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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93)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思罢,又继续盯着地的那片白月光凝视了一番,脑海渐渐浮现了那一晚,他骑马带着自己一夜驰骋,只为解自己的思乡之情,那一夜的月光,也是这样好,明晃晃的,仿佛照亮了整个天地。

也不知自己的伤何时能好,总之,只要自己能下床了,是必定要回去找他的,因为她笃定,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他一定在找自己,一定放不下自己。

北燕,承华殿。

夏侯坤坐在座,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为他撑起了几分威严。

夏侯羡站在他面前的地,一双手负于身后,面容有些憔悴,似乎一直以来都没睡好,而那双眼睛却是不减凌厉之态,反倒往常更添了寒冽。

而良妃也难得一次的出了华仪宫,此时正坐在旁边的椅子,扶着椅把望着夏侯羡,心里有些焦急。

“难道这太子妃的位子这么空着吗?你不愿立,可丢的是北燕皇家的脸!”夏侯坤狠狠指着此时倨傲的夏侯羡,明黄色的宽大袖袍在半空不断抖动,周围的人都不敢发声,只是垂着头,用耳朵听着发生的这一切。

“儿臣已有太子妃,何来又立太子妃之礼!”夏侯羡毫不示弱,抬眼对夏侯坤此时怒气冲冲的双眸,没有一丝妥协之意。

夏侯坤冷笑一声,从座位缓缓起身,整个人变得更加居高临下:“蔚儿你也找了快一个月了,可是结果呢,她的衣物被丢在荒郊野外,尸体不知所踪,算没有被山贼杀害,恐怕此时也不是个清白女子了。”

“既然没找到她,那她没死!”夏侯羡语气狠厉,脖颈处露出青筋,说罢,又转眼扫了一眼周围的众宫人:“我看你们谁敢造谣太子妃已死!”

众人屏息不语,头颅似乎低的更高了。

良妃在一旁擦了擦额间的汗,时不时地观察夏侯坤的眼神,容慧只能在身后不断安抚她的肩头。

正文 204.第204章 触其逆鳞

夏侯坤缓缓从座位旁踱步到夏侯羡身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羡儿,你现在已贵为太子,难道行事还要如此任性?”

夏侯羡还没来得及回应,只见陶婉幽从外面一路提着裙子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好似犯了天大的错一般:“皇,姜姐姐在太子殿下心的重量婉幽是有数的,殿下不肯重立太子妃将此事做罢,婉幽也不是利欲熏心之人,既然当初心甘情愿做殿下的侧妃,如今也不在乎做太子侧妃,太子妃的位子婉幽不敢觊觎,也不能去觊觎,这位子永远都是姜姐姐的。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

说罢,又去看向夏侯羡,泪水肆意地在面容纵横不断。

夏侯羡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此时梨花带雨,泪水涟涟的陶婉幽,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夏侯坤被陶婉幽这么一说,更加气不打一出来,语气凝结了一会儿,最终说出了一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话语:“羡儿,这太子之位你也得到了,承华殿你也住了,智儿如今已被流放贬为庶人,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朕什么都依你了,皇陵一战,多少士兵孤魂难散,多少百姓无辜受难,可是朕依旧让你安安稳稳地坐了这东宫之位!”

原来……原来这个老皇帝的心清明的很!

宫人听闻这话,恨不得都挖出地洞钻进去,这样的话可不是他们能听的,说不定明儿会有一道旨意下来,将今日在承华殿的宫人全拉出去斩了。

夏侯羡的五官越发不掩愤怒之意,原本望着他的陶婉幽此时也不敢再看他那双充血的眸子,只是默默将头低了下去,缄默不语。

而良妃坐在那边,更是双腿打软,她怕八年前的场景再次演。

“儿臣此时只想保留太子妃这个位子!”夏侯羡双眸露出无奈。

“哼!”夏侯坤绕到夏侯羡的身后,双手早已忍不住气的发抖,最终厉声向众宫人宣布道:“太子殿下大不敬,现赐禁足,剥半年俸禄!”

