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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20)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执着扇子的右手停止了摆动,只是静静地抚着婉幽的脸,半晌才说了句:“他自然不会负你。”

“是啊,他定然不会负我。”婉幽笑着站了起来,在树荫下开心的跳起舞来。

他,夏侯羡定然不会负我,我陶婉幽愿意用尽任何方法住进他的心里。

正文 46.第46章 打抱不平

几日后,蔚儿在浣月阁前的林荫里呆坐,忽然听见树荫那边传来两个小丫头的闲言碎语。

“你可知道,康宁街那边的万花楼前,有个姑娘在门前哭闹呢,嘶声裂肺的,可惨了。”

“万花楼门前?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这倒不是,听说这姑娘是西岐的,被拐卖到这里,如今被人贩子卖到了万花楼,可现在自己却是不依的。”

“倒也真是命苦了,不过也是,谁叫是西岐那边的呢。”

蔚儿本来听见不想过问的,可听见了西岐一词便忍不住靠到那边侧耳去听,生生叫住了那两个小丫头。

那两个小丫头被蔚儿叫住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自觉慢慢走来低着头,时而还偷偷抬头惶恐地看着她。

“你们刚才议论什么?”蔚儿一心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两个小丫头都噤了声。

“好啊,连我的话也敢当耳旁风,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蔚儿黛眉皱起,提高了声调,峻眼看着这两个人。

左边的丫头转了转眼珠,胆胆怯怯地抬了头道:“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说出来恐污了王妃的耳。”

蔚儿知道自己平时在这王府没什么权威,便勾着唇冷哼了声,往日里更觉阴测,慢慢踱步到这两个人身旁,狠狠地盯她们,用着怒气说道:“你们说是不说?”

左边那个丫头终是站了出来,揣摩着蔚儿的脸色,哆哆嗦嗦地说道:“是康宁街那边的万花楼来了个西岐女子,本是卖了来的,那人贩子也收了老鸨的钱,可现在这姑娘偏偏不干了,在门口吵着闹着不肯依,好大动静呢!”

蔚儿顿时急切辩解:“那姑娘本是卖了来的,如何肯依。”

右边的丫头见蔚儿着急,转过头望了左边人的一眼,连连忙忙也站了出来:“正是这话呢,奴婢刚才跟翠儿也是这样讲的,那姑娘被贩卖,已是极命苦的了,如今又让人家一个清白人去那种地方,人家可不要吵?依奴婢看来,万花楼里的老鸨是欺负那姑娘外地来的,没个依靠,才敢这么嚣张。”

蔚儿听了这话只觉说到自己心坎,又慢慢喟叹一声,转而平静了神色,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招了招手让她们离去,以示无妨。

左边的小丫头面露疑惑之色,正欲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一把被另一个小丫头拉住才止了声。

只是蔚儿心里思绪万千,根本没注意这两个丫头,待她们离去后,清透的眸子才掩些许阴霾。

她拖着脚步,自觉没趣,回了浣月阁内。

玉苓本在屋内掸着尘,见自家公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匆忙迎来:“公主怎么了。”

“没怎么。”蔚儿淡淡答了句,却依然挡不住满脸的生无可恋。

玉苓放下手的鸡毛掸子,眨巴着眼:“公主又瞒我了,公主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说被猪撞了我才不信呢!”

蔚儿也知她在讨自己开心,便拿起桌的鸡毛掸子在她背后轻轻打了一下:“你现在连我也敢调侃了,嗯?”

玉苓故意嘟着嘴:“公主心里不开心来找我撒气。”

蔚儿也不继续与她嬉笑,只是微微凝神:“我从西岐带过来的几套便服呢?”

