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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56)

倪胭立刻一脸真挚:“你放心,我身体扛得住,不能被你玩坏!”

季绪临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倪胭叹了口气:“季绪临,你最近是变哑巴了吧?趁着我还能看得见、听得见,还能叫、还能扭腰,咱们用剩下的时间多睡几次不好吗?季绪临,你这一辈子还很长,以后还会遇见很多女人,上很多次床。可是我这辈子走到头了,马上要去阴曹地府报道了。所以就让我多体验几次?”

季绪临把她放在床上,立在床边望着她,不急不缓地说:“到了阴曹地府等等我,咱们来体验一下鬼怎么做爱。”

倪胭咯咯地笑。她抱起一旁的枕头,冲着季绪临摇头,笑嘻嘻地说:“黄泉的风很大,而且又冷又苍凉。我才不要等你,我急着投胎去下一世泡小哥哥呢。”

又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季绪临想。

倪胭欠身去勾季绪临的脖子,凑过去吻他。倪胭是个爱享乐的人,虽然她没有心,无法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她的身体本能地喜欢季绪临。

季绪临镜片后的眸子静静望着倪胭近在咫尺的眉眼,他托着她的后脑,微微将她拉开一些,弯下腰与她平视:“允妍,我带你去玩吧。”

“去哪儿玩?玩什么?”倪胭立刻来了兴致。

“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在草原上骑马,去滑雪橇、爬山看日出、下水抓鱼虾,教你开飞机,带你去跳舞、k歌,赌钱……”

“棒!”

倪胭从床上跳起来,她勾住季绪临的脖子使劲儿在他嘴上吧唧一口,眼睛亮晶晶的,她问:“还可以再加一个疯狂做爱吗?”

季绪临望着她,薄唇缓缓抿出一道极浅的弧度:“只能和我。”

倪胭使劲儿点头。

季绪临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倪胭出国,四处走四处玩。只要是她想玩的,他都奉陪。

甚至倪胭忍不住调戏法国小哥哥时,因为语言不通,还要季绪临帮她翻译。帅气的法国小哥哥还以为他们是兄妹。最后季绪临介绍自己是倪胭老公的时候,小哥哥刚刚亲了倪胭,他张大了嘴惊愕地爆了句粗,转身就走。

“他刚刚说什么?”倪胭趴在季绪临的肩上。

季绪临轻轻推了下眼镜,无奈地说:“他说我有病。”

倪胭在他怀里笑得花枝烂颤,最后仰着脸望他:“绪临,其实你比他好看。你嘴里的味道也比他好多了,接吻的技巧也比他棒!”

季绪临“呵”了一声,显然是对她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德性有了免疫力。而且也不爽她这样的比较。这样的比较,证明了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他镜片后狭长的眸子撇着倪胭,不咸不淡地说:“少惹我生气。”

他喝了一口鸡尾酒,酒味入口,他也觉得自己有病。

倪胭耸耸肩,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法国美女,说:“她化的妆真好看。我以前一点也不喜欢化妆,最多涂个口红。可是现在生病了,脸色好差,帮我买点化妆品吧,我也要化妆遮去这一脸的病态。”

她双手捧着脸,五官揪起来,一脸的不开心。

季绪临迅速别开眼,不想让倪胭发现他眼里的心疼。

其实倪胭可以控制这个身体的病情恶化,但是她不想。她就是残忍地想让季绪临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枯萎死去。

化妆品买回来了,倪胭摆弄了一会儿就没什么耐心。反倒是季绪临看了几个美妆视频,学着给她化妆。

倪胭和季绪临一起坐在地毯上,她闭着眼睛,任由季绪临给她化妆,茶几和沙发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茶几中央的笔记本电脑里正播放一个美妆博主的化妆视频。

“好了。”

倪胭睁开眼睛立刻拿起小镜子照,她弯起眼睛笑起来:“气色是好多啦。老公真棒!谢谢老公!”

