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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114)+番外

没等他沉浸多久,云露软糯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广陵王设宴,那皇上得带皇后去呀。”

皇帝冷淡地哼了一声,“朕怎么会放任他们父女见面。”他自认为这次皇后的策划离不开广陵王授意,毕竟龙嗣关乎下一代皇帝,对方怎么也不可能把机会推给别人。

倒是他现在愈发信任云露,有些事情字里行间便透露了出来,比如对皇后的不喜。

云露把脑海里的信息量消化了一下,了悟地道:“皇上是想带我去,然后偷偷地送我回去看家人?”

“你还忘了朕上次应你的事。”皇帝勾了勾唇。

应她的事?

云露搜罗了一圈儿,皇帝答应她的事还挺多,不过大都是小事。比如她嘴馋棉花糖,他一早还说要把配方告诉她,还有她想溜冰,当然这个他小气的没答应,还有……

她眼睛忽而一亮。

还有她当时送那首《明月逐人来》的时候,除了词牌的意思,其实关于诗词还有另一层含义。她原本是想着皇帝不会留心,谁知他看了出来,还以此让她答应了配合他胡来……

“皇上真要带我去逛上元节的灯会?”

“朕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见她一改倦色,神采奕奕地说道,便十分受用,笑拧了拧她鼻子。

不过云露也不是傻的,她把方才的对话凑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广陵王的宴席是设在上元节那天?”

“聪明。”

云露像鱼儿似的翻腾了一下,哼了哼,“皇上打得好算盘,一气儿全了三件事。”

皇帝双臂一环锁住这个闹腾的宝贝,扬了扬眉。

“何止。”

“……还有别的事?”

皇帝把唇贴近她耳边,低低笑道:“你再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全了你的玩心和孝心。你不答应,朕也不费力去打那精算盘,只应了广陵王的邀约便是。”

云露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啊!

毕竟主动权还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她要是听话乖顺呢,他才肯顺道儿替她也打算了。她不应,那他更轻松,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事到如今,她能拒绝吗?

好处都给了那么多,再多给一点儿……没差。

她恨恨点了下头。

皇帝一口亲在她圆巧的小脑门上,含糊道:“乖乖,朕上回不是给了你一罐蜂蜜?你先去取出来,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找你讨。”

讨蜂蜜?

……怎么她觉得,皇帝的潜台词是,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办你。

云露嗷呜一下抱住脑门,最近这人没克制,她怎么也被带的纵欲过度开起了黄腔,脑子里尽想着这些玩意儿!

皇帝只看着怀里这只小困兽,笑得意味深长。

******

上元节还要再等小半月,迁宫之事却是迫在眉睫。

等一切准备就绪,云露就从云岫阁搬到了摇光殿。摇光殿极大,大理石铺就的地板,铺上厚厚的红毯,四角压了香炉,红柱暗纹祥瑞,顶梁又建得高,就大小而言就不是云岫阁那小殿阁能比的了,更何谈气势。

如今她也算是有实无名,放在平常,这里必然是一宫主位的居所。

除了云岫阁有的必备厅堂、寝殿,还有接待贵客的偏殿、专门辟出的书房,更甚至寝殿内部,大件儿山水屏风之后,还有一个砌了浴池的暗间儿,全然比那时要搬浴桶来得方便、适意。

再说总体风格,若然云岫阁是清新雅致,那摇光殿便在经典奢华之余另添了一抹艳郁,这从那紫红的轻绡软帐,玫瑰式的床角坐灯皆能看出。

不过皇帝倒是最中意那张床,非是寻常的四角架子床,而是别出心裁将其削作椭圆形状,较平常的架子床更大,顶梁两层帐幔垂拢,便将人围在其中,外边看来十分朦胧。

云露一搬进去才贪新鲜洗了次澡,就被想试床板软硬的皇帝按在了上面。宫女没来得急关窗就退了出去,幸而是艳阳高照的晌午时分,风是夹寒带暖,更甚少吹进来。

不过那帐子轻软,人一动便如波浪浮动,缠在云露那双修洁的长腿上艳魅动人。

“急性子。”云露唇如娇美的花瓣,浮起笑容。腿一抬一曲,轻轻松松就卡在两人之间。脚尖顺着皇帝的身体线条往上,自小腹到胸膛,再到喉咙,再往下走,小巧粉润的指头搔了搔。

