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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46)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正文 97.第97章 意乱情迷

“你……你干什么?”蔚儿赌气在马车质问着眼前的人,自己刚刚快得逞了,偏偏给他搅混。

夏侯羡瞧她那样,气急反笑:“奚初又哪里惹你了,非要在他身找事!”

蔚儿撇撇嘴,偷偷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我都懒得看见他!”

“你真是会记仇,你今日这样耍弄他,他明日再不认你为王妃了。”夏侯羡眉眼带笑,逗着眼前这人。

“他敢!”蔚儿突然大声叫道,忽然又低下那张蹭了不少灰的脸,小声道:“除非是你的意思,除非是你先不认我这个王妃,你那些属下才敢跟着不认我!”

夏侯羡听着她那委屈的语气,心下叹息:“什么时候我要将你这脑瓜剖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蔚儿咬着唇,黛眉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愠怒,也有些无奈,直勾勾地盯了他好久,忽然一个俯身,用力将他压向车壁。

车厢支持不住蔚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狠狠摇晃了一下,驾车的马夫倒是唬了一跳,匆忙拉了拉缰绳,促使马慢步下来。

奚初在一旁本自在的骑着马,也突然被这声撞击吸去了眼神,后缓缓向里问道:“王爷,有何事?”

夏侯羡此时后背正紧紧贴着车壁,而白净精美的面容却是紧紧贴着蔚儿此时脏兮兮的脸,两人眉眼之间,相距不过一寸多,而鼻尖却是酥酥痒痒的靠在了一起。

气息相撞片刻,蔚儿却先陡然乱了心跳,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五官也有些不自然。

“无碍,继续行路,王妃只是有些坐不住罢了。”夏侯羡突然开口回答刚才奚初问的话。

温热气息顺着唇风喷洒在蔚儿脸,躲之不及,更加为车厢带来了暧昧的意味。

众人听他这样说,又都沉默继续驾马,而蔚儿的脸又不争气的红透。

“怎么,两月不见,你这样急了。”他贴着她的脸,挑眉盯着她那双杏目,极有耐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衣物粘灰,发鬓散乱,脂粉皆褪的女子。

蔚儿心下懊悔,自己根本没有能耐与他耍这种花样,既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也管不住自己的呼吸,倒白白叫他看了笑话去。

苦着脸想要从他身离开,却不想被他紧紧拉住衣袖。

“既扑过来了,没我的允许又岂可离开!”

他竟然变被动为主动,丝毫没有犹豫。

蔚儿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愈加灼热起来,车厢里的气氛逐渐旖旎起来。

他狠狠俯身含住她的唇,闭了双眼,大把大把摄取她身的那股清香,那股她独有的清香,那股自己念念不忘的味道。

蔚儿本是羞怯要拒绝,可随后也逐渐沉迷在这场意乱情迷内,这样,紧紧相拥一辈子,不再放开。

马车行了一阵,已是到了涣安城夏府。

这小小府邸从门口望去与其他宅第无所区别,甚至相之下有些寒酸,掉漆的牌匾和脱金的字,一点也没有富贵之象,蔚儿好往里走去,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因这涣安城在江南地区,府里景色也是带着江南风味,曲水回廊,悠悠曼曼,台榭星罗,垒石环山,还有几处画阁,皆涂金染彩,绘花描木,让人心驰神往。

蔚儿又继续往前走,虽则周围人为之景华丽明媚,但因为冬季的缘故,树木萧疏,虫鸟无声,府自然之景却又一番清冷之像。

“这府……是何时建成的?”蔚儿跟在夏侯羡后头,环顾着四周之景,轻轻问道。

夏侯羡语气轻柔:“这夏府在涣安城这边已有快两百年了,府内经常修葺,府外却不曾问津。”

蔚儿抿了抿唇,不再多问,这府邸应该是每朝每代来南楚做探访的北燕皇亲所居,可想而知,在西岐北燕还有东淮,必定也还有许多这样来自其他国的宅第,只是为了探他国消息。

正文 98.第98章 中蛊毒

蔚儿随夏侯羡进了他的寝室,刚进门,便瞧见一座倭金彩画大屏风,蔚儿刚走过这面屏风后面,便觉得心口绞痛,似是有刀在剜一样。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她停在原地,双腿微屈,以手抚胸,黛眉皱起,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夏侯羡眯起眼,前拥住快要倒下的蔚儿,语气焦急:“怎么了?”