她凑过去朝季绪临的脸上吧唧一口,留下红色的口红印子。

季绪临只是笑笑。

“走啦,我们出去玩。你说啦今天要教我开飞机哒!”倪胭跳起来,哼着小调,跑到门口换鞋。

季绪临坐在地毯上半靠着茶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倪胭。用领带擦掉脸上的口红,他走到倪胭身边的时候,眼中前一刻不可抑制的心疼已经全部隐藏,又变成了那个儒雅的、云淡风轻的季绪临。

他推门,倪胭握住他的手腕,转过头来看他,问:“绪临,你爱我吗?”

“不。”

倪胭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嘴硬……”

季绪临隔着镜片静静望着她。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爱你?你可曾付出过一星半点的真心?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我便把心都给你。季绪临想。

掌心里季绪临的第七颗星不停闪烁,倪胭轻轻蹙了下眉。这段时日,这第七颗星时常会闪烁,但是又总是一次次熄下去。克制的,强势的。

她回头去看季绪临,季绪临正轻轻推了下眼镜。镜片后狭长的眼眸是一贯的疏离冷傲。

·

倪胭和季绪临四处野,玩了接近四个月,在倪胭身体再一次亮起红灯的时候,他们回国了。回国后的倪胭迅速消瘦下去,脸色日渐苍白。而且时常会出现失明、失聪的症状。她每天的睡眠时间也一天比一天多。

这个时候,季绪临忽然不见了。

“季先生呢?”倪胭问佣人。

佣人说:“季先生说公司很忙,要搬到公司去住一段时间。季先生还说,如果太太要找他,就让我立刻给他打电话。太太要找季先生吗?”

“不用了。”倪胭笑着摇摇头。

季绪临不回来,倪胭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窝在吊椅里看视频,一个人给小奶猫洗澡,一个人去海边散步。

三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她去海边散步的时候,这个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也份冷意。

她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佣人跟着,时刻给她备着药。

季绪临搬走的第七天,倪胭又一次陷入昏迷。

季绪临冲回来,死死握着她的手:“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

他生气,生气这个玩弄感情的小骗子。他更生气自己在这样一个小骗子身上用了真心。

不是玩吗?不是赌局吗?

怎么就陷得越来越深了,怎么就让一切不可控制了?

在他严谨有计划的人生里,她像一抹亮色,横冲直撞而来,她撞进他怀里,拉住他的领带,在自己的手背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很久之后,他仍然忘不了她那一日望着他的眼睛。

她乖巧得像个好孩子,声音软糯:“我听四叔的。”

她假装单纯地将手递给他,眼里满满的小算计:“叔叔,是不是太短了,我扣不上。”

很快又原形毕露,在夜色里凑近他:“叔叔,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呢?年长的男人。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年长的男人像酒一样容易让人醉让人痴迷。”

她越来越大胆,戴着兔耳朵凑近他问:“叔叔,我的脸适合扮兔女郎吗?”

“叔叔的眼睛这么好看,我可以亲一下吗?就一下下。”

“叔叔的味道真好,还想吃更多。”

装乖巧的她,说着大胆挑逗话语的她,踮起脚来献吻的她,冲他吐出雪茄烟雾的她,浅浅淡淡拒绝他的她,像小猫儿一样闹脾气的她,大胆到用自己的安危引他相救的她……

她说着进退得当矜持有度,可是她的勾引从来都是赤裸裸的。她的利用,她的小算计从来不隐藏,光明正大。

一开始,季绪临对她只是略有兴趣而已。这孩子想玩,他就陪她玩。他是季绪临啊,他什么时候怕过?他什么时候输过?

不存在的。

她想玩,他陪她玩。本来只是他的一场放纵,然而得知她从未动心时,这一场赌局悄悄加了赌注。

他不甘心。

他想要她的心。

他用尽一切方法宠着她,想去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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