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双王御袖(39)

“几位姐姐莫急,夏昭仪尚有事情请教……”染袖朝她们微微躬身。

尙食女官丁婉儿淡漠道:“不知是何事。”

染袖分别握了握三人的手,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塞过去,说道:“夏昭仪初掌事务,经验不足,以后还需要几位姐姐多多提点。”

几人不动声色将手收回袖中,同时笑道:“夏昭仪蕙质兰心,我等以后必尽心尽力地办事。”

“奴婢在此多谢姐姐了。”染袖又福了福。

在后宫,六司女官的管理范围很广,涉及衣食住行、礼乐典仪、人事、赏罚等各个方面。她们地位虽不高,却是嫔妃们也不敢得罪的,像夏末涵刚刚接手三司事务,与女官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打好关系,留个好印象,可是她一没表现出大家风范,也没有给予赏赐,徒遭不满,让人看轻。

染袖只能尽量救场,她给那三名女官的东西都是自己平时积攒的物件,有夏末涵给的,也有乾王赏的,价值都颇为不菲。当然,在司长女官眼中可能算不得什么,但至少也算是表明了亲近的态度不是。

回到云舒宫,染袖将夏末涵交给她的名册章制仔细研究了一番,夏末涵接手的是尙食、尙寝、尚工三司。

尙食司比较好理解,就是负责各宫食膳,每个月原料的进出用度都必须记录详尽,尙寝司主掌住行器具、灯火等事务,尚工司管衣服织染、缝制以及珠宝饰品设计等事务。

看起来繁杂,事实上夏末涵需要做的便是定期查阅账目和监察事务进展,看到有大项财物的进出或某些可疑不实之处,进行问究,及时解决。

染袖特别关注了一下尙寝司,上面仔细的罗列了各项具体事务,其中包括记录皇帝的起居,xing交情况,嫔妃怀孕情况,以及日后对皇子们进行xing启蒙和xing技巧的传授。这些都有女官专门处理,不需要夏末涵费神,只是过程中若出现差错,夏末涵就必须出面调和,比如宫中有规定,皇帝每个月须召幸一名或几名六品以下的嫔妃。当月月皇帝没有这个兴致,也可以略过,但若连续几个月都不召幸下品嫔妃,那么作为尙寝司总负责人的夏末涵就有义务进行提醒。

想到这里,染袖不得不再次为后宫的女人感到悲哀,一方面要费尽心思地争宠,另一方面还要一个劲地给皇帝送女人,只看这一点,夏末涵这样的性格可能反而是件好事。

仔细收好名册,染袖出了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到皇后拨来的那名风仪女官——宁筝。她正在向夏末涵叙述皇后之前嘱咐过的话,夏末涵虽然面色平和,但染袖看得出她已经有些魂游天外——这个点,禹昊快回来了。

染袖心中有些不踏实,夏末涵对三司事务太过轻忽,虽说宫中运作自有规律,并不需要劳心劳力地投入,但是若等闲视之,一旦出错,就会成为别人攻讦的把柄,而且太后这个时候突然将职权移交给夏末涵,固然有禹昊的原因,但谁知此事是否是有人主动提议的呢。

染袖并不打算一肩揽下所有事,她想慢慢培养夏末涵身为上位者该有的气势和处事能力,这一次授权就是极好的锻炼机会,夏末涵如今太过依赖自己,这并非好事,将来她若离开,夏末涵岂不是要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另外有宁筝在一旁监督,染袖也不想表现太过突出。

“娘娘,快到月底了,这个月皇上还未召幸过下品妃子呢。”宁筝提醒道。

夏末涵皱眉说道:“上次敬事房的公公不是给皇上送过牌子了。”

“是。不过皇上没翻牌,”宁筝一板一眼道:“连着这个月,已有三个多月没翻过牌了。”

“是吗?”夏末涵淡淡地回道:“那晚上派人去皇上那儿说一声。”

宁筝提醒道:“此事不宜由下人们做。”

