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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19)+番外

脚踩马蹬,御起马来果然轻松无比,单手也可以操控自如,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奔了半柱香的时间,巫越这才停下来,正奇怪身后怎么连马蹄声都没有,回头一看,来路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想了想竟然破天荒地在原地等候。

过了好半晌,那个熟悉的人影才姗姗来迟,竟然只是骑马小跑着,如闲庭信步般悠哉无比,难怪被他落下这么远。

待那一人一马及近,巫越不悦道:“浮图还真是悠闲,可让本王好等。”

浮图道:“让主公久等浮图真是罪过。”嘴上这么说,可是巫越硬是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罪过”。

只听浮图继续说:“浮图文弱,骑术不佳,第一次骑这匹马,所以需要先和它交流一下感情。”

“哦?那交流得如何了?”

“嗯,已经建立了初步的友谊。”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不悦的巫越忽然有种大笑的冲动,可是多年冷漠的形象让他最终只是抽了抽嘴角。

“主公放心,接下来浮图可以骑马奔驰了。瑕玉既温顺又聪明,甚合我意。”

“瑕玉?”

“是浮图给这匹马取的名字。”

“为何为它取名‘瑕玉’?”巫越饶有兴趣地问。

墨非回答:“主公看它眼下的这块青斑,不就像美玉微瑕吗?宁有瑕而为玉,毋似玉而为石。浮图认为这个名字与它真是绝配。”(“宁有瑕而为玉,毋似玉而为石”此话意为宁做一块有杂斑的美玉,也不做一块似玉的石子。)

“‘宁有瑕而为玉,毋似玉而为石’。瑕玉,果然是绝配。”巫越看了看墨非的坐骑,又看向墨非,心道若这匹马是有瑕之玉,那么“他”便是无暇美玉。

墨非又道:“主公的马叫‘叱刃’是否又有何意义?”

“浮图认为呢?”巫越道,“取这个名字不过一时兴起,也许浮图能为其加上深意。”

墨非想了想,道:“主公身份尊贵,天生立于万人之上,百战不提刃,双眼蔑群容,注定睥睨天下。”

“哈哈哈。”巫越终于还是大笑出声,“好一个‘百战不提刃,双眼蔑群容’。好,随本王骑马到山顶,这次可不要落下了。”

话毕,他率先骑马而去。

墨非立刻跟上,勉强只落后几个马身,这大概还是巫越有意放缓速度的结果。

一路飞驰到山顶。

墨非拉住缰绳,目光看向那个坐马立于崖顶的男人,长发扬动,衣袖展风,余晖之下,如神祗一般。

她御马靠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整个堑奚都在脚下,雄伟、辽阔。

看到此景,墨非不用问也知道巫越此时在想着什么。

天下英雄出我辈,王图霸业谈笑中。乱世男儿,谁不想做那第一人?

这时代是男人的天下,她,是否又能为自己闯出一片天?

“浮图,你认为本王……”

这个问题才说出半句便略过了,墨非能猜出他的后半句,可是却并没有回话。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远处很久。

直到巫越说了句“跑跑马吧。”两人于是策马至平地上御风飞驰。

墨非第一次如此放纵的骑马,以前在马场学马时哪有如今的畅快,四周青山环绕,绿草如茵,空气清新还带着一股花香,风在耳边飞速掠过,扬起她的短发,她感觉自己仿佛飞起来了。

这个时候,她真想放声大笑,可是她做不到,天生面瘫让她情绪难以外露,最多只能轻轻微笑。

不知骑了多久,墨非终于尽兴,同时体力也有些不支了,下得马来,双腿都有些酸软。

巫越定定地看了那张因为运动而泛红的脸半晌才淡淡道:“纵使文人,你的体力也太弱了,以后有机会便多练练吧。”

“诺。”唉,这是事实。

回去的时候,巫越又破天荒下马和墨非一起牵马慢行。

墨非真有些受宠若惊,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自己先骑马回去呢!

尽管疑惑,墨非自然不会不识时务地去询问,有人陪着一起慢慢散步也不错,此时没有所谓的主仆,只有两个颇有游兴的行客。

正在墨非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一支半开的鲜花。转头看去,赫然见溪边一群少女正推推搡搡地冲这边笑闹着。

显然花就是她们扔的。墨非算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少女,以前在街上很少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眼前这几名少女,姿色虽算不上上等,但胜在年轻有朝气,笑起来时,双目冉冉生辉,分外可爱。

就在她看得出神时,忽然感觉手中的鲜花被一只手抽出来,扔到了地上,不远处的少女立刻发出阵阵失望的呼声。

“这种姿色的女人也能入你的眼?”巫越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墨非看了他一眼,回道:“她们挺可爱的。”

巫越抿了抿嘴,目光看向前方,冷笑:“若是喜欢,本王送你几个。”

呃……“不,不用了,浮图暂时没这个需要……”

“哼!”巫越忽然翻身上马,“本王先回府了,你自己跟上。”说完,就这么绝尘而去。

墨非有些莫名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心里奇怪这人的心情怎么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摇了摇头,墨非也跨上了马背,小跑着朝回路奔去。

此时墨非还不知道,她在巫越心中已经慢慢有了不同的定位,不仅只是才士,也不仅只是属下……

不久之后,巫越还真的送了墨非数名美女,将她纠结得不行,只是这些美女没留多久便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一卷:声名鹊起 怒斩

墨非回到戎臻府时已经过了饭点,自从她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便没像今日这么畅快放松过,巫越独自离开后,她一路走走停停,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悠悠漫步,不知不觉便逛到了傍晚。

“公子,您总算回了。”刚将马带到马厩,墨非便看到木奚匆匆走过来。

“怎么了?”墨非摸着“瑕玉”的鬃毛,随意问道。

木奚小声说:“刚才主子派人来问过几次。”

墨非微愣:“有说何事吗?”

“那倒没有,只是问您回来没。”

“没说让我去见他?”

“没有。”

“哦。”墨非拍了拍“瑕玉”的脑袋,然后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既然什么也没说,那就不管了。我很饿,木奚你先去给我把饭菜准备好。”

木奚“喏”了一声便小跑着离开。

墨非边走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虽说这么骑马是很畅快,但没受过训练的身体就得遭罪了。

心不在焉地走着,突然在转角时与人撞了一下。

墨非向后酿跄了几步,刚站定便说了句:“不好意思。”

对方看似人高马大,却也被撞退了好几步。

“没长眼珠子吗?”那人口气不善道,“怎么走路的?”

墨非微微皱了皱眉,眼前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五官还算周正,但目光浑浊,衣衫不整,身上还散发出一阵浓烈的酒气。

原来是个醉鬼。墨非不欲跟他计较,侧身便准备绕过他离开。

谁知那人竟然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恶声恶气说:“你撞了本大人就想这么走?”

墨非想将手挣开,却不想对方虽然烂醉如泥,力气却奇大,拽得她生疼。

“放手!你太无礼了!”墨非冷声斥道。

“哈哈,我无礼?”那人大笑,“你知道本大人是谁吗?本大人是戎臻王的一等食客,你得罪得起吗?”

墨非心底冷笑,不过只是个食客,口气居然这么大?巫越竟然会留下这样一个人?

“我再说一遍,放手!”

男人不但没放,反而把墨非拉得更紧,并且放肆地打量她,然后脸上露出一个怪笑:“你是新来的仆役吗?长得真不错,今夜到本大人房里来,好好伺候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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