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宠”妃(99)+番外

这几日他和南康去各处游玩,都城景区,南康听说过好奇想去的都陪她走了一圈,美人相伴不可谓不快活。只是如今再见妙妙笑来,又觉得那些赏心乐事的记忆褪了颜色,着实有些想不起其中的乐趣。

倒是夏秋季节,为了延续延续保鲜的日期,与妙妙根据古方里的做法,一同悄悄埋下葡萄、石榴、青梅等多种果子的举动,记忆犹新。

当然各有各的不同,他还记得,石榴用瓮,葡萄用罐,青梅也是用青竹。

因母后爱竹,康寿宫的竹子长得尤其好,那还是他厚着脸皮向母后讨过来的。

彼时她执了卷,趴在软榻上,透过窗棂去看那片埋了青梅的土,想起那酸溜软牙的果肉就发馋。

他心想,哪有才埋下去就又想起出来吃的,便随手在她嘴边一拭,叹声提醒:“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忙不迭翻身,没顾忌的用袖子擦了擦,一看知道是自己骗了她,竟也没使性子。

只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指头点在册页一隅,娇蛮蛮地道:“皇上耍弄我又欠了一笔账。嗯,我最讲道理,等来年夏季皇上再去讨些竹管来,咱们把荔枝按这里的法子埋上一季,到冬天取来我吃,就消了账可好?”

他本是慵然恣性听着,结果只听到她要吃独食,便森森一笑,提起她衣领作出把她丢到外面的模样,信口道:“很好,朕先把你埋上一季,到了冬天起出来,到时候你吃荔枝,朕吃你,两个都饿不着。”

她一下子就像幼猫儿似的用双手抱住他手臂,睁着大眼,明媚无辜地看着他一笑。

可爱非常,正是像当前的模样,只是此刻少了那份独有的亲昵。

皇帝想着想着,又觉得气有不顺,心里烦闷起来。

恰此时,门外看着的小内侍匆匆进来,拜伏在地,神色凝重地上禀道:“启禀皇上,慧心姑娘已指出假传赏赐的宫人,但是他……服毒自尽了。”

众人一凛,查到这里,最大的线索就在这个宫人身上,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那幕后凶手,岂不是抓不出来?

然而在那人死讯传来之时,妃嫔们身后站着的宫女之中,有一人悄然白了脸色。

皇帝很快理清思路,再次点了小路子,让他把钱丽仪写血字的那截衣布呈来一看,紧跟着把目光放到了谢嫔身上。

谢嫔轻轻地颤了颤,捏紧了沁汗的手心,干巴巴地一笑,“皇上?”

“你身后的宫女,叫什么名字?”皇帝转着茶盖,看似慵然笑问,目光却隐含着锐利。

谢嫔愣了愣,她还以为是自己前面的表现惹得皇上不高兴,要当场发作,结果却只是问宫女的名字?

“……她是臣妾的大宫女安顺。”

安顺低下去的脸蛋煞白,还没等皇帝开口,就磕磕巴巴起来,“奴、奴、奴婢……”

谢嫔已觉不对,回身皱眉,斥道:“安顺,好生说话。”

“主、主子……奴婢……”

安顺又一通磕巴,终于承受不住满屋后妃的注目,以及上位者的犀利洞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上容禀……”

“嗯,朕容。”

安顺心乱如麻,听了皇上这般玩笑的口吻愈加紧张,半点也笑不出来。只心下一横,强自控制住自己不结巴道:“奴婢不知道是否和这件事有关,又怕累及主子所以一直不敢说。或许那些丹荔,是从东明苑里拿的……”

后妃皆惊,看着谢嫔时就有些微妙起来。

不过谢嫔眼睛睁大,看上去很是惊讶,似乎全不知情。

“主子是无辜的,是奴婢一时贪心……”话说得有些凌乱,她接收到上面的视线,颤栗了一下,才将事情一一道来,“依主子的分位本也没有丹荔可享,因主子一向与锦昭容交好,锦昭容有孕不可多吃荔枝,才分了许多给东明苑。然而彼时主子心情不佳……打翻了盛丹荔的碟子。”

