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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45)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说的那么客套礼貌,却又那么意思明显:我的妻子自然由我来过问,闲杂人等,管好你们自己行了。

晏子途心不屑,却还是微笑着前一步,谦逊地看着夏侯羡:“煊王爷不仅萧吹的好,对自己的妻子也更是爱护有加,这般神仙眷侣,好让人嫉妒!”

夏侯羡也拢了拢宽大的袖口,好整以暇地回应:“次太子殿下出使北燕,宫宴匆匆,还未及与殿下说话,这次碰殿下,可真是要好好聊聊。”

正文 95.第95章 唇枪舌剑

夏侯羡搂着蔚儿,语气虽客套,眼神里

却无不显露令人畏惧的冰雪寒意:“太子殿下也真是好雅兴,为何如此喜欢囚他人之妻。”

晏子途也从来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听了他这一番话并不气恼,反而还是原地负手而立,浅浅微笑:“王爷言重了,我岂敢对王妃有此等心思。”

夏侯羡雅致的脸不动声色,缓缓才漾起一抹妖冶的笑,可即便如此,那双眸子里依然冷若冰霜,不含一点儿温度:“殿下又怎会不敢?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被殿下骗入南楚皇宫便罢,途竟敢派人暗杀,此番用意,恐怕路人皆知。”

“我的用意?”晏子途冷笑了一声,“我不过公事公办,我南楚向来制度严明,她既然在我南楚的国土,必须服从我南楚的制度,倒是煊王爷,出现在我南楚又有何用意?”

他的话语如刀刃凌厉,丝毫不退步,一字一句都在宣告着自己在南楚至高无的地位与权力。

夏侯羡弯眉勾起唇角,温雅如初,他的情绪,从来不需别人摆布左右:“天下四分,北燕、南楚、西岐、东淮早在几百年前各占一方,多年以来,一直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四国之间,联合或孤立,向来不是稀罕事,只是本王却不知道还有墙头草的道理,你们南楚几月前出使北燕,却还与西岐东淮纠缠不清,想来也不过是小人心思罢了,常闻南楚人最能诵诗礼义,如今而看,不过虚谈,怎么,如今本王出现在你的土地,害怕了吗?”

拂因对夏侯羡说出来的话已是有些生气,她绝对不能容忍其他人对晏子途的嘲讽,于是抢步前道:“你别太自以为是!太子殿下也是你能侮辱的?”

“拂因,退下!”晏子途如是挥袖呵斥。

拂因奔还想为他再争辩些什么,却还是闻言退下。

晏子修立于他身后,听着这两人如刀枪般的言语,才知道自己有多少事不清楚,国家之间的利益或荣辱,虚伪或真交,都是自己曾经不容接触的,晏子途的城府,远自己想象的更为深不可测。

“王爷来我南楚,本太子自然欢迎,岂有害怕之礼,只是王爷不曾提前说,让我们南楚反倒失了迎客之礼,我这个监国太子心里也不安,不如王爷移步我南楚皇宫,我为王爷办一场迟来的宫宴如何?”晏子途前了几步,语气倒也谦恭。

“不必劳烦了,太子殿下监国,多少事情忙不过来,本王岂能知情而不近人情!”说罢,夏侯羡又紧紧挽起蔚儿,低身对她耳边细语道:“蔚儿可有受惊?本王来迟,让你遭罪了?”

表面为关心蔚儿,实则在警告着晏子途。

蔚儿抬眼瞧了晏子途一眼,只见他已然变了一开始的温煦面容,双眸变得诡异起来,藏不尽的愠怒。

又笑着转眼望向夏侯羡,心里却是暗暗叫好:谁叫你之前敢骗我囚我,害得我饿一天一夜,还差点从马车摔得粉身碎骨,这下好,看你怎样猖狂!

蔚儿心里得意,顺着夏侯羡挽自己的力度一齐与他转身离去。

晏子途看见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才闷声冷哼了一声。

又转身望向晏子修,:“这是你日日夜夜痴心妄想的女人,糊涂!纵然你再做的多好,她终究只是那个男人怀的人!”

