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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男(20)+番外

虽然收敛了怒意,但林首捕还是气场十足地冲身后几人摆了摆手,然后就龙行虎步地往那边蹦跶着摘窗板的秦欢水的方向去了。

林昉的几个跟班早就见怪不怪,只是互相对视了几眼,脸上做些挤眉弄眼的表情,就各自四下散开,“维持秩序”去了。

这边秦欢水正踮着脚尖去勾窗板咬合的上缘,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重心一歪,就落进后面来人的怀里去了。

“昉哥——这是在街上——你别闹!”

秦欢水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他们老秦家养大的那只野地里捡回来的白眼狼。

“啧,”林昉贴着秦欢水的耳朵不满地笑了声,“现在想起来叫哥了?怎么在你们新掌柜面前就着急忙慌地撇清关系呢?你怎么不叫我林首捕了?”

秦欢水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我把你的身份亮一亮,那也是为你好好吗?不要把我说的像是你那么忘恩负义。”

说话表情向来都没什么正经的林昉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接了口:“……娘她老人家,还好吗?”

“你都走了一年了,才想起来问这个?”秦欢水咧咧嘴,从林昉怀里挣脱来,不知道是笑是讽地转向男人,“反正那也已经不是你家了。”

“……你现在还不懂。”看到一提这个问题就会炸毛顺带着胆子也就变大的秦欢水,林昉的脸上竟流露出些无奈的笑意。

那笑容看得秦欢水莫名地觉得心里不舒服。

只是不过须臾那笑容就转回了之前不正经的样子,林昉伸手用粗粝的指腹流连过秦欢水的脸颊,然后停住,用力捏了捏,笑道:“秦欢水,几天不见,你是不是屁股痒了找抽呢——敢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在门口揽客?”

“……”秦欢水觉得刚才那种莫名的心疼纯属自己脑袋被驴踢了,碰上这么个货色他应该只想抽他两嘴巴才对。

秦欢水二话不说拎了窗板就往门口走。

“你还真是长了不小的胆儿啊,秦欢水。”林昉挑了挑眉,一把将人拉回来。

知道力气上比拼不过这个人,秦欢水只得抿着嘴扭开脸不看他。

见着秦欢水那个表情,林昉觉得自己心里兀然一软,已经瞄准了屁股的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林昉深重地吐出一口气,苦笑着在心底自语……林昉啊林昉,你可真是没救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秦欢水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说不定那时候他还能在心里傻乐好一会儿呢。

“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林昉最后还是忍不住服了软,伸手在秦欢水脸上刚刚被他捏出红印的地方轻轻摩挲了几下,“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个消息。”

听到这人认错秦欢水就已经吃惊的要命了,这会再听见补偿两字,更是眼前一亮,直盯着林昉。

“王家当铺王老板,今天晚上会去一趟赌坊,听说带了不少的银两,还有几个模样不错的男女,应该是想拉拢殿——十爷,你可要让你们掌柜的留点儿心。”

听到此处秦欢水撇了撇嘴:“你看十爷那天那模样,估计我们掌柜的说要吃月亮馅儿的馄饨,他都能飞天上给人把月亮剁吧剁吧做了馅儿包馄饨,更别说点银子和人了,他那点小地界的东西,净腌臜了十爷的眼——这点事儿干嘛要惊动我们掌柜的?”

林昉却是笑了:“说你天真吧——那些是进不了十爷的眼,可若是十爷存了放倒这家当铺还不假于己手的想法呢?到时候他再往外一站,大包大揽,连人带心,你那掌柜的还不是顺手就娄回来的事儿?”

