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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癌诊疗报告(72)

郑衍叙很快发现好哥们正疑惑地盯着他的脖子,郑衍叙略微一皱眉,突然眼中就闪过一丝惊慌,抬手就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却在这时,正巧碰上巡房的护士进了病房,钟以默赶忙招呼道:“护士小姐,我朋友好像手上了,你帮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护士依言上前。郑衍叙却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作势抬腕看一眼手表上,目光却压根没落在表盘上:“我中午还有个会,先走了,有事打电话我。”

说完也不等钟以默反应,已与刚要上前的护士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

钟以默想要开口叫住他都来不及,郑衍叙已闪身出了病房门,关门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响起,钟以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再看一眼凄凄惨惨戚戚的自己,最后目光扭向床头柜。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只不过不知是何时何地、又为何被酒给泡了,已成废铁一块——

郑衍叙的道别词言犹在耳:“有事打电话我……”……手机都坏了,究竟让他怎么打电话给他?

细思之下,一脸菜色。

郑衍叙这回倒是没撒谎,真的有会议需要他主持大局,科信的新型手机刚推出市场,作为上市前的第一炮,必须打响,预售成绩倒是十分喜人,但也不容怠慢,接下来一系列的口碑营销也得跟上——

如此重要的会议,郑总他老人家,却在全程走神。副总们看着老总坐在主席位上,脖子不舒服似的,总时不时地拧下脖子,都在怀疑老板昨晚是不是落枕了。

但只有郑衍叙自己知道,那只是因为他的遮瑕膏抹多了……

他离开医院后,本想回家换件高领毛衣或立领衬衫……总之什么都好,能遮住他脖子上的那枚血印就成。

只可惜……回家?万一某人还没走呢,岂不是要撞个正着?

正当郑衍叙犹豫着要不要给家政阿姨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时,却在自己的车上,发现了几样东西——

口红、丝袜……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发现了一管遮瑕膏。

虽然对化妆品一窍不通,但这遮瑕膏……

是用来遮瑕的肯定没错吧?

郑衍叙沉默地思索良久,悄悄瞄一眼前座——单纯的小司机应该没有发现后座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衍叙放下心来的同时,不由正襟危坐起来,义正言辞地命令道:“停车。”

小司机吓得立马一个急刹。

“下车。”郑衍叙依旧不苟言笑。

小司机就这么被赶下了车,估计正误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下车前还不忘回头一望,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里写满了憋屈。

而小司机绝对不会想到,他关上车门的那一秒,自己老板就立刻变高冷为慌乱,手忙脚乱地把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储物格,之后才深呼一口气,开始对着镜子仔细研究,这遮瑕膏到底该怎么抹。

但实践证明,化妆品是个跟女人的麻烦度不相上下的物件,涂涂抹抹这件事,更是比想象中更复杂,否则,他也不至于开个会,全程都坐立不安……

终于,会议结束了,郑衍叙的坐立不安也结束了,司机也顾不上使唤了,直接自行驾车往家里赶。

这么一路急匆匆地回到家,却在来到家门外的那一刻生生定住了。

郑衍叙看着面前这紧闭的门扉,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家政阿姨的电话。

“袁小姐走了?”

“是的,中午和我一起离开的。”

家政阿姨如是说,郑衍叙也就放心了,挂了电话,回家。

第一件事自然是洗澡,赶紧把那遮瑕膏洗掉,当然……某些记忆也要一并洗掉。

穿着浴袍拉开浴室门的郑衍叙,从蒸汽中走出,终于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

却在下一秒,郑衍叙脚下一顿——

袁满就站在他面前,对她说:“嗨!”

当然,袁满打完这声招呼后,也傻了。

郑衍叙身上的浴袍系得并不紧,露着大半胸膛,从脖子一路下延向胸口的那些红痕,是……

吻痕……么?

至于郑衍叙身上这些吻痕……

到底是哪个混账干的?

☆、第58章

郑衍叙见这女人盯着他的身体,又见她时而脸绿,时而脸红,时而脸又绿又红——完全能想象这女人此刻的心理活动有多龌龊,郑衍叙冷着脸将浴袍合紧。

袁满的视线刚要从那壁垒分明的胸膛下移到腰时,就被打断了,不得不收回视线也收回满脑子的限制级画面,重新面对那张居高临下的冷脸。

“那个……”袁满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你那些伤哪来的?”

“蚊子叮的。”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冷峻而诚实,可……哪只蚊子杀伤力这么强?那吻痕简直枚枚见血,枚枚致命啊……

既然他这么嘴硬,袁老师只能循序渐进,层层突破了——

袁老师倏地往前一步,逼问意味明显:“我当时明明跟钟以默在一起来着,怎么后来换人了?”

郑衍叙蓦地退后一步,轻松招架:“你一喝醉就容易伤人,我怕钟以默被你整残了,不得不去接他。”

面对拷问,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福尔摩斯·袁却迅速嗅出了破绽——

袁老师又倏地往前一步:“不对啊……你不是说你是去接钟以默的么?怎么最后把我带回你家了?”

郑衍叙又蓦地退后一步:“不是我带你回来的,是你一路挟持我,硬闯进我家。”

袁老师心有不甘,再近:“行,就算是我硬闯进你家的,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会穿着你的衬衫?”

郑衍叙问心无愧,再退:“因为你吐了。”

终于,近无可近,也退无可退——郑衍叙已经被逼仄到了浴室的墙角。身前是她,身后是墙壁。是的,没错,郑衍叙事隔18个小时之后,再次被同一个女人壁咚了。

而这女人,还在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就没趁着我喝醉……对我做些什么?”

墙壁是冷的,这个女人的呼吸是燥热的,冰`火两重天之下,郑衍叙一愣。

让时间回到18个小时前——

郑衍叙赶到串店时,袁满、钟以默二人都已经不在了。听老板娘说,她让那位小姐等朋友来接,那位小姐却一意孤行,架起已经醉死过去的钟以默就走。

见老板娘一脸无奈的样子,郑衍叙就知道,自己的好哥们怕是已凶多吉少。

果然,他开着车在附近兜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正晃晃悠悠地架着钟以默,在马路中央大喇喇走着的袁满。

光是他下车追去的那短短几十秒,就已经目睹了那二人无数次扑街的惨状——每次摔倒之后,袁满都是毫发无伤地爬起来,再摔,再爬起来,再摔。真的是毫发无伤,因为每次摔倒,都有钟以默给她做垫背。

等郑衍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袁满的手中夺下钟以默的控制权,袁满竟对他拳打脚踢起来,一边对他怒吼:“别碰我的默默!”

一边对血流了一脸、还兀自睡得正香的钟以默深情喊话:“默默你过来,姐姐保护你!”

默默?姐姐?

这演的究竟是哪一出?

但不论这女人要演哪一出,为了避免酿成上一次被误伤去看泌`尿科的惨剧,郑衍叙一把就抽下了自己的皮带,捆上她的手;再一把扯下钟以默的皮带——

此举可吓坏了这女人,直接抬脚就往他裤裆上踹去,誓要一举歼灭他的“作案工具”:“你个变态!放开我的默默!!!你想对我家默默干什么????”

郑衍叙被她嚷得脑壳疼,无奈地抚了抚额,直接抽了一团纸巾塞她嘴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以为他解了钟以默的皮带,是要对钟以默欲行不轨?不,他只是要连这女人的脚一并捆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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