说的那样狠,那样冷,那样无情。

其实从一开始,他从未想过要将蔚儿从那个人手抢过来,只是控住不住的想要帮她,想要看她无忧的样子,她的央求,她的心愿,他总当做掌珠一样仔细藏着念着,像初遇时的场景,她蹲在树望着远方笑,即使她的眼神里并没有自己,但那份笑容他却要狠狠守住。

正文 96.第96章 报复奚初

蔚儿跟着夏侯羡走在回涣安城的路,天空忽然飘起细雪,落地即融,稀稀疏疏地漫蔚儿眉头。

“下雪了。”蔚儿轻叹,她喜欢细雪,那种丝丝绕绕的细雪,没有鹅毛大雪那样壮观,却自有一番情趣。

夏侯羡转头看她,她正伸出手试图去接住那些掉落人间的白色精灵,凌乱的发丝铺满小白点,慢慢的消融,又慢慢的落下。

“你曾经说细雪如柳絮,一样洁白,一样神圣。”他盯着她的侧脸,语气开始变得柔和,像是身边这人也如精灵一般,须得悄悄儿的哄着才能留住。

蔚儿忍不住喟叹一声,眉眼染了几分惆怅,似有说不开的抑郁:“细雪如柳絮,一个转眼消逝,一个漂泊天涯,它们都是薄命之物罢了。”

“细雪落地即安定,柳絮久经不曾息,你为何不往好处想?”夏侯羡说罢,握住了她垂于身下的双手。

蔚儿感受着从他手掌传来的寸寸温度,又细细想着他这话,竟有些错愕,再抬眼瞧他时,他已然正视着前方,那精致的五官没有丝毫异样,连一点点情感都没有。

他向来……都是这样的啊。

“吁——”前方突然驾来一辆马车和一队人马,而队伍领头的正是奚初。

这是蔚儿第二次看见奚初,她心里知道,这个人是夏侯羡的心腹手下,如同拂因之于晏子途,如同莲佳之于自己,但自从次在万花楼第一次遇见他时,她暗暗想着以后再瞧见这人,定要他好看!

“王爷,王妃娘娘。”奚初拱手行礼,“路途尚远,王爷与王妃娘娘请车。”

蔚儿望着他,仔细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心生一计,嘴角忍不住微微扬。

“奚初。”她轻轻唤他,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王妃娘娘有何吩咐?”奚初换了个方向拱手作揖。

蔚儿不去接他的话,反而抬头对夏侯羡的眸子,娇声道:“我想骑马,不想坐那无趣的马车。”

“这儿哪有马给你骑,乖乖车!”夏侯羡抓着她的手,欲往马车那边走去。

蔚儿嘟着嘴,指着奚初的那匹马无邪笑道:“那匹马很好,是匹好马,我要骑那匹!”

奚初猛然抬起头,一脸惊讶地望着蔚儿,继而平定神色又对夏侯羡道:“王妃娘娘已然受伤,还是坐马车为好,况且王妃娘娘若骑了马,属下便难以回去了。”

“那你去坐马车啊,跟你主子坐同一辆马车岂不好!”蔚儿脱口而出,她要看看他的囧样,看看他怎么跟夏侯羡同乘一辆车。

而蔚儿没注意的是,夏侯羡在一旁已然黑了脸。

奚初果然变了脸色,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王妃竟能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

“万万不可,”他连声拒绝,“属下岂可与王爷乘车,王妃娘娘还是放过属下的马,也放过属下。”

蔚儿心早已止不住的偷笑,叫你曾经那样怼我,今日我定要看你难堪的样子。

“无碍,我不会对你的马怎样,你也莫要推辞,快快去坐马车……”

蔚儿自顾自的说着,却不想突然被人横抱而起,向马车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呀,放我下来,我有脚!”蔚儿捶打着身下人的后背,嘴里胡乱嚷着,鬓那支歪斜的玉簪子这么掉在了地,本来还未全散的头发这下子全部散开,垂在半空,曳曳摇晃。

夏侯羡抱着她进了马车,放开帘子,在里面令道:“奚初,马,行路!”

“是!”奚初抹了抹额沁出来的细汗,心里沉重呼了一口气,急忙了马。

“驾——”

一行队伍在漫天细雪渐渐走远,天地间又恢复一阵宁静,地依旧没有蓄起一层白雪,那雪终究是要融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