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在渣攻头顶放羊(6)+番外

“用了四千?”方裘确认数字。

“是,是。”

“那断四根手指吧。”方裘平静地扔了这么一句话。

地上的两人表情当即呆住,一两秒后,两人手脚并用,快速爬到方裘跟前,抓着他的裤腿连声哀求。

“我们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们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動他,饶我们这一次,四千,我们明天就还,不不,今天八点前,我们就把钱送到你那里。”

“求你绕了我们,我们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下次真不敢了。”

在学校,方裘算是相对低调的人,不像谭耀和夏炎,所以这两人不认识方裘,但看他竟然能叫来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就知道他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他们不住地哀求,希望方裘可以网开一面。

方裘走出房间,反手将门给关严实。

不多时,屋子里隐约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方裘脸色一如既往不见波动,从台球厅出来,他赶回学校。

夜幕已经拉了下来,天空黑沉沉的,走进宿舍区,经过一个报亭的时候,方裘下意识就往左边看了一眼,然后看到正对面的铁栏前,一盏暗黄的路灯下,有两个拥在一起的人,一个背对着方裘,一个面向着他,面向着方裘的那个人像是有所感知,一抬眸,就对上了方裘暗沉的视线。

然后,正被亲着脖子的人,歪着头对方裘笑了起来,笑容和昨晚的某个时刻一样,挑衅又嚣张。

方裘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

谭耀搂着骁柏,将骁柏的衬衣下摆从褲沿扯了出来,然后揉着光滑柔韧的皮肤。

嘴唇更是由下而上,轻啃着骁柏的耳垂,骁柏呼吸跟着沉重起来,在谭耀试图去解他皮带扣时,骁柏忽地拦住了他。

“怎么?你不想啊?”谭耀往后退了一些,借着上方洒落下来的光审度着骁柏。

“我头有点不太舒服,所以今天、能不能……”骁柏眼眸山泉涤过一样润泽明亮,他声音越说越低,且表情里隐有自责和懊悔。

谭耀愣了一下,往前靠,拿自己额头去碰触骁柏的,的确有点烫。

“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刚才其实还没什么感觉,就现在而已,应该一会就好了。”大概是发烧的缘故,骁柏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发傻。

谭耀脸直接沉了下去,为骁柏竟然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当一回事。

骁柏看谭耀眉头都皱着,去给他抚平。

“你别气,我错了,我下次一不舒服就给你说,好不好?”

“还想要下次?”谭耀厉声反问道。

骁柏被忽如其来的吼给吓得一动不敢动,谭耀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该对一个病人吼,他快速整理好骁柏凌乱的衣服,拉着人往校门外走,这个时间段,校医院已经没人了。

去了一家小诊所,检查过,低烧385°,拣了两天的药,谭耀把自己外套也脫了下来,搭在骁柏肩上,二人走到校门口,一个电话突兀打到了谭耀手机上。

谭耀提前同骁柏说了,他这段时间估计都要往家里跑,照顾扭到脚的母亲,因而铃声一响起来,还不等谭耀开口,骁柏就先一步说。

“要不就到这儿,离宿舍也不远了,我自己过去,你快回去照顾阿姨。”

谭耀将退烧药给骁柏,叮嘱他:“睡之前记得吃一道。”

“嗯。”骁柏看着谭耀叫了辆车,随后离开,他反身走向宿舍楼。

刚走到一个路口,手机来了条短信。

按着信息里提的地址,骁柏到老教学楼,找到对应的教室。

教室里开了一盏灯,光线昏暗。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窗口,骁柏在后门停了一会,然后走过去。

刚一靠近,面前的人就转过身,视线垂下,骁柏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到自己手里拿的东西,他无声扬起唇角,随后手臂一挥,在一个抛物线后,买来的药落进了漆黑的夜幕里。

骁柏下颚抬起一个傲然的弧度,迎视着对面方裘如炬的目光。

“差点忘了,运動可以散热。”骁柏往身后退,掌心撑在桌子上,下一刻就利落地坐了上去。

两条修长的腿在空中晃了起来,有那么一会,像一个调皮顽劣的孩童。

骁柏拿右脚尖去勾方裘,对方臂一抬,捉住了捣乱的脚。

紧抓着骁柏的脚踝,方裘逼近过去,他低垂着眼,目光锋利如刃。

“那两万块你都拿去送人了,为什么?”