蔚儿揉着胸口,直觉呼吸被扼住,脸色也越发白了起来:“我不知道,心口好疼,像是有虫子在咬一样。”

说罢,身体已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倒在夏侯羡怀里,额间沁出细汗,手里还死死攥着那绣着兰花的衣袖:“好疼,好疼……”

夏侯羡勒紧了眉头,散发出一阵阵怒气,望着她痛苦的面容,煞白如纸,像铺满了一层细雪,额间鲜红的伤口还在,红艳艳的落在她的额间。

他紧搂着她,仔细将她的头搭在自己肩,双手在她身后扼成拳状,按耐住自己的怒气问道:“有没有谁给你下了什么毒?”

蔚儿气息虚弱,心口宛如要炸开一般,耳膜里嗡嗡作响,已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靠在他怀里,咬紧了牙生生忍着,熬着这非人之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侯羡看得出来,她很痛苦,她在忍耐,于是轻轻拍她的背:“疼哭出来,不要忍着。”

蔚儿眼角流出一滴泪,死死抓着夏侯羡的后背,只有这样感受到他的存在,她才能安心。

夏侯羡心倏然疼痛,眸子里染了一层阴翳,在她这样无助的时候,他却不能拯救她。

突然他站起来要出去找奚初,却被她紧紧拉住衣袍,他转眼望她,只见她极用力才睁开那双染雾的眼,朦胧轻吐出三个字:“不要……走。”

这三个字仿佛要抽尽她全身力气一般,说完之后,她便沉沉瘫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侯羡眉头愈加紧锁,又抽身再次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像是哄着婴儿一样轻声道:“我不走。”

蔚儿被他裹在怀里,最终忍耐不住,疼的叫出声来,全身冒着冷汗,浸湿了内衫,头发黏在被冷汗遍布的脸,痛不欲生。

不知疼了多久,蔚儿只觉得最后已是声嘶力竭,浑身无力,最终才闭双眼,缓缓在他怀里睡去,手还抓着他的衣袖,脸色从惨白慢慢恢复回来,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夏侯羡将她抱起,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仔细为她盖被子,拂去她额前的乱发。

是谁给的疼痛,他一定要找出来。

夏侯羡见她安稳睡去,才起身离开。

大堂之,夏侯羡坐在乌木椅,深色的瞳孔里竟布满了痛楚,手紧紧抓住乌木椅把,好似要将乌木掐出洞来才肯罢休。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奚初带着一名粗布白衣男子缓缓走进:“王爷,白绝到了。”

“白绝见过王爷。”那粗布白衣男子斜背着一个药箱,温儒雅,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白绝,你可知心口疼痛是为何故?”夏侯羡匆忙起身,眼睛里似乎燃起一丝希望。

“心口疼痛?”白绝细细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道:“不知是哪种心口疼痛?”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焦急,夏侯羡又收敛了声色,徐徐道来:“即心口绞痛,如尖刀刺刻,生不如死,此状况大约持续半个时辰,又渐渐力气耗尽,昏昏睡去。”

即便说的那样沉静,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分明掩饰不了他的急切。

白绝又偏过头细细思忖,继而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眉头紧绷了一下,又抬头望了望夏侯羡的面色才开口:“王妃可是……与南楚皇室之人接触过?”

“与晏子途兄弟两接触过。”夏侯羡听着白绝的意思也估摸到了几分,随即问道:“可是与他们有关?”

“正是,”白绝面庞清冷,医家风范不显自露:“依我所知,南楚皇室有一种毒蛊,名曰焚心,这本是南楚前朝皇室的刑法之一,专用来惩治叛国罪人,但现在这种毒蛊已被南楚皇室滥用,想来王妃娘娘十有**是被下了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