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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27)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跟在夏侯羡后面,听见陵阳之战沉声说道:“陵阳之战若不是因为你,我们西岐定不会输。”

夏侯羡在前面突然顿了脚步,背一重。

蔚儿狠狠地撞在了夏侯羡背,起身后揉了揉额头,凶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心虚了?”

夏侯羡转过头望着蔚儿,嘴角轻勾:“到了西岐,王妃可真是神气了啊,刚才还说要答谢呢,原来这是王妃答谢的态度啊。”

蔚儿闪过脸去,手揉搓着衣角,一言不发。

两人这么走着,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掠过绵延不绝的叫卖声,因这沅城是边境之城,故来自各国的客商颇多,为这小城带来了许多生气。

“再往前,是你幼年一直念着的野山泽了。”夏侯羡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又让人心生涟漪。

正文 62.第62章 你就睡得那么沉?

蔚儿随着他的脚步,心下思虑万千。 野山泽?曾经她与他说过,如果有机会出了皇宫,必定要去西岐沅城去看那里大片大片野山泽。

走过了闹市,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再往前,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远处露出一小片淡黄色。

蔚儿兴奋起来,生怕身旁的人没看见,指着那边大喊道:“是山泽花,这个季节,山泽全开了。”

夏侯羡望着眼前人满脸欣喜的样子,不由得浑身舒畅起来,牵着云弄的缰绳微微浅笑。

蔚儿撒开脚,直奔过去,那抹淡黄色越来越近,慢慢的被自己踩在脚下,再抬头,已是处在花海之。

纵然野山泽细小矮短,也没有什么浓郁好闻的香气,但却被西岐民间供为大吉之花,再西岐,常有人来沅城只为挖一株山泽回去。

夏侯羡丢开云弄,择了一块干净的地直接坐下,倚在身后的树干,凤目轻闭。

昨夜自己策马天明,一直未合眼,一边要寻找方向,一边还要照顾怀的人,不由得疲倦至极。

云弄甩了甩脖子,又安安静静地俯下食地野草。

蔚儿转过眼见他闭目轻睡,也收敛了声色,只是蹑着手脚在花海穿行,学着云弄那般不出一点声音。

苍穹之下,一切静好,以天为盖地为庐,以风为裳尘为是饰,花海,藏匿着一段蔓延千年的旧时光。

蔚儿在花海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夏侯羡所坐的那颗树干那儿。

她望了望一旁的云弄,甚觉可爱,便悄声走过去,抚它的鬃毛,可那云弄却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前蹄跳跃起来,长鸣一声,惊的她跌坐在地。

这样大的声响,任凭刚才蔚儿如何小心,那浅眠的人也还是皱着眉头醒了。

蔚儿嗔怪地瞪了云弄一眼,从地撑起身子,掸了掸衣裙,刚抬起眼,便不偏不倚的对他的目光。

还没等夏侯羡开口,蔚儿便心虚的急忙解释:“你这马,它……它刚刚……也不知发了什么疯。”

“若你不去惹它,它会发疯?”夏侯羡望着蔚儿眼底的惊慌和那张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的小脸,也挑起眉尖。

蔚儿心懊悔,看着一旁的云弄在夏侯羡醒来之际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更觉有些气,也不好发作,只是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跟个马一般见识。

“该回去了。”夏侯羡没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而是打断了她的思绪,慢悠悠地从地起身,牵起云弄,往前走去,蔚儿自然也不敢逗留,回头又望了花海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跟他的脚步。

夏侯羡骑着马,怀箍着蔚儿,又回到了沅城的闹市。

“现在回京都吗?”蔚儿拨弄着胸前的垂发,轻轻问道。

夏侯羡摇了摇头:“明日回去。”

蔚儿甚是不解,丢开手捏着的头发,抬着头,一脸疑惑:“那现在呢?”

