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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净雪天使(12)

bj心理咨商中心

诚征甜心小护士一名

亲切甜美,年轻漂亮美眉优

待遇佳,意者内洽妒

“……”这是哪门子征人启示?

白净雪质疑的目光冷冷扫向身旁的男人。

“唉唉唉,谁在别人家门口乱贴奇怪东西?真没公德心。”

一把撕掉了那张可疑的红纸条,黑禁笑得一脸无辜,手脚迅速地将那张征人启示揉成一团,毁尸灭迹。

默默瞪着他湮灭证据的心虚举动,她严重怀疑——

眼前这幢门边蔓藤丛中,挂着小小不起眼招牌的老宅,根本就是间做“黑”的不良场所!

“喂,你想上哪儿去?”一把揪住她衣领,黑禁笑望着下车不到三分钟就掉头想走的女人。

“仔细想想,我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这个职务,还是回家好了。”

“你确定自己还有家可回吗?”他一语戳中她心头痛处。

今晚,那群没良心的家人,将不知何时打包好的行李塞进她手中后,就毫不留情地挥挥手帕,一脚把她踹出家门,免费奉送给眼前的男人。

这还有天理吗?

亲情伦理何在?

在心中哀悼自己不幸的遭遇,白净雪忍不住感慨亲情沦丧、手足相残。

“你就认命好好在我这儿工作,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拍拍她的肩头,黑禁施展怀柔政策。

听听——

这款台词、这种语调,活脱脱就是八点档古装剧中,恶员外强抢民女时的邪佞说词嘛。

她要真信了就是傻子!

瞧她一脸气闷,他心情愉悦地呵呵又道:“再说,现在都这么晚了,你确定自己一个人能够摸黑下山,不用靠车子代步?”

“……算你赢!”瞪着他手中锵啷锵啷甩动的车钥匙,她踌躇了半晌,不得不打消念头。

她可不想大半夜的在山区迷路喂蚊子,万一运气不好,碰上蛇啊鼠啊青蛙什么的……唔,还是忍耐点暂且留宿吧!

“既然不想走了,那就进来吧。”

狭长俊眸泛笑地瞥过她气闷的苹果脸儿,黑禁领她进门,踏入这间一、二楼为接待诊疗区,三楼则为私人住所的复合式老屋。

虽然外头看来老旧朴素,但一进入屋里才发现别有洞天!

室内无论装潢设备都属一流,完全不输她先前任职的大型医学中心,让白净雪见了大感意外。

“哇,挺有模有样的嘛!”她忍不住低赞。

看着二楼规划为多间不同风格,却同样有着放松效果的咨商室,对于黑禁心理咨商师的头衔,她首次有了真实感。

“当然!”得意扬扬抬高了下巴,撩过一绺飘逸长发,他笑靥如花。

“举凡来我这间‘bj心理咨商中心’求诊的病患,都是一些身份特殊、不能曝光,钱多烦恼更多的政商名流和二世子。收了人家大把钞票,自然也要提供最好的服务,让那些钱多没地方花的大客户,无论在专业咨询或是设备享受上,都感受到不平凡的尊荣礼遇。”

瞧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完完全全把行医助人,当成菜市场内卖猪肉般论斤叫价,令她感到一阵无言。

“……你真的是合格医师吗?”白净雪脸上挂满黑线,忍不住质疑。

“那里有证书和执照,有兴趣你可以慢慢参考。”指了指某面墙上挂着的满满证物,他耸耸肩说道。

“这些全是你一个人的?”约略看了其中几项,她不禁愕然。

“是啊,你有看到别人的名字吗?”他一脸温笑地回望她。

“怎、怎么可能?!”

看着墙上一幅又一幅的裱框,除了合格精神科医师证书,还有心理咨商师、临床心理师等资格证明和开业执照。

不仅如此,他还拥有英国名校颁发的医学士学位,催眠师证书和国外医师执照,令她看得眼花撩乱,忍不住咋舌。

以国内而言,能同时拿到精神科医师,和心理咨商师证照的专业医师就堪称少数,这男人包办的项目会不会太庞杂了点?

