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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19)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那为什么我才轻敲了两下,您来开窗户了呢?”小女孩眨巴着眼,饶是有趣地望着眼前的蔚儿。

蔚儿听了这话,更加着急起来:“我……我又不是猪,自然睡得浅。”

那小女孩看着蔚儿气急败坏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王爷还让我带句话给您,是什么'双目立于心,尔旁独一人',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王爷说您肯定会知道的。”

蔚儿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思忖了半晌才想明白,本是先红了脸,却不想鼻尖也跟着酸了。

蔚儿手攥着那玉佩,转过头去,背朝着小女孩道:“你去告诉王爷,说我问的,怎么这脸皮城墙拐角还厚?”

那小女孩应了声,又小跑离去,嘴边还咕囔着:“又是一句我听不懂的。”

蔚儿见那小女孩走了后才转身关了窗户,泪水早已流的满脸都是。

蔚儿抹干了泪,将那玉佩扔在桌,狠狠啐了句:“既跟别人好,又来招惹我,该死!”

说完便赌气回床继续睡了,即便这样,也到寅时才睡着。

正文 44.第44章 你竟敢骂我

次日,蔚儿于镜前梳妆,忽听得玉苓跑来,像是碰着鬼一般说道:“公主,我刚才看见侧妃娘娘往这边来了。 ”

蔚儿簪了个步摇,对着铜镜里的玉苓道:“我知道了,你慌成这样做什么,”见玉苓不说话,又慢悠悠地站起来:我与侧妃娘娘见过面也说过话,她不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人,想来以后的日子我与她成了好姐妹也说不定。”

玉苓才想要说什么,见陶婉幽已快到门口,才又将话憋了回去,退到蔚儿身后。

“姐姐!”如黄莺般婉转清脆的声音远远地从外面传来。

蔚儿自然少不了迎去:“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陶婉幽笑着蹦到蔚儿身旁,一股轻灵之气,惹人疼惜:“自然是来给姐姐请安啊,我初来乍到,以后什么事还需得姐姐提点教导。”

蔚儿见她如此天真无邪,楚楚可人,又如此谦逊有礼,倒自觉愧疚:“我不过是个异国公主,嫁到这里不过三四月,不妹妹好到哪里去。”

婉幽桃腮带笑,忽瞥见桌的玉佩便走了过去拿起来端详:“这不是王爷的玉佩吗?怎么在姐姐这儿。”

蔚儿有些羞涩,没好意思说出实情,便随便道:“王爷落下的,我竟忘了送过去。”

婉幽放下玉佩,脸色已显得有些僵:“我说昨晚怎么王爷来了一会儿便走了,原来是记挂着姐姐,王爷真真是宠爱姐姐。”

蔚儿知她已误会,连忙摆手辩解:“不是不是,昨晚王爷并未来我这儿,这是几日前落下的。”

“可是王爷几日前一直在宫里与皇娘娘商讨婚事不是吗?”婉幽淡淡回应。

蔚儿听了一愣,再抬眼却瞧见婉幽满脸堆笑,一双眉眼犹如一泓清水,娇柔绰约,让蔚儿已看不透眼前这人。

“姐姐歇着,婉幽此告退了。”婉幽福了福身,遮不住的笑意,甚是娇憨可人。

婉幽走后,蔚儿自觉不妥,便去了房,欲将玉佩归还给夏侯羡。

到了房门口,蔚儿心下忐忑,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夏侯羡坐在桌旁伏案写字,他早已换了喜服,身着一件墨灰色外袍,绣着雅致的细竹叶,茶白色滚边,越发显得整个人姿态优雅。

“姜蔚儿,你可知这房没有本王的允许,旁人不准进的,”夏侯羡轻轻放下手的紫毫毛笔,抬眼瞧着门口的蔚儿:“你可倒好,直接推门进来了。”

蔚儿跑过去,将手的羊脂白玉掷于桌之,闷闷说道:“又不是没来过,什么许不许的,这玉佩你也不必放我这儿,保管不好又是我的错。”

夏侯羡嗤笑一声:“既不想保管,便摔了卖了随你。”

蔚儿见夏侯羡如此漠然,不由得气急:“我倒想卖了摔了呢,只是拿去当铺想必也没人敢收这样一件宝贝,若是摔了,再传到别人耳里,还不知被人家怎么说闲话呢。”