身后的人顿了顿道:“去邺灵都。”

“邺灵都是哪儿?”蔚儿在西岐时便一直久居宫,从来不知外面的天地,嫁入北燕后更没有机会去了解这大千世界,自然对这些城池一概不知。

“一个四不管之地,乃北燕、南楚、西岐与东淮四国的衔接之城,不属于每一个国家的领土,昨夜不是经过那儿才到沅城的?你睡得那么沉?“

蔚儿心轻哼一声,昨夜在他怀,睡得沉不沉难道他心里没数?如今这样说不过非要找个借口什么的再嘲笑自己一次罢了。

正文 63.第63章 褪了衣物你慢慢咬

两人到达邺灵都之时,月已出西山,十六的月亮,起十五一点也不逊色。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夏侯羡与蔚儿走在街道,踩着月光,像一对平常夫妻来到异乡,只为寻找一处落脚之地。

“这里的人晚都不闭户吗?”蔚儿望着一路而来的人户,皆是敞着大门,开着竹窗,没睡的人家都是烛火通明。

夏侯羡一只手牵着云弄,一只手别在背后,环顾着周围道:“这里的人不受管辖,没有城主县主,没有各类杂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成了淳朴平和的习惯,百年来已是如此。”

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由感慨这是个好地方,才想着,突然眼前已出现了一所客栈。

“今日便在这里休息。”蔚儿跟着他移步进了客栈。

那店小二将云弄牵给一个小厮,示意他将云弄带入马厩吃草,又为夏侯羡和蔚儿安排了一间房间,才转身离去。

屋内点起了灯笼,月光如霜,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地,密密麻麻的黑影,像鱼鳞一般重叠交错。

蔚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望望这个又摸摸那个,最后回到夏侯羡身旁问道:“为什么要在这邺灵都过夜?我们已经一天没回去了,他们知道我们来这里了吗,若不知道,你那父皇和母妃岂不担心?还有婉幽,她……”

夏侯羡皱起眉头打住了她的话:“别提其他人,我说过了,这是个四不管之地,这里的百姓不认任何一个国家的皇为君,在这里,我不是北燕的煊王。”说罢挑眉又看向了蔚儿:“自然,你也不是什么公主王妃。”

“纵然在这里你是这样说,我也不敢放肆啊,指不定你记着仇了呢。”蔚儿撇了撇嘴,绕到桌子旁,悠闲自若的跪在小木凳,倒了一盏茶。

夏侯羡夺过她手的茶杯,自己一个仰头喝了个干净:“若谈记仇,你现在还不知能不能站在此呢?”

“你记的仇还少吗?”蔚儿气急,跳下凳子,指着他不甘示弱地说道。

夏侯羡望着她生气的模样忍俊道:“你始终改不了你这脾气?口舌不说过别人去总不肯罢休!”

“我现在哪敢啊。”蔚儿故意扬着声调,目光却闪烁不已。

夏侯羡将手的杯子放在桌,调笑道:“怎么又不敢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蔚儿避开他的眼神,走到床沿边坐了下去,眸色黯淡下来:“以前我是公主,人人让着我,宠着我,自然我说什么别人也不敢回嘴,现在我还算什么,说白了,只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交易,在你们北燕无依无靠,无权无势,那还敢像从前一样!”

夏侯羡黑眸突然深邃起来,声音也低沉几分:“我说了,在这里没有北燕,没有西岐,没有什么王爷公主!”

“可我又如何能忘记?王爷以前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蔚儿知他已然微怒,却还是抬着头,睁圆了那双眼盯着他。

“你在怪我?”夏侯羡挑长了眉,下巴微微抬起,瞳孔里折射出的光紧紧落在蔚儿身。

“王爷忘得记吗,王爷若忘不记又何必来逼我忘记!”

“我何时说我不能忘记了?”说罢,夏侯羡放柔了目光,望着此时坐在床沿的蔚儿,两腿在床下晃来晃去,故意低着头玩弄头发。他静声走过去,也在蔚儿身旁坐了下来:“我今日没立刻回北燕而是带你到这儿来,是为了让你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我们之间没有沟壑,我们也可以忘了身份,忘了过往,像寻常……夫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