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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113)+番外

反正一时半刻,皇上也不会想起她们来。她们不是那等皇上跟前挂了号的人,要皇上来,还得她们先使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才行。

皇后这回不像那时的强制命令,毕竟是针对所有后妃,而不只是初入宫无根基的小妃嫔。她殷殷劝了几句,但态度却很从容坦荡,也让一些人打消了疑虑。

之后劝不得的,她便没再勉强,只道:“再有想试的,只到本宫这里讨个方子去即可。本宫不过是想让皇上子嗣昌隆才让人求得这一纸药方,用与不用,你们自己思量便是。”

后妃经她一提,倒想起来,藩王来贺圣寿,广陵王虽不知为何没有入席年宴,但也进了都城。皇后说让人求来的,难道是正好趁着这回,让家人求来的?

虽大多人都不肯信皇后肯做贤良妇,但对这千金难求的药方,都不约而同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

******

因太后要为无缘的孙子念经超渡,她们不必再去康寿宫请安就在钟粹宫门口散了。

云露看向独自一人走远的花美人,心思转圜,便先暂且放下了。对方在花贵嫔死后一直郁郁沉寂,刚才皇后说那助孕汤药时,她冷眼旁观,发现她的表情只在最初有过一丝波动,便转了无。

想必她短期内不会被出事,也无心去出幺蛾子。

倒是宁宝林拢了拢肩胛的披风走到云露身边,跟上她的步调一同慢行。话却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听说锦昭容要被册封为妃。”

这个消息真是重磅炸弹,不过云露如今得了花贵嫔的人手,虽不能肯定,倒是摸到一点边门,有了相同的猜测。

她睨了宁宝林一眼,“因为保不住皇嗣有功?”

宁宝林轻声一笑道:“当然不是。这是太后的提议,许是着急想要别的妃嫔也抓紧怀上龙嗣,才欲‘千金买骨,招揽有识之士’。”

看见锦昭容怀胎没生下来也有晋封赏赐,后妃不眼红着急才怪。

“那皇后娘娘这一回倒正中太后下怀,太后才在前头吊了块萝卜,她就把磨都安放好了。只待磨出豆汁儿来。”

然后卸磨杀驴?

云露念头一顿,与宁宝林眼神交错,双方都升起同一个想法。

皇后该不会是觉得自己难以有孕,想把别人的孩子抱到膝下抚养吧?那她想要广撒网,多捞鱼就无可厚非了。

她们还待多说,却见圣驾遥遥行来,便依礼避到一边,等龙撵停在跟前时全了礼数。

云露那肩才压下一寸,便见落地的龙撵里伸出一双大手,阻拦住她。皇帝观她神情,懒声一笑:“就知道你听不得花炮响声,好了,朕允你捂住耳朵。”

这话落地,云露倒不觉得如何,宁宝林却稍稍一怔,瞧看对方一眼。但她为人警敏,闪神不过刹那,转眼就把礼数行完。

这份恩赏,显然不是给她的。

☆、第84章 赴宴

后妃捂耳朵的动作不怎么端庄,云露本倒想矫情一把说自己没事儿,后面美景极是机灵,从小宫女手上拿来耳暖,快速往主子双耳一包,隔掉了大部分杂音。

皇帝颇是惊讶的看了眼美景,笑道:“瞧着眼生,伶俐劲儿倒比那两个强。”这兔毛耳暖可不就是自己猎来制成的那一只。

“和乐怎么说也是皇上荐给我的人,这会儿又来说她不好,我可不爱听。”

今天风吹得暖和,走了一小段路身上便热乎起来,等到花炮声一过,云露把耳暖摘了递回给美景,因是偏过身子不能和皇帝对视,很自然的与他说着话。

宁宝林心里五味杂陈,但她为人通透,虽然羡慕妙修媛和皇上的相处气氛,也不会出言搅合刷存在感。

然而她不解,妙修媛一个小官的女儿,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胆识,面对皇上时毫无畏惧,又得皇上如此看重?

三人走了一段路,帝王仪仗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云露方突然想到问:“皇上怎么又折回来了,不是要往皇后娘娘那里去?”

