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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71)

“……是。”

倪胭:……

倪胭重新坐直身子,微微后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上上下下打量着骆孟。

“姓孙的骗我……”骆孟咬咬牙,“你放心,我一定能重新招到兵马!杀入京中把皇位抢来送你!”

他声音又低下去,语无伦次:“这次是我不对。你失踪了,我怕你被欺负,急着找你,没怎么用心做事。现在知道你好好的,终于放下心。这次那姓孙的……我、我知道我没用,我……”

“行了行了,”倪胭挥手打断他的话,“不过八百个兵,抢回来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倪胭眸中忽又闪过亮色,问:“那姓孙的手里有多少兵马?”

骆孟回忆了一下:“八千!”

倪胭翘起嘴角,笑:“去,把他约来作客。”

“孙汉义这个土匪唯利是图,我知道他骗我跟他打了两架,他不会过来的。”

倪胭笑了。

她招了招手,让骆孟凑过来吩咐他该如何去做。

“是,我知道了!我这次一定把事情办好!”骆孟转身就走。

倪胭这才瞧见骆孟脖子后面有一块淤青。

“等等。”

倪胭起身,拖着曳地的红色裙摆,走到他身后,抬手抚过他后颈,问:“疼吗?”

骆孟的脖子缩了一下,立刻摇摇头:“不疼!”

“还有哪里伤了?”她绕到他身前,手指从他的后颈滑到胸前衣襟,“脱了我瞧瞧。”

骆孟猛地睁大眼睛,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碍事……”

倪胭立刻竖眉冷了脸。

“别、你别生气!”骆孟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

他身上有不少淤青,而且左臂明显受过刀伤,竟只是胡乱用布缠了一下,恐怕连外伤药都没涂过。

倪胭皱眉,领着他回房间,仔细给他涂着伤药。

骆孟紧张得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好了,穿上吧。”倪胭将手里的纱布丢掉,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这个孙……孙什么来着?”

“孙汉义!”

倪胭“嗯”了一声,轻点头,“这个孙汉义连我的男人都敢打,是该给他点教训。”

骆孟因为她这一句话瞬间涨红了脸,惊喜地、又是紧张地望着倪胭,生怕自己听错了。

倪胭不耐烦地瞪他:“还不穿衣服想做什么?”

“哦哦哦……”骆孟急忙把衣服穿好。

“我一定把事情给你办好!”

倪胭抱着胳膊,浅浅地笑着。

·

这一次,骆孟总算没有再把事情搞砸,果真按照倪胭交代的,将孙汉义请了过来。

“骆老弟,你说的可当真?”骆孟坐在客厅里,怀疑地看向骆孟。

骆孟谦逊地说:“当然是真的。上次是我一时糊涂,孙大哥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回来之后,家姐点醒了我。如今我只想变卖家财投奔孙大哥。”

孙汉义拢着袖子,神色莫测。他生性贪婪,又多疑。虽然他并非完全相信骆孟,可是骆孟如今手下无兵,毫无可惧,所以他来了。他心里想得很美,如果骆孟真的变卖家财投奔他自是极好,若其中有诈直接杀了他,把他的钱财抢了就是。

他正在心中盘算,忽见一绝色女子出现在门口。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眼花。

倪胭摇曳生姿地缓步走进厅中。

孙汉义呆呆望着倪胭,情不自禁站起来,顿时惊为天人。

他不仅生性贪婪,而且极其好色。

“这位是……”

骆孟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忍不了孙汉义用这种色眯眯的目光望着倪胭!他正想挥着拳头再跟他干一架!可是倪胭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阻止了他。他努力克制怒意,冷梆梆地道:“家姐。”

“当真是美人……”孙汉义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浑然没有注意到骆孟语气中有些微不正常。

倪胭含羞带怯地冲孙汉义微微点头,道了一声“你们慢慢聊”,便转身去了旁厅,用一个小火炉煮着茶。茶香慢慢飘过来。

主厅与旁厅只有一扇六角窗相隔。从孙汉义的角度,能够若隐若现地瞧见倪胭的侧身。

骆孟与他说了什么,他都嗯嗯哈哈地应着,一概没有听进去了。他捏了捏袖子,里面是一包销魂的神药,本来打算留着今晚送给张员外的女儿,没想到可以用在这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女人在床上呻吟的模样了。真是……运气太好了啊……

倪胭感受落在身上的目光,勾起嘴角。她可就等着孙汉义过来了呢。她放下扇子,仔细打量自己这双纤纤玉手。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亲手杀过人了。

“夫人,桑玄寺的雪无大师求见。”

倪胭皱了下眉,雪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若是让这和尚见到她杀人可不妙。瞧一眼正厅里的孙汉义,倪胭起身走出旁厅。

她站在廊下台阶,望着下面的雪无,问:“和尚,你怎么过来了?”

又压低了声音,笑着问:“想我了?”

雪无垂着眼,捻着手中的佛珠,道:“女施主忘记了今日是第二次过来取衣物的日子。”

倪胭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是给忘了。衣物还没抢……哦不,还没送到呢。”

雪无面色微变。

“开玩笑的。并没有忘记。我的人正去取,一会儿就能取来。随我进来坐坐。”

“贫僧在院中等候便好。”

刚转身的倪胭停下来转头瞧他,满脸的不高兴:“你这和尚跟别人要东西都这么个态度吗?呵。”

“非也。贫僧只是不想打扰施主。”

倪胭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凑得极近。她眼中带笑,脸上是何其妩媚的风韵,偏偏声音发冷:“连杯茶都不肯陪我喝,要个屁的衣物!”

“哼!”倪胭拂袖,大步走回旁厅。

雪无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心里一番挣扎,仍旧提步追上,跟着倪胭走进旁厅。

倪胭往正厅瞅了一眼,骆孟和孙汉义都不在那里。想来骆孟已经按照计划带孙汉义去了后院。

也好。

倪胭眯着凤眼,慵懒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又翻起倒扣在茶托里的另一只杯子,斟满茶水推给雪无。

“大师尝尝这茶如何。听说是从西夷传来的,我也是刚刚煮好,第一次尝。”她说着便尝了一口。

茶的味道倒是一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喝。

雪无坐在对面,捻着手里的佛珠,纹丝不动。

“又不是酒水……算了,我自己喝。”倪胭不再理他,自己小口小口饮着茶。她以前并不喜欢喝茶,只是如今天寒,喝一杯热茶倒是能让身上暖和不少。

室内安安静静的,只有倪胭续杯时偶尔的倒水声。

这种安静让雪无有些浑身不自在,他静默坐了许久,终究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道:“多谢施主的茶。”

倪胭拒绝理他。

雪无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默地喝着茶。

不远处高脚柜上的香燃到一半,雪无手中的茶盏忽然落到地上。

倪胭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便见他脸色发红。是一种极为不自然的潮红。倪胭立刻意识到他这反应代表了什么。

“贫僧这是怎么了?”雪无抬起发颤的双手,他慌张地望着自己的双手。身体里陌生的感觉让他惊惧。

倪胭收回视线,重新打量杯中的茶。

这茶水……

她还以为是西夷传来的茶叶味道本就与中原不同,竟是没有发现茶中被人做了手脚。

孙汉义!

很快,倪胭的身体里也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彷如蚂蚁啃咬,丝丝缕缕的酥麻慢慢攀爬纠缠。

恼怒瞬间在倪胭眼中迸发。她眯起眼睛,一下子捏碎手中的茶盏。

孙汉义居然敢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害她。上一个敢用这种药戏弄她的人,被她捏碎了三魂七窍,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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