众宫人又是在暗自在心里唏嘘一声。

随后,夏侯坤又对夏侯羡道:“什么时候你肯将朕这个父皇当做父皇一般对待了,什么时候出这个承华殿!”

随后,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夏侯羡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位父皇不是气自己不肯新立太子妃,而是借着这个名义要教训自己的触其逆鳞。

良妃在容慧嬷嬷的搀扶下走到夏侯羡身边,颤声道:“羡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蔚儿她……她已经……”

“蔚儿没有死!”夏侯羡立即打断她的话,一双乌黑色眸子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您不必担忧,从蔚儿小产那一日起,您没资格过问蔚儿了。”

良妃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亏得容慧扶着,才不至于狼狈跌倒。

夏侯羡丝毫没有愧疚之意,自己往前一大步跨去,背对着身后众人道:“我已禁足,你们还呆在殿里干什么,难不成要陪我一起禁足?”

那些宫人都哆哆嗦嗦地互视一眼,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忽听得良妃娘娘道了一声“下去”,这才像投胎一样,全部拥了出去,挤在门口是还绊倒了两三个走不稳的,她们也不敢怠慢,匆匆从地爬起,顾不掸衣服,直接慌乱出了殿门。

陶婉幽望着一拥而散的宫人也不知如何,最后还是良妃将她带了出去。

一时间,承华殿空无一人。

夏侯羡眸光黯淡,自己坐在了一把椅子,嘴边扯出一抹嘲讽笑意。

正文 205.第205章 资深腐女

蔚儿一直住在季灵山庄养伤,每日里用的都是季灵山庄最珍贵的药,又有谢如霜每天来与她闲谈,没过半月,已经能下床活动了。

因为当初被陶兴一干人扔到悬崖下,随河流漂流,双腿撞着石头,特别是左腿,甚是严重,所以现在蔚儿现在虽能下床了,走路却还是有些艰难,需得靠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才能行走。

一日,祁音又来探望蔚儿,正巧谢如霜也在,两个人一见面免不了先吵闹一番。

“祁公子可是越发的有能耐了,我一个正正经经的小姐也要无端来受你的气!”谢如霜双手抱胸,本来白皙的脸颊因生气而有些泛红,双腮鼓起,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祁音毫不示弱,冷笑了几声,眼神露出鄙夷之色:“二小姐说笑,我从未敢惹怒二小姐一分,只是二小姐每日里如鸡蛋挑骨头一般指责我的过错,也是难为了。”

“祁音,我好歹叫你一声公子,你不要得寸进尺!”谢如霜是真的有些气了,前几步冲到祁音面前大骂。

祁音今日却显得更加气定神闲,冷眼斜睨着她道:“得不得寸进不进尺不是我说了算,你有本事去跟你那哥哥说去,叫他不要惯着我!”

祁音本以为这样能气的谢如霜鼻孔冒烟,却不想当自己再抬头时,她正胆胆怯怯地低着头,时不时的将眼睛瞄向自己身后。

再看向蔚儿时,只见她也睁圆了杏眼朝门外看去,自己不禁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能让谢如霜如此胆怯,蔚儿如此惊讶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还没来得及转头确认走进来的是不是谢筠,祁音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力度轻轻摁住。

因祁音身量不高,而谢筠却是身姿颀长,所以在祁音面前显得更加高,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手掌居高临下地覆在祁音头顶。

祁音不自然的稍微扭动了一下头,却没能甩掉他的手掌。

“你说我太惯着你了?嗯?”谢筠一面将手轻摁着祁音的头,一面稍微俯下腰对准祁音惊恐的脸道。

祁音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在蔚儿和谢如霜面前实在太没面子了,于是也不顾及什么,直接白了谢筠一眼,随后轻易的弯下腿,企图离开他覆在自己头顶的手掌,旋即又一个转身,绕到他身旁,与他并列相站。

谢如霜见到这幅情景,先是偷偷笑了一会儿,随后又望向蔚儿,跟她使了个眼神,仿佛在说:“我说的,他们有奸情是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