“朕恰好得闲,想起你今日准备迁宫就来看看。”皇帝轻描淡写地道,临了,不着痕迹地往宁宝林那里觑去一眼,没有多话。

云露不觉露出灿然的笑容。

看迁宫看到皇后那里去了,这意思明白的很,他是担心皇后为难她,不肯加派宫人先去收拾起来。嗯,还想着给她助威,皇帝这个小伙伴儿她越来越中意了。

幸好皇帝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不然一定要狠狠揍丫屁股冷笑:小伙伴,你见哪个小伙伴往床上滚的,嗯?

宁宝林十分机敏,她遥遥看见自个儿的西庚苑将近,纵然还有一段路,也向皇帝告了罪不再当

“臣妾宫舍就在不远,请皇上恩准告退。”

当年她在临天楼陪着皇上,看妙修媛推人落水那出戏的时候,何尝能知道有这一日,自己才成了那多余的人。

好在她心里虽酸,更知道分寸。

皇帝从容不迫地点了头,另道:“你父亲近来做的不错,你要是想家里人,就叫女眷进宫一叙吧。”

能得家人进宫探亲,这是天大的恩典,宁宝林当即叩谢圣恩,眉眼含着笑回宫筹备去了。

“皇上。”见人走了,云露依近皇帝,清软地撒着娇问,“臣妾能接家人进宫吗?”

她与这里的家人没多大感情,但是既然接收了这副身子,必然还是要为那俩嫡亲的哥哥妹妹作考虑,尤其是妹妹云珠,后娘的孩子命苦,她被关在宅子里求救无门,谁知道过得好不好。

皇帝没好气弹了她一额头,“得寸进尺,朕给你的恩典还少?”

“不少不少,可……”

她急急说明,再做出支支吾吾十分为难的模样,可是等了半天儿没等到皇帝来问,再一抬头,咦,皇帝早走到前面去了。

她傻眼愣了一下,等到皇帝侧身往这边看来,才嘟着嘴走过去。

两人闷了一路没在说话,云露是给这个变化阴晴的男人气着了,皇帝是顾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云岫阁,皇帝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招了招手让那闹别扭的小猫儿过来。

宫人已经分出一部分去往摇光殿收拾,因而殿里显得空旷。不过没这么多人盯着,两人的动作就愈加熟稔自然起来,便与寻常在内殿一般。

“真要见家人?”皇帝极为习惯地把她揽上膝头。

云露正闹别扭,哪儿那么快如他的意,好生扭了一会儿,才因身子倦乏软下来。他怀里暖和,她就干脆自己捯饬了个舒服地方——把龙袍上刺啦啦的外饰解了,软帕儿垫在玉带那块免得硌人,再把衣裳褶皱抚平,才安心的窝了进去,困倦地把玩着他领口的纽扣。

真把皇帝的身子当个窝来筑了。

皇帝倒是想生气,可是看她一脸满足安逸地卧进来,他又觉得挺好,提不起斥责她的兴致。反是让身子绷得没那么紧,往椅背上一靠好让她更舒服些。

——真是着了魔了。

“你想霸着我,不让我见人,那我就不见咯。”她眼皮儿眯耷耷地垂下来,要睡不睡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皇帝一边想这妮子居然和他玩激将法,一边又觉得有几分古怪地窝心,他到底比她家人更重要不是。

“你想见朕不拦着你,也不必他们多跑一趟。正好广陵王要在府邸设宴,邀朕前去,朕还真得给他这个面子。”

顺便探探虚实。

准确地说是双方互探虚实,自打曲怀仁的势力瓦解之后,广陵王对他就起了警惕防备的心思。再加上自己势必要削弱藩镇的权利,半年前就已经着手推广一系列的政策,以收夺兵权和财政权为主,使之无法屯兵自重。

等到过年,对方果然忍不住,一改往年逍遥王爷的作风,启用暗探不说,趁着机会自己也跑了过来。

不参加年宴是直面扬威,以示皇帝如今还没到他给面子的时候。况且年宴人多,两人没有直接交流的可能,所以他另设宴席,反客为主,面上说是给皇帝庆寿送贺,实际上,却是想瞧瞧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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