夏末涵别过头,一脸为难,她可不想主动去找乾王,谁知道那个男人大晚上的会不会兽性大发。

染袖给夏末涵斟了一杯茶,状似无意地说道:“宁筝姐姐不用担心,娘娘会去的。”

夏末涵闻言看了染袖一眼,突然想起乾王对染袖宠爱有佳,有她在身边,哪里还用得着自己去侍寝,如此一想,心下大安,也就默认了。

宁筝也不再多说,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这段日子夏末涵对她态度和善,似乎言听计从,又总是表现出清心寡欲,大胆放权的模样,实在很难揣测她的心理。宁筝常年跟在皇后身边,什么类型的嫔妃没见过,像夏末涵这种宠辱不惊,情绪不彰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见。要知道后宫的女人,最大的爱好便是争宠和争权。前者可以获得满足,后者可以稳固地位。夏末涵却什么也不争,但偏偏她的不争反而获得了乾王更多的尊重,这段时间乾王来的次数虽然不多,却总是心情愉悦,一来便必然留宿。

因为宁筝晚上要回皇后寝宫,所以她并不知道服侍乾王的一直是染袖。虽听说她受过乾王的宠幸,但宫中有不少宫女都被宠幸过,此事并不出奇。乾王若真的喜欢她,断不会一点封赏都没有,而且染袖这段时间表现平平,除了相貌姣好之外,并无其他出彩之处,宁筝一开始就没将她列为重点观察目标,不过是顺带注意一下而已。

晚膳后,夏末涵领着两名敬事房的太监和染袖一起前往乾王寝宫,今晚他并没有去找嫔妃。

通过禀告后,夏末涵等人进入寝宫,她行了行礼之后,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并示意太监将牌子呈上。

乾王正在研究从民间搜罗的名家书法,脸色颇有些不耐烦,说道:“不是说了不要吗?”

“皇上,臣妾听说您已经很久没宠幸嫔妃了,不单只是下品妃,连四品以上的嫔妃宫中也没去过,如此似乎有些不妥。”夏末涵小心翼翼地劝说。

乾王放下手中的物件,看向夏末涵,目光却第一时间看到了她身后的染袖,此刻她正静静地立在一个柱子边,手平端在腹部,半垂着头,低眉顺目,嘴带微笑,摇曳的烛光散在她身上,似一个彩瓷人儿。

乾王心下一动,最近染袖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禹昊身上,他偶尔去云舒宫也难得遇到,想不到今晚来了。

他的目光移向夏末涵,心下了然,想必又是为了她的主子。

“皇上。”夏末涵又轻声唤了一声。

乾王回身,瞥了太监手上的托盘一眼,实在提不起兴趣,下品妃他虽然并没有全部召见过,但几次点召,皆令人大失所望,不是庸脂俗粉,就是不解风情,特别是在尝过染袖的滋味之后,其他女人都有些乏味了。

想到那个雨夜第一次的宠幸,真是动人至极,每每一想就忍不住蠢蠢欲动。

乾王抿了抿嘴,对夏末涵道:“今夜有些疲乏,你让染袖留下来给朕按按,至于这些牌子,明天再说吧。”

夏末涵自是不会再多言,叮嘱了染袖几句便退了出去。

乾王这时也没心情研究书法了,告诉内侍准备就寝,然后拉着染袖就朝华清池走去。

☆、发现

在华清池已经战过一场的两人,回到寝宫继续缠绵。

“皇上……”染袖面色红晕地躺在乾王身下,小声问道,“皇上为何不愿意召幸下品妃呢?”

乾王一边抽动,一边喘息着回答:“她们哪有染袖的风情?”

“唔……”染袖咬了咬唇,似乎在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呻yin,半晌才说道,“女人如花,各有风姿,端看……端看皇上如何培育……嗯……”

乾王微微一顿,笑道:“呵呵,花有千千万,染袖又怎知朕喜欢哪种?”说完,又狠狠抽动了几下。

染袖声音破碎,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红唇微启,双眼朦胧地看着乾王,脸上还带着几许困惑。

乾王笑起来,颤动的身体引得紧密相连的私密处一阵酥麻,接下来又是一轮悱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