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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28)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说到最后,他竟有些吞吐。

蔚儿被他这一番话弄的有些错愕,傻傻愣了许久,屋内,烛影摇曳,屋外,秋风萧瑟,月色皎洁。

待她反应过来,心下自然免不了触动一番,又想起他曾经如此那般对自己,便觉得绝不可轻易原谅了他,于是故意嗔道:“彼时王爷如阎王般警告我,现在又这样,倒叫我不敢相信!”

“那你要如何相信?”夏侯羡欺身向她侵去。

蔚儿一时找不到话来答,便略思索了会儿,却不想这间隙竟被他直接俯身压在了床,夏侯羡望着她那张惊恐的小脸,又笑着问了一遍:“如何才肯相信?”

蔚儿急急推开他,红着脸从床站起来,拉开与他的距离,整了整刚刚被揉皱的衣服,尴尬道:“反……反正不是你刚才那样!”

夏侯羡终没忍住笑出声来:“刚才我哪样了?”

蔚儿没有作答,心里却是偷偷骂着:哼,吃了豆腐还装无辜,讨了便宜还卖白莲!

“过来睡,难不成你要一个人睡地。”夏侯羡望着傻傻站在那边的小人儿,脸已是红透,心下无奈叹息一声。

他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蔚儿回头看时,他已在宽衣解带,便匆匆又转过头去。

身后又是一声嗤笑:“你如此羞涩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房酒肆,我们哪一处没呆过,彼时也没看你羞成这样,怎么今日如此扭捏?”

蔚儿急的原地跺脚,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想在房那一次,明明是你所逼!”

“那在酒肆呢,你可是极情愿的呢。”

蔚儿听那些私事全被他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了当,跑到他面前退了他一把,却不想自己的衣袖被他抓在手里,自己这一推不仅将他推倒,反而将自己也朝他身扑了过去,两人这么倒在床。

他在下,蔚儿在,这姿势倒像蔚儿要强吻他。

她慌忙要起身,却被他死死箍住腰。

夏侯羡得逞的笑了起来,毫不避讳,毫不约束。

蔚儿瞧着他那嚣张样儿,怒气早已在胸翻涌不已,此时自己只有一张嘴还有自由,于是想都没想,直接俯身往他肩咬去。

奈何他衣物厚实,反让自己牙齿生疼。

夏侯羡“扑哧”一笑:“你咬不动的,若是伤了牙,以后还怎么吃饭?等一会儿我褪下衣物,你再慢慢儿咬,那时候咬的动了。”

蔚儿已是气的再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甘心地松开了他的肩,胸口因气急只能不断的下剧烈起伏,小脸儿通红,眼神狠狠盯着他,像是要吃人一般。

忽然,天地一个旋转,夏侯羡一个翻身,已是他在,蔚儿在下。

正文 64.第64章 听说书

蔚儿感觉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被他紧紧压着,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你放开我啊……”

蔚儿使尽浑身力气去推搡他,话还没说完被他死死堵住了嘴。

他的吻一开始轻轻浅浅,仿佛故意试探,转而抬眼瞧见了她带着些许期盼与欣喜的眼神,那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模样,娇媚而又青涩,他的心旌不禁狠狠摇曳了一下,吻逐渐变得浓烈而又大胆,舌尖轻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极其贪婪的摄取属于她的一切美好,呼吸变得灼热而沉重。

蔚儿承受着他这突如其来的爱意,只能紧紧抱住了他,从一开始的气愤到羞赧再到欢喜,她只能一步步陷进他的温柔里,不经意间,眼眶逐渐由内而外地湿润,睫毛闪烁着丝丝泪光。

红烛噼里啪啦作响,整个屋内,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与床板的吱呀声。

窗外,寒鸦捡枝栖尽,桂花落地无声。

第二天,东方既白,蔚儿从迷迷糊糊的沉睡醒来,刚想转身,便对一双黑眸,腰间一紧,又被他裹入怀。

蔚儿觉得好不自在,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敢再看他。

“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那野猫还凶。”夏侯羡一面说一面故意故意捧起她的脸:“闷在被子里这么舒服?”

