无数的惊喜,只待日后慢慢发掘。

“去,多打制几副,这次本王带来了百名骑兵,那……就打上一百多副,让这些骑兵先试用一下。”

“诺。”

墨非虽然知道马蹬的重要,却没想到会给巫越带来多大的冲击。

在将图纸交出去之后她便没再多想,只是马蹬没做好之前,她都没法练习起码,只能继续研究书简,偶尔也会出门逛一逛,了解下这个时代的商业民生。

两天后的一个午后,墨非没等来自己的马蹬,反而等来了巫越的召唤:请她去书房下棋……

下棋……想起上次巫越问过她会不会下棋,难道去封地真的需要会下棋?

抛开这奇怪的想法,墨非随着仆人徐徐走进了书房。

此时巫越已经坐在了内间的桌案边。

墨非行礼问安。

巫越示意她坐,她也没推辞,自然地就坐在了他对面。

巫越看了“他”一眼,在抓棋之后,两人的棋局便开始了。

庆幸这个时代的围棋规则和原来世界差不多,只是行子颇为古式。

墨非的棋艺虽然不太精,但好在以前经常看导师和别人对局,她的导师是个围棋高手,往往会有妙招,每次棋局完后还会给她讲解,所以她的优势是剑走偏锋,出其不意。

巫越白子先下。

这个时代的围棋执白先行。

墨非见他一字落下,心神仿佛又回到了和导师对弈时的情景,一旦拿起棋子,心中就平静一片。

她执棋落子,棋子落下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巫越眼神一闪,墨非执子的姿势标准而优雅,黑色的棋子在“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间仿若带着灵气。

围棋,此时还只是贵族间的娱乐,尚未大面积地流行起来。但看“他”的动作却有种习以为常的从容,看着十分的赏心悦目。

受其吸引,巫越原本准备要说的话,都暂时隐回去了。

两人一子一子徐徐下着,幽静中带着有节凑的落子声。窗外光芒撒下,在两人身上添加了一层柔美的光晕。这一深一浅、一刚一柔两个身影,如幻影般,美如画卷。

不远处伺候的仆人们都忍不住偷偷看去。眼前这人真的还是他们的主子,号称不败鬼将的巫越吗?原本冷杀的气息,此时竟然完全消失不见,那张俊美的脸在减去严苛之后,才彰显出难以形容的魅力。

墨非虽然没注意,但那些下人们却都呆住了。

巫越转着棋子看向墨非,又是这种感觉。在“他”入府那天书房见面时,他也有这种感觉,很特别,也很舒服,就如在扶风赏云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以往与人下棋,对方无不是束手束脚,心神不宁。除了眀翰之外,还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安然自若,但与眀翰下棋,斗智斗勇,如临战场,不全身心投入就会输棋。

可是浮图……

轻轻放下一子,巫越第一次认真品味一个人。

第一卷:声名鹊起 骑马

两人就这么下棋下了一下午,直至仆人通知晚膳了才结束。

墨非告辞离开,而巫越依然坐在棋盘边,默默地看着这盘赢了1目半的棋局,心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竟然享受这样下棋的感觉,以至于连原本要问的问题都没再问出口?

浮图昨日去奇秀楼会友,而当天大王子厉宸也出现在了那里,他本要借这次下次试探一下“他”,谁知……

也罢!巫越丢下手中摩挲的棋子,起身跨步离开书房。如今这些已不再重要,浮图没有机会再投身他处了,除非他死!

昨天下棋的时候没想起来,后来离开墨非才开始疑惑,难道巫越找她真的只是单纯的下棋?

她一边看马夫将刚才送来的马蹬装配好,一边继续想着昨天的事。她猜测巫越找她无非两件事,一是马蹬,一是会友。前者很好说。而后者,她见的朋友如今是大王子府的客卿,这样的身份估计也足以引起巫越的注意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竟然什么也没问。难道只是用这种方式敲打她一下?

呃,有点说不通吧……

“大人,马蹬装好了,您试试?”马夫的声音打断了墨非的臆想。

她回神,把想不通的事情暂时抛诸脑后,开始打量起自己挑选的坐骑。这是一匹通体浅灰色的骏马,体格健硕,目光有神,只是左眼下有块青色的斑纹,有如美玉上的一点瑕疵。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问道:“这马有名字吗?”

“没有。”马夫回答,“府里的马除了主子的坐骑叱刃之外,其余马匹都没有名字。”

“那我能给它起名吗?”

“自然可以,这马以后便是大人的了。”

呵呵,她如今也是有座驾的人了!该取了什么名字呢?

目光又留意到马儿左眼下的那块青斑,墨非眼睛一亮:“好,从此就叫你‘瑕玉’。”

把马牵到空地,墨非试骑了一下,感觉还算稳当。瑕玉显然是一匹性情温顺的好马,驾驭起来很容易。

墨非问:“这附近有地方可以骑马吗?”

马夫回答:“府邸附近皆是高门大户,要骑马最好去城外。”

墨非从马上跃下来,对木奚道:“木奚你给我带路吧。”

木奚有些为难:“公子身娇体贵,小奴可不敢独自将您带去城外,还是叫上几个侍卫一起吧!”

“这样……”墨非正待同意,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浮图想骑马,不如由本王作陪?”

墨非闻声转身便看到巫越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她徐徐行礼,而木奚和马夫则跪倒在地。

巫越也没看他们,只是对着墨非道:“如何?”

还能如何?您一身劲装,马也牵来了,她还能拒绝不成?墨非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主公有闲,浮图自然乐意之至。”

巫越从仆人手中牵过自己的坐骑,这是一匹黝黑高壮的骏马,那一身桀骜萧杀的气势与其主人还真是相得益彰。

“主子不带几名侍卫吗?”正在巫越骑马准备欲行时,一旁的鄢乔忙开口询问。

“在这里有谁敢动本王?”巫越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墨非立刻跟上,鄢乔上前几步对她说:“小心照顾着点。”

呃,若真遇到危险,该被照顾的是她才对。

虽是这么想,墨非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巫越虽说不要带侍卫,但她估计鄢乔也会叫人暗暗相随的。

巫越原本就准备试试马蹬的效果,恰好碰到墨非,于是想也不想地就叫上了“他”。

出了城门,他招呼了墨非一声便率先纵马奔驰起来,速度如风驰电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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