夏侯羡拿起桌的玉佩,将其垂于半空:“那便本王替你摔。”说完便准备松开手。

蔚儿连忙去制止:“算了,别摔它了,它有什么罪过呢。”

夏侯羡一把搂过蔚儿,将她坐于自己腿,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昨夜竟让乔儿传话骂本王?你好大的胆子。”

蔚儿红了脸,辩解道:“我……哪里骂你,不……不过提醒你罢了。”

见夏侯羡低头轻笑,蔚儿连忙又将话题转到别处:“夏侯羡,你昨夜一直在房是不是。”

“嗯。”

“为何不在吟幽坞?”蔚儿也不知为何问出这话,为何如此急切想要他的回答。

“本王才纳了侧妃,你便管束起本王来了。”夏侯羡斜睨着一旁的她。

“鬼要管束你!”蔚儿讨了个没趣,便啐了一口挣扎着要起身。

夏侯羡也不拦着,松开手臂供蔚儿挣脱。

蔚儿跑过门外,只听得夏侯羡在里面说了句:“王妃既不要这玉,想必昨夜传给王妃的话王妃也早忘了。”

蔚儿停住了步子,回头朝房内狠狠叫道:“忘了忘了,全忘了。”

说罢,一个劲地溜走了。

正文 45.第45章 将离

王府的花园内。

“小姐,这王妃娘娘对您还是有威胁的。”跟在婉幽身后的陪嫁小丫头说道。

婉幽掐了朵身旁的鲜红的芍药花,轻哼了一声:“这朵芍药虽红,终归也只是个轻薄之主,秋雪,你可知道这芍药花别名为何?”

秋雪摇了摇头:“奴婢不知,还望小姐告知。”

“将离。”婉幽极轻极狠地吐出了这两个字,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里立即开始狠毒起来,一个挥手便将手的芍药扔在了地,满脸不屑。

“对了,郑元怎么说?”婉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问道。

秋雪望了望周围确定没人后才道:“他那个奴才还能怎么样,自然为小姐你所用啊,我今日给了他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钱财,又跟他说安顿好他家那些几辈的子子孙孙,他可欢喜了,对您感激不尽呢!”

“嗯,”婉幽极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吟幽坞。

接下来的日子,婉幽依旧是日日去蔚儿屋里请安,每日缠着蔚儿,不是吵着要吃她那边的花糕,是嚷着要蔚儿陪她逛王府,有时玩得晚了,干脆直接在蔚儿屋里两人一张床睡,众下人们都在议论这两位如此交好的主子,好像在为看不到宅斗争宠的戏码而可惜。

一日两人在浣月阁前的树荫下静坐,蔚儿一手执着扇,一手撑着额头,凤眼轻开,望着眼前这个天真活泼的姑娘。

婉幽吃着糕点,又用树枝拨弄着地的蚂蚁,一个人咯咯地笑。

“你可真是无忧无虑的,我先前在西岐那些妹妹们都要更令我疼爱。”蔚儿抚了抚婉幽的青丝叹道。

婉幽本来蹲着,忽然抬起了头,睁着那双明亮的眸对着蔚儿笑道:“姐姐你也这样觉得?羡哥哥也说我是最令人疼爱的。”

蔚儿望着她,知她是打心底里爱慕着夏侯羡的:“你羡哥哥自然是疼爱你的,我也是,府里的下人们都爱见你。”

婉幽丢掉手的树枝,咽下口的糕点,蹭到蔚儿身旁,带着女儿家的娇羞悄声说道:“姐姐,你可知去年王爷刚回北燕的时候我认识王爷了?那时我随爹爹在宫里,一次我走丢了,不认识宫里的路,是羡哥哥带我去找爹爹的,那时候我鼓着胆问羡哥哥可愿娶我,他说我是这个世最单纯的女孩子,没人再得我。”

“你去年与王爷认识了?”蔚儿望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婉幽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声。

婉幽抬起脸,玩着腰佩戴着的流苏,浅浅笑道:“是啊,羡哥哥与我爹说了要娶我的事,他说会好好待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宁愿做侧妃也要嫁给他不是吗,羡哥哥是我一生的心事,他不会辜负我,我也不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