谢嫔面色微僵,虽得了丹荔,但锦昭容因姜良人的事恼怒自己办事不利,发下话来,三年之内自己别想再晋升。

她一气之下才打翻了贡品。

安顺不敢看主子的神色,接着道:“且主子又说不欲再见它,奴婢想着浪费可惜,便从地上捡起来,想端去外面洗洗吃了。而后奴婢还未吃成,就被过路的一个宫女看见,她道自己也想吃,就拿了银子跟奴婢买。奴婢又想,虽它吃着新鲜,但吃完就没了,自然还是银子重要,就卖给她了。”

她说到这里缩了缩脖子,拿贡品作私下交易,不用说犯了规矩。

不过众人的注意力倒不在此处,毕竟她区区一个小宫女,比不得后妃两条人命,皇帝没那空闲心情去处置她。

到这儿皇后也明白了,如果数目对得上,想必就是真凶从这宫女手上买的。便问她:“是哪宫的宫女和你买的?”

安顺低眉:“因她给的银子不少,奴婢觉得奇怪便留了个心眼,叫和奴婢交好的小何子去跟着她。小何子说……”

“她进了披香苑。”

披香苑,是花美人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安顺低眉:“因她给的银子不少,奴婢觉得奇怪便留了个心眼,叫和奴婢交好的小何子去跟着她。小何子说……”

“她进了披香苑。”

披香苑,是花美人的住处。

----------------------------------

☆、74章 真相

只这一个或许还不能确定,后来取来那个所谓写了“雨”字的一截衣布看了,粗看不觉,细看就能发现里面的问题。

起头那一横当中有凸起处不说,当中四点加在框里,挤得满满当当,像是意外写小了。

虽说人都神志不清了,不能要求太端正。但皇帝笑笑,仿着这个“雨”字写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宝盖头,连皇后看了都觉得前面那字着实像是人后来硬添了几笔的。既然“雨”会被理解成“露”字缺笔,有了刚刚的说法,把花寄灵的名字一代入,原先钱丽仪想写的,可不就是“寄”字?

两个线索一理出来,之后的调查自然要围绕花美人展开。然而恰好花美人近些时候“生病”告了假——原先倒也无人在意,不过是正八品的美人,又没多少恩宠,少了她大家都不曾发现。

这会儿一旦想起来,便觉得很有些古怪。

她一个小小的美人,底下的宫女怎么会有这么多银两,又闲得去买贡品?她这病又生得太巧了些。

皇帝既见花美人不在,就把接下去审问的琐事丢给了皇后,或旁敲侧击,或逼供拷问,能把实情问出来就好,他只需知道结果,给钱家一个交代。

钱丽仪一死,他原先针对钱家的计划就失了效,此时须得去补救一番。

临行前倒没忘记禁妃嫔的口,淡道:“今日在钟粹宫发生的事一律不得外传。”有何惩罚只字未提,但后妃尽皆凛然应是,不敢触怒圣上。

这一场戏落幕得早,显得有些莫名,好像郑重其事的唱开了场,结尾却潦草,让人悬心不已。

不过她们都知道,底下的暗涌还在翻滚,不过是拆了这个草台子,搭在更亮堂的地方唱罢了。目光有意无意,全都转向了花美人的披香苑。

当然,不乏一些低位妃嫔借机打起了小算盘,她们琢磨着南康公主眼下还在法华寺,许多人的心思更在那两桩命案上,可不正好是拉拢皇上的机会!

******

邓良人让小宫女提了红漆木食盒,墨绿缎的披风,隐在暗夜里不甚明显。但倘若照在阳光下,那丝丝金线反光,亦别有韵味。

御书房外的禁军守卫森严,轻易不肯放人入内,双刀相交,发出清脆地响声,虽不见出鞘,仍是让邓良人心里发怯,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今晚倒是凑巧,正赶上李明胜走到外面,邓良人和侍卫沟通无效,见到他眼睛一亮,扬声唤了一句“李公公”。

李明胜疑惑上前,却见邓良人摘了兜帽,将宫女手里的食盒提过来,笑容灿烂地道:“我是来送汤给皇上暖身子的,不知能不能进呢?”

上一篇:重生民国小娇妻 下一篇:渣少女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