理论上来说,既然钱已经给了人,对方要怎么花,那是他的权利,方裘不会去干涉,可骁柏这一番做法,当着他的面,把钱给了夏炎,目的太明显,正好最近挺无聊,有人主動送上来,帮他打花一点时间,似乎也不错。

第4章 四只羊

“嫌少啊?”方裘松开骁柏的脚踝,转而捏住他的下巴,他由上而下快速扫了骁柏身体一眼,他给的价钱,是按照当下世面上的价格。

不算是低了。

骁柏手抬了起来,搭在方裘的肩膀上,虽然身体被锁在方裘怀中,但他脸庞的笑容却是越发昳丽和惑人了。

“不,是多了,两万太多了,两百就行。”骁柏笑着说。

方裘眼眸一紧,手下猛地用力,骁柏吃痛地皱起了眉,可笑意还是没散。

“两百吗?那减去上次的三次,还有97次,这笔账,我们得慢慢算了。”

“我数学不好,就交给你来计数。”骁柏手指从方裘肩膀缓慢移到对方脖子上,指腹缓慢而暧昧地描绘着方裘微凸的喉结的轮廓。

两人视线纠缠在一起,坐在课桌上的那个眸光似一把细小的勾子,不断的勾引面前的人,而站着的人,眼底幽亮的火焰噌的燃烧起来。

焚尽一切。

夜风徐徐吹来,昏暗的灯光下,人影重叠。

空气慢慢降下温来,一如之前的那次,偌大的教室里就剩骁柏一个人。

他从课桌上慢吞吞起身,捡起扔到椅子上的衣服,穿好后,抓着桌沿下地,两脚刚一落地,一阵酸麻感袭来,大腿根的肌肉直菗搐,骁柏扣着桌板,弓着背喘着气。

“抜鳥无情,说的就是方裘这样的。”96落在课桌上,两只毛茸茸的短胳膊在空中挥舞,做拳击揍人状。

骁柏低着头忽然笑了起来,先是无声的笑,然后声音慢慢出来,越笑越大声。

系统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乌溜溜的眼珠直盯着骁柏。

笑声顿时戛然而止,走出教室,骁柏主動将灯给关了,还拉上了门。

在运動了一番出过汗后,回宿舍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骁柏烧就退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几乎每天的课程都较多,骁柏和谭耀的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得相对少了不少,加之谭耀另外的情人肚子孩子不太安稳,谭耀很多时候,都是去陪对方。

女人家里有点背景,虽然没有谭耀家那么有钱,但有点权,女人怀孕的事,对方家长辈都知道了,经过了一番私底下的商议,结果就是等到两人一毕业,就结婚。

谭耀对于结婚与否倒是没多大感觉,他早就和女人摊开说过,他是个双,哪怕真的结婚了,要让他收心,是不可能的。

女人真爱谭耀,对于谭耀肯和她说着这些,不仅没有生气恼怒,反而还感到高兴,起码表示谭耀愿意和她说真话。

女人的意思,随便谭耀在外面怎么玩,她不会插手,只要谭耀能娶她,这就足够了。

什么锅配什么盖,便是这两人的完美阐释。

表面工作做得差不多,女人身体渐渐稳定下来,加之正好有个小长假来临,谭耀就和朋友约着,开车出去玩一圈。

自然,他的朋友不外乎那些。

众人开着车,在某天天还没亮,就一起往城外赶。

骁柏坐在谭耀的车上,昨晚熬夜做了个课题,到凌晨三点左右才睡,而谭耀他们六点就过来接他,他就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这会脑袋晕乎乎的,靠在车椅上,歪头闭着眼睛,刚要睡着,车子就停了下来,旁边的谭耀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