“在箱子里呢,公主这时要它们做什么?”玉苓疑惑不解起来,那些便服是当初在西岐宫,公主为了骑马偷偷从外头不知用什么法子弄来的,后来嫁到西岐时也顺便全带来了。

蔚儿转忧为喜:“我记得那几件便服里有件墨灰色的男装,快拿来,我要出去一趟。”

“墨灰色的男装?”玉苓嘴里念叨着,“是有这么一件,公主要去哪儿。”

蔚儿急忙忙地解开自己的衣带:“去赎个人,你不必跟去,我会快些回来,别让别人知道,莲佳也不行。”

玉苓平时便不喜莲佳深得蔚儿信任,如今听见自家公主这样说,便心下欢喜起来,也不顾她去干什么,有没有危险,只是连忙应了一声,便去翻找那件墨灰色的便衣。

蔚儿换了这身男装,衣料粗糙简约,头发用一根竹簪束起,像个穷酸生,不甚起眼,只是面容起寻常男子姣好许多。

正文 47.第47章 你要赎谁

吟幽坞内,陶婉幽正坐在榻,把玩着手的一支翡翠簪子。

“怎么样了?”这位曼妙佳人朱唇轻启,缓缓问道。

“奴婢派人特地去浣月阁那边说了此事,果不其然,被王妃娘娘听见,将此事问了个究竟。”身旁的秋雪弯腰悄声说道,“那两个丫头说了,王妃娘娘似乎很是在意,当时一脸的焦急。”

“嗯,”陶婉幽轻应了声,秋水般的眼睛十分勾人:“那两个丫头可靠吗?”

“可靠可靠,奴婢给了她们不少好处呢。”秋雪笑着拿过几的扇子,替婉幽轻轻驱热。

婉幽坐在榻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又面露担心之色:“她若是真的按我们计划那样行事,王爷会不会怪罪?”

秋雪笑道:“小姐放心,算王爷明着不会怪罪王妃娘娘,暗里也定会怀疑王妃娘娘的行,终会生了嫌隙。”

“嗯,”婉幽抚眼色有些悲伤:“只要羡哥哥心里没了她便好,明明我去年便与羡哥哥结好,可她今年偏偏直接嫁了过来,怪不得我。”

蔚儿穿过走廊,特意绕到西院去,择了一条没有太多人经过的路,本还为如何骗过门口的侍卫而忧心,却发现今日不见一人,连平时喜欢在王府院里晃悠的郑元也不见踪影,倒让蔚儿走的极为顺利。

蔚儿出了王府,来到了这人满为患的街道,旁边是各种紧紧挨着的店铺,有布庄,有当铺,有茶馆酒楼,有棋社琴房,若是往日必定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在整个京都玩一圈,只是此时也没了闲心,一心只想着那个西岐姑娘。

她穿梭在行人之间,寻找着那丫头嘴的万花楼,终于一个牌匾进入蔚儿眼帘,她匆忙跑前去,准备询问那姑娘的事,却被楼里迎出来的姑娘拉住了身体。

“小公子,既然来了咱们万花楼别忙着走嘛。”

“公子,您要喝酒还是茶,要听曲儿还是划拳,这些我们万花楼里的姑娘可都做的来。”

蔚儿尴尬地甩了甩自己的膀臂,试图挣开这些人:“各位姐姐们,你们可知那位西岐女子怎么样了。”

这万花楼本有几位不是北燕的女子,旁边的姑娘们听见蔚儿的话以为是在说那些人,便都一脸嗔怪地丢开了手,讽刺道:“原来公子心想的不是我们,西岐?哼!我们楼的西岐女子都好的很。”

蔚儿听了她们说话的语气,以为那位西岐女子终究是被强迫了去,便连忙抢话道:“你们别难为她,我可以出钱赎她,她终究是个苦命的,如今是被卖到这儿来可还是身不由己的。”

旁边姑娘被蔚儿这一席话弄得不着头脑,都以为蔚儿在瞎说,故意来耍弄她们,便都一哄而散,嘴里还骂着“不知好歹”。

这在蔚儿眼里却更像做贼心虚。

蔚儿索性冲进万花楼,却被老鸨伸手拦住去向:“这位公子,想干嘛呀。”

蔚儿打量着眼前这位约三十岁又浓妆艳抹的女人冷哼一声:“你是老鸨?”

“叫我薛妈妈!”这位老鸨挥着手的手帕斥道:“你这位公子倒是面生的很,不过看你这穿衣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家,刚才在门口便瞧见你让我那些姑娘们生了气,我只听见你说要来赎什么人,不过我薛妈妈向来不棒打鸳鸯,只要有银子行,你说说,你要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