皇帝喉结滚动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回另类的安慰方法,让感情进展一发不可收拾。皇帝最近对她是有点儿嗜渴的症状,弄得她都有了那么点身经百战的意思。待摸清了他的底线,在床笫间就十分没有顾忌了。

像这种动腿的事儿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好香。”皇帝捉住她香白的小脚轻嗅,对她调起情来也很是熟稔。

“是好香。”云露黛眉儿一皱就从床上翻起来,脚还在人手里握着,就没心没肺地把良辰叫了进来。

“香炉里燃得什么香,怎么没闻过。”

这等日常琐碎的事一向是良辰包办的,她起了炉盖闻了闻心中便有了数,回话道:“主子,是内官监新进的芙蓉香,知道您迁宫就先送来一份。”

良辰现今说话行事也愈加有了架势,像这话就把知道的信息皆传递出来。新制的香,不在份例里,内官监过来巴结用的。

云露看向皇帝。

皇帝大手一挥表示无碍。要说逾矩,他给从三品的妙妙拨去一间宫殿已经是大失规矩,再逾点小事儿也无妨。

云露虽不喜欢用香,但皇帝还在旁边待着,他答应了,自己却又不用,显得存心驳他的意思。

“那就先用着罢。”

“是。”良辰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让人送来了汤药的配方,主子可要遣人去御药房抓药?”

这话听着古怪,连皇帝都暂且忘了原先急渴的事,沉声问道:“什么药方?”

云露听了这个倒不很在乎,摆摆手道:“说是助孕的。”

有所耳闻。

皇帝了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这么想给朕生孩子?”

但他心里另有思量,猜测皇后这回又耍得什么花招。自己不追究,她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想,怎么不想,都想魔怔了呢。”云露恣性抛了个秋波儿给他,腿儿伸到床外摸索着绣鞋,手将帐子掀开,兀自走下来。

皇帝轻笑一声。

一听就不是实话,看来那汤药她是不会用了,最多是做做戏。其实他觉得妙妙年纪尚小,自己还是个孩子样,让她再养孩子?不在一处瞎闹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在这方面不着急,他并不觉得不好。

过了几天,到上元节这一日,宫里头张灯结彩,喧闹非凡。

皇帝和太后道明了去由,就换上寻常王孙公子的衣衫,手握一把折扇,拉着小美人儿妙妙出了宫。

云露惊奇。

“还要偷偷摸摸出去?”

皇帝摸了回下巴,笑了,“朕要是大张旗鼓还有什么好戏,你等着看吧,广陵王那只老狐狸一定也没告诉别人朕会去。”

云露笑吟吟点头,她懒得费脑子想,横竖今儿是出来玩的,又不是来搀和政斗的。

“大冬天皇上拿把折扇,真乃奇思妙想吔。”

她眼珠咕噜一转就放到了皇帝的扇子上,惊奇×2,那尾音的语气词把皇帝逗笑了。折扇一敲她额头,笑睨她一眼,就是不如她的愿把折扇打开来。

这么坐着马车一路前行,终是到了广陵王在都城的府邸,李明胜掐着一口太监音去敲开门的时候,那开门的小厮还惊讶了半天。

但一想兴许又是那位皇室王爷,便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

“不好玩,微服私访就要先扮猪,再吃老虎才有趣呢。”云露撅嘴抱怨,“戏文里都这么演,富家公子哥儿跑出来英雄救美,被瞎了眼的地痞流氓教训一顿,最后认出身份,流氓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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