“你才天真呢!”秦欢水嘟囔了声,不过皱眉想想,那阴沉沉的老板夫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来,“那……那好吧,我去和老板支会一声。”

刚转到一半又转回来,瞥了林昉一眼,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那什么,我还以为你是要攀着十……十爷这棵大树乘凉呢,原来你是去做卧底啊……这次的事,谢谢你啊。”

话音一落人就跑没了。

站在后边的林昉顿了顿,一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脸上,不太正经的神情敛去,眼底毕露锋芒,眼神闪烁了几次之后,才逐渐深沉下去。

半晌后,林昉无声地笑了笑:“……你还是天真了些,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局两条路,对于十爷来说,不是个双赢呢?”

而此时里屋,听完了秦欢水的消息,陈小娇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盏茶后将杯子往旁边桌子上一磕,声音波澜不起:“好啊,今晚我就去看看,这位王老板是哪路的牛鬼蛇神。”

……陈小娇在秦欢水的带领下,一脚踩进了十爷和林总捕挖的坑里,而不自知。

于是,一轮对弈下来,攻受立显(*/w\*)。

☆、第32章 送礼人

是夜,赌坊二楼,纬纱帐后。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冲着首位上的年轻人表情近乎谄媚:“王某久闻十爷大名,遗憾未得见本人,今日一见,没想到十爷是这般年轻,果真是年少有为啊,况且十爷能将偌大一家赌坊打理得井井有条——王某佩服啊!”

“……嗯。”

对面懒洋洋地扔了个语气词,就再没话音了。

“……”王显知王老板的笑容僵了僵。

堵了对方一下的刘彻丝毫不觉异样,仍旧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一双眼睛下面还能瞧见些疲惫困乏致使的青色。

——因为大前天晚上趁哥哥泡脚的时候睡过去偷偷趴上去亲了一口结果被哥哥发现、导致已经连续两天只能在哥哥房门前站一晚上,“年轻有为”的陈家十爷现在觉得自己心情并没有好到和任何【不是哥哥】的人交流。

至于眼前这货……刘彻抬头将人瞥了一眼,又转回视线。

——若不是林昉提醒,他今晚早就酝酿一下继续去哥哥门前守夜了,哪还有工夫跟这个人在这儿瞎掰扯?

却是王显知见那位十爷看了自己一眼,刚刚岑寂下去的希望又死灰复燃,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首位上的那人的脸色,继而给身旁的一男一女使了眼色,这才笑道:“十爷您看,王某初次拜访,鲁莽不稳,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十爷见谅。——这是我给十爷准备的见面礼,小小心思,不成敬意,请十爷笑纳。”

话音落地,他身旁的两人便解去了始终披在肩上遮蔽全身的黑色长袍,手里各持了一个打开的盒子,恭恭敬敬地弯着腰一路慢行,到了首位下面才跪下去,将手里的东西托举过头,停顿在了那里。

两个盒子里都是红绸做底,一个放了一枚内里晕着血色水纹的圆玉,一个放了一支水头很足的簪子。

只是在场除了刘彻之外,即便是那王老板的视线也只是停驻在那落了长袍的两人身上,一时之间纬纱帐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那跪在下首的两人,身上皆是披了一件丝衣,那丝绸本就单薄,织就时更是刻意的针线松垮,白皙细嫩的皮肤隐约斑驳在黑色的丝线间,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两人纤细的身形,而两人同是垂首而跪,同是青丝垂委,同是□□在外的一段白玉似的颈子和抬过双肩的手臂;勾得在场众人屏息而视,只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据为己有。

即便是王老板也是垂涎地扫视过几眼,心里微微有些后悔没有将人留下来先享用一番……只是这两人越是勾人,那他成功的几率也就愈高不是?

想到这儿他悄悄地瞥眼去瞧那首位上的人,却见那人依旧像方才一样兴趣寥寥地垂着眼睛,像是没看见有那么勾人的两个绝色跪在他的下首一般。

——刘彻自然是最淡定的,上辈子美人媚/术他在后宫见得多了,妃子们为了争宠而在身上下功夫的也不在少数,身为大汉王朝的一代天骄,他又不是什么专情的人,甚至承一句多情好色也不为过,这些在他眼里又哪里排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