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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199)

瓜瓜:【应该是。】

确认这点,唐诗看着天衡帝脸上那夹杂着怀念和难过的表情,心念一动问道:“那道观怎么会有狗洞,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天衡帝垂下眸子,语气充满了留恋:“我去的那个道观并不禁止道士成婚生子。观主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跟我长得差不多大,长得很秀气,但人却很聪明调皮活泼,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样样精通,那个狗洞就是他发现的,也是他带我钻出去的。”

唐诗怎么都没法将天衡帝这威严贵气的模样跟钻狗洞的皮小子联系到一块儿。

她饶有兴致地问道:“钻狗洞好玩吗?”

天衡帝毫不犹豫地说:“好玩,那是朕此生最难忘的夏天。午后,大人们午睡的时候,他就熟门熟路地带着我躲开打瞌睡的小太监、侍卫,偷偷从狗洞中钻出去,跑到山边的小溪里洗澡,然后烤芋头吃,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又带着我偷偷从狗洞钻回去。未免被大人发现,每次我都在床上用被子和枕头弄个人的样子,再放下帐子。那些伺候的太监觉得我一个小孩子好糊弄,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惹出乱子也乐得轻松,几个月都没发现。”

唐诗看得出来,提起这段往事,天衡帝发自内心的开心和怀念。

他那时候应该四五岁,刚刚失去母亲,遭受重创,正是惶惶不安的时候,一个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可爱孩子走进了他的生活,带着他活得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也抚平了他心里的创伤,给了多灾多难的人生平添了一抹暖色。

也难怪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对往事恋恋不忘。

不过怎么没听说过这孩子。

唐诗问:“后来呢?那小男孩在做什么?可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家业,继续做道士?”

“后来啊?”天衡帝仰头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桃花酿,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说,“后来道观失火,什么都没了。”

唐诗心头一窒,颤声问:【瓜瓜,你查查,火灾发生在什么时候?】

瓜瓜给出了唐诗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就在皇帝离开道观的第二个月。半夜突然起火,那道观在山中,方圆上千米都没人居住,第三天才有上山的猎人发现道观被烧成了灰烬,什么都没了。】

【所以人也全都没了?】

瓜瓜:【根据官府的记录,没有活人。道观中总共四十三人,尽数死在那场大火中,无一人幸免。官府调查之后,将这场大火定为了意外。】

唐诗很想爆粗口:【去他的意外,肯定不是意外。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就算是失火,人有手有脚,不知道跑吗?几十口人,怎么可能一个都没逃出来,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当初官府去调查的人是谁?】

瓜瓜:【是真定伯祝安和。当时他祖父还在世,他连真定伯世子都不是,成年后便在五城兵马司寻了个差事,正好分配到了这桩差事。】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唐诗恍然明白,天衡帝为何想要将罪名安到真定伯头上,不光是因为真定伯是傅党,还是因为真定伯是当初道观四十三人死亡的帮凶,甚至是凶手之一。

她抬头,看着天衡帝笼罩在灯光阴影中的脸,冷峻淡然,似乎跟从前一样,但她却觉得他这平静的脸庞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唐诗有些后悔提起这一遭了,但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

想了想,唐诗帮天衡帝倒了一杯桃花酿,僵硬地转移话题:“皇上,小的敬你,来,咱们一口干了。”

说着就将杯子举到了天衡帝面前。

天衡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举杯碰了一下。

唐诗仰头一口喝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又一口,没一会儿杯里的桃花酿就喝完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想起刚才忘了干杯,连忙又给天衡帝倒了一杯:“皇上,这桃花酿真好喝,您再尝尝?”

说完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仰头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天衡帝按住她的手:“别喝了,你喝醉了。”

脸颊都红了,眼睛也雾蒙蒙的,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傻瓜,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他都不伤心了,她有什么好难过的,心太软又这么傻,被人卖了恐怕都还会给人数钱。

唐诗却不肯承认:“怎么会?我这才喝了六杯而已,这种桃花酿度数恐怕还不如啤酒,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我可是喝了整整四瓶啤酒都没醉,这杯子顶多也就两瓶啤酒吧,醉不了。来,咱们继续喝!”

天衡帝无奈,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说没醉:“别喝了,烤羊肉还吃不吃?不吃朕让人送你去洗漱睡觉了。”

瓜瓜也疯狂地提醒她:【宿主,你别乱说话,别乱说话啊。】

唐诗被他们俩吵得脑门痛,摆了摆手:“闭嘴,吵死了。”

都敢呵斥他了,只怕醉得不轻。

天衡帝站起身,绕过烤架,将唐诗扶起:“该回去睡觉了。”

“不睡!”唐诗赖着不走,头往后一偏,仰头仔细打量着天衡帝的脸,手还跟着爬了上去,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真硬,都没肉,吃那么多东西哪里去了?你的眼睫毛好长啊,而且又密又翘,真好看,我好嫉妒,让我摸一摸……”

说着就往天衡帝的眼睛上抠去。

瓜瓜简直无法直视这一幕:【宿主,住手啊,不能摸,宿主,你醒醒……】

可惜喝高了唐诗完全不听它的,还捂住了耳朵: “吵死了,闭嘴。”

瓜瓜很无奈,弱弱地说:【宿主,你醒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真的尽力了。】

天衡帝听着瓜瓜憋屈的声音很想笑,真是什么样子的宿主什么样的系统,这两家伙简直一个样,又怂又傻。

他拿开唐诗的手:“别闹,你要抓到我眼珠子了,咱们换个地方玩。”

“换,换哪里?”唐诗大着舌头,眼神迷离,手开始不老实地往天衡帝的锁骨往上,抠了抠他的喉结,“还会动,这是什么,会动,好吃吗?我尝尝……”

说完踮起脚凑了上去。

天衡帝看着不断逼近的诱人小嘴,还有那在他身上乱摸的不老实小手,喉头剧烈滚动,忍无可忍,低头。

呕!

下一刻,唐诗头一歪,扑进了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吐了他一身。

天衡帝宛如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冰水,什么绮丽的心思都没有了,铁青着脸,恼怒地吼道:“唐诗……”

唐诗完全没发现他的震怒,还抓住他的衣领,打了个嗝,抬起头,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哭诉:“我头好痛,我好难受,呜呜呜……”

天衡帝揉了揉眉心,什么脾气都没了,放软声音说:“除了头痛,还有哪里难受?”

唐诗捂住胸口:“这里,还有这里,你帮我揉揉,好难受。”

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天衡帝皱了皱眉,伸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用掌心搓揉转圈。可唐诗并没有好转,反而打了个酒嗝:“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