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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29)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正文 65.第65章 私会

“王爷。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蔚儿突然回头唤夏侯羡,眼神有些闪烁:“我刚刚想起来自己的镯子丢在了客栈。”

“所以呢?”夏侯羡先是挑眉,又偏过头去:“一个镯子而已,难不成你还要回去找。”

“嗯,”蔚儿点了点头,脸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故意放柔了声音:“那镯子也值些钱,我可舍不得。”

夏侯羡一把揽过蔚儿,盯着她那双无害的瞳眸:“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匆忙将左手缩进了衣袖,以怕他发现端倪。

蔚儿强行扯着眉眼笑道:“不用不用,我去去回,王爷还是去那边等我。”她指着前面的一座酒楼,双眼故意看着远处,生怕自己露了马脚。

“好!”他丝毫没有再强求,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蔚儿也是吃惊,从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容易能被自己说服,一阵得意,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自己。

待蔚儿走后,他拍了拍手掌,奚初从人群出现在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他在一旁恭敬问道。

夏侯羡冷冽了一双眉眼:“跟着王妃,不要让她遇险,还有不可给她发现,若知她没有危险,便速速回来,不必探个究竟。”

“是。”说完奚初便消失在人群,寻着王妃刚刚离去的方向。

蔚儿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知何处为城南,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城南的树林。

已至深秋,地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枯黄落叶,踩在面咔嚓作响,褐色的黄藓蔓延树干,还有些早晨的淡雾久散不去。

蔚儿手掌已冒出了冷汗,心脏更是跳个不停,只觉得这林里阴森森的,若不是因为哥哥,她早拔腿跑了。

“哥哥?”蔚儿拨了拨眼前的雾,轻声唤道。

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风声都听不见。

蔚儿悄声继续往前走去,忽然看见了一个豆青色背影,虽然很是模糊,但她却能立刻认出这是自己的哥哥,身量模样她再熟悉不过。

“哥哥!”蔚儿不顾脚下横竖歪斜的树枝,径直小跑了过去。

“蔚儿。”姜杭转过身,柔声回应。

蔚儿猛地扑到姜杭身,蹭着他的衣物:“哥哥,你怎么来了?”

姜杭宠爱又心疼的看着她那张惊喜的脸:“蔚儿,这几个月你过得好不好,可受苦了?”

眼前的小人儿早已掉下了泪,啜泣道:“好,我很好,父皇和母后如何?母后有咳疾,可有好好养病,父皇政务繁忙,皇兄可有帮父皇分担忧愁。”

姜杭轻轻拂去她脸的泪,细声安慰:“父皇母后都很好,只是太过想你,当初实属我们对不起你,让你做了这和亲公主。”

“皇兄别说这样的话。”蔚儿低下头去,抽了抽鼻子,“一切都是蔚儿作为一个公主的责任。”

姜杭不语,只是眼睛里也隐隐有了泪光,自己的这个妹妹,虽说从小调皮玩闹的紧,却从不做出出格的事,为人心善却也胆小,倔强却很聪明,可是让她远离故国,去那样远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终究觉得对不住她。

两人相顾了许久,都各自揣着心事,彼此面前都是曾经最亲的人,却一时都开不了口。

却说奚初跟了蔚儿一路,看见她进了树林后,也不敢妄动,生怕踩着落叶暴露自己。

在树林外观望了一会儿,见蔚儿走远才跟着进去,才往前一会儿,发现脚下不对劲,奚初急忙施展轻功,腾空落入树枝,才避免触动这早已被人布下的机关。本想着这样用轻功跟随,却又发现前面的树枝全系着铃铛,只需轻轻一碰,便会摇动整个林子的铃铛,不由得感慨这设陷人的心思缜密。

正文 66.第66章 欲擒故纵

奚初想到夏侯羡吩咐的话——切不可被人发现,于是停留了一会儿,料想此次前来约见王妃的乃为其故人,理应不会遇险,便在林外又观望了一阵,又原路返回复命。

姜杭握住蔚儿的肩头,先低头轻问:“那位煊王爷对你可好?你昨日来西岐时我便接到了探子消息,他怎地会带你回西岐?”

蔚儿点了点头,一方面是不想让他担心,一方面却也是实话实说:“王爷他……待我很好,因秋夜我思家,所以他骑马带我回了西岐,昨夜在这里留了一宿,估摸着今日下午便回北燕了。”

说到最后,声音也渐渐变小,似是害羞,似是偷着欢喜。

姜杭听了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色变得急切起来,瞳眸也渐渐张大:“蔚儿,你还想瞒我多久,那位煊王爷是谁你不知道吗?”

“我……我……”蔚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错愕不已,不知如何开口,手腕又有些疼痛,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望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姜杭已是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随即冷笑一声:“你已知他是当年在西岐的马童了是不是,也是,纵然他当初与现在身份有天壤之别,可你曾经与他如此亲近,也不可能认不出来。”

姜杭面露恨意,松开蔚儿的手后,又背过身去:“你知道也好,我也省的再与你说,我当初怀疑这马童大有来头,只是对他无论如何施刑,他从不哼一声,因你的缘故我也无可奈何,早知如此,当初该不顾一切对他下狠手!”

“施刑?皇兄你对他施过刑?”蔚儿闻言,变了脸色,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有种难以言说的郁卒,怪不得,怪不得曾经十九消失了好一阵子,回来之后还落的一身伤,问他他只道是回家看望家人,其余再不肯多说,自己还曾经因这事埋怨了他好几天,原来……原来竟是如此。

姜杭不顾蔚儿眼底的悲伤,沉声继续说道:“我与父皇早怀疑此人,曾经也试图从他身找出什么,可惜还没有结果,陵阳之战却已爆发。”

说完,他重重叹息一声,一双黑眸里是望不尽的惋惜与懊悔,若能重来一次,他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皇兄,过去的事不要再追悔了。”蔚儿已然觉得呼吸有些凝滞,胸口实在沉闷的慌,她不想听,也不想再去勾起以前那些是非。

她分明……分明在昨夜已经放下了,在他对自己说“我们也可以忘记身份,忘记过往,像平常夫妇一样”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不再纠结于过去,可是,为什么这么快,这么快有人来提醒自己。

“如何不能追悔!”姜杭的声调突然放大,将她从自己的思索生生拉出:“蔚儿,你也知道陵阳之战对咱们西岐的伤害有多大了,若没有夏侯羡,我们岂会败得如此涂地!我们不能算了!”

蔚儿望着他放大的瞳孔有些无措,目光飘忽不已,心情低沉的如同这深林,阳光再灿,也折射不进来,迷雾再淡,却还是经久不息。

“那皇兄要如何?”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尽管自己根本不想知道,根本不想涉及这些,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夏侯羡。

“蔚儿,你听我讲,”姜杭轻轻蹙起眉头,环顾了四周后俯身凑至她耳边,“现在西岐与东淮都已衰落,唯一能与北燕抗衡的只有南楚,父皇早已与南楚私下信往来过,南楚也愿与我们合作,共同对付北燕。”

南楚?蔚儿兀自低眉,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可……可是前几月南楚皇子才出使过北燕。”

姜杭的眼神立即充满兴奋,自信大笑起来:“这便是欲擒故纵、欲取姑予了。”

“蔚儿,你多注意着夏侯羡的举动,最好也能从他那里获取有用的信息,”姜杭松开蔚儿,自顾自的踱步到她背后:“当然,我不强求你,我也不希望你生活在这种算计的日子里,不过,我既然告诉了你这个计划,自然也不会担心你泄露背叛了去,只是因为你是西岐的女儿,你与西岐,本是同荣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