蔚儿愈加脸红,却也辩解不出一句话。

待他起身后,她才敢将身子从被子里探出,伸手拾起了地的衣服,慢慢穿衣起身。

两人出了客栈,再次走在邺灵都的街道。

走至一茶楼面前,只见茶楼外乌压压地挤满了许多人,已是水泄不通,蔚儿好也跑到茶楼面前张望,原来是这茶楼里有个白衣人,正坐在大堂正央的椅子说。

那男子长得极其俊秀,白面朱唇,如瓷般的皮肤女人还白皙,乌发束起,白色宽带紧紧缠绕。他眼神炯炯有光,口吐沫横飞,一手拿着黄花梨木做的醒木,一手在划着所述故事。

他面前安放着黑漆桌子,面堆砌这各类话本子,还有一把十二骨扇子躺在一旁,一盏清茶徐徐散着清香。

蔚儿来听时,故事已说了大半,只能着自己的理解往下听。

“话说当日秦郎进京赶考后,便一去不再回,身边的人都劝慰她早早找个屠夫嫁了,可偏偏这采茶女不依,因伤心病了几日,最后竟严重到卧床不起,后来众人只道她为情所伤,却不想这采茶女后来却不知所踪,原是她在一大雪茫茫的夜里,独自背着行囊偷偷进京找她的秦郎了。”

这白衣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继续道:“你们知这采茶女为何?原是她装病,让村里人心生不忍,怜悯捐赠给她钱,于是她将这些钱都积攒起来,只为凑足这进京的盘缠。”

底下听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偷偷揩去眼角的泪。

“真是个痴情女子,可恨那秦郎,不识故人心。”

“可不是,天下多为痴情女子薄情郎,也不知那秦郎后来怎样。”

蔚儿也混在众人焦急道:“你快说,快说这采茶女后来找着那负心汉了吗?”

“啪——”

只听得那生拍了下醒木,众人皆静,他才悠悠然继续说道:“那采茶女去了京城,一直询问秦郎的下落,后来才知这秦郎早已高成状元,被皇钦点做了太子洗马,不仅如此,还娶了公主,成了驸马,除了往日在宫,还有自己的府邸,一时间荣华不尽。那采茶女只仗着自己曾经与他的情分,大着胆子去他府邸寻他,却不想连门都进不得,后来盘缠没了,一个女子也寻不到挣钱的渠道,只能街头乞讨,再后来,不堪耻辱,最终自愿进了青楼做了妓子,自始至终,再未见过秦郎一面。”

底下人唏嘘不已。

“今日说到这,明日旧时间还在此,我为你们讲南楚国前前朝温贵妃的戏本子。”

众人陆续散去,蔚儿也红着眼眶来到夏侯羡身旁。

“听了什么故事,也值得这样!”夏侯羡嗤笑,不屑一顾。

蔚儿望着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狠狠瞪了一眼,闷声啐道:“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人!”说罢,抽腿向前走去。

夏侯羡依旧牵起云弄,这一次,变成蔚儿在前,他在后跟着。

午的阳光很盛,不过在深秋季节却也显得讨人喜爱,暖呵呵的照在这座四不管的小城里。

蔚儿在前昂着头,到处观看,一会儿盯着那糖人吞了吞口水,一会儿又被那些卖的胭脂钗环所吸引,只觉得一切都异常新鲜。

两人走了一座七孔桥,因这桥较窄,故挤满了人,来往百姓基本都是肩擦肩而过,十分嘈杂喧闹。

蔚儿虽然左右被挤着,却依然觉得有趣,忽然掌心一热,倒吓了一跳。

蔚儿抽出手,才瞟了一眼,便连忙用衣袖遮住。

她颤颤巍巍地转头看了夏侯羡一眼,见他不改声色,才慢慢转回头,偷偷在面前拨开衣袖,看着手掌心被印的字。

这面分明是用西岐特有的玄清墨印着个九个字:“兄于城南树林,妹速来。”

蔚儿止了脸的笑容,突然心跳得厉害,她实在找不到什么方法脱身去城南,也不知皇兄此时找自己有什么目的,只是机械地移动脚下的步子,心里却已慌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