他才几岁?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拿到如此多的证照?

“不用怀疑,就如同你心里所猜测的,我是个旷古绝今千载难逢的天才,你要尊称我一声‘黑杰克医师’也无妨。”她吃惊的可爱模样彻底取悦了他,忍不住摆摆手出言戏弄。

“你其实已经五十多岁,是个保养得很好的老人家吧?”斜眼睨着他,她问。

“……”强忍住额上隐隐跳动的青筋,他宽容大度当没听见。

“在我这种天才身边当助理护士,你不用觉得压力太大,不过如果有需要,自己人可以享受免费心理咨询,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想太多了。放心,你绝对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面对他的关爱,新任小护士回以敷衍的笑。

一转头,白净雪忍不住为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多舛的命运叹息。

“我是不是该去烧香拜佛安太岁了?打从离职后倒楣事没停过,租屋遭小偷、工作找不到、就连大白天走在路上都会遇抢匪,现在再多个诡异雇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等等,你家最近有窃贼闯入?你还被抢?”耳尖听见她的咕哝抱怨,黑禁神情一凛,警觉地追问。

“呃,遭小偷是我之前工作租的房子,离职搬家前就那么刚巧遇上,被翻得一团乱,还好没掉什么重要物品。”

“那抢匪呢?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沉声低问,引来她的不解。

“就前几天吧,治安不好,大白天的在巷口还被抢。说也奇怪,那抢匪真是莫名其妙,硬押着我要我把‘东西’交出来,给他钱包他又不要,该不会是嗑药后神智不清的毒虫吧?”

搔搔一头莲蓬乱发,她不解地蹙眉,随即又得意的笑了,“不过幸好他没把钱包抢走,要不然我真要穷到喝西北风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钱这种小事!”黑禁忍不住皱眉轻斥。

一想到她很可能因此而受伤,某种烦闷的情绪就袭上心头,教他敛去了平日从不轻易卸下的微笑面具。

“喂喂喂,像你这种抢钱不手软的黑心医师,哪懂穷人的心酸?”她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如果生在古代,这男人一定是那种会讲出“何不食肉糜”的昏庸皇上,呿!

“说不定,他想抢的不是钱,而是别的‘东西’。”他意有所指地开口,镜片后一双凌厉瞳眸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别的东西?”

闱言,她愣了愣,圆润苹果脸上神色微变,教黑禁眸光犀冷一闪。

“他、他该不会不是想劫财,而是觊觎我的美色吧?!”紧揪着自个儿的衣领,白净雪涨红了粉颊,惊惶地大喊。

见她一脸“好险、好险,没让色狼得逞!”的庆幸神情,黑禁一口气险些呛着。

“……夜深了,该睡了,你已经开始说梦话了。”他笑得和蔼可亲好做作,把刚刚的话当耳边风自动忽略,以免伤神经。

“什么嘛,你是看不起人吗?”她红着脸儿抗议,觉得他的眼神很鄙视。

觑着不服气地在旁嘟嘟囔囔的小女人,黑禁可以确信她并未说谎诓骗他。

根据她的反应、眼神和小动作等种种细微迹象显示,那批遗失的实验药品并不在她手上。

那么,又是谁暗地里盗走了那批新药,还刻意栽赃到她身上呢?

“反正,从今以后你归我管,我保证不会再让你遇到那些危险的事。今晚睡个好觉,忘了过去的烦恼,期待迎接新的明天吧。”用力揉了揉她q毛毛的头,黑禁忽然敛去笑颜,认真地承诺。

诧异地凝望他隐藏在镜片后的狭长俊眸,白净雪可以看见湛黑瞳仁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混杂着一些更深沉、更隐晦,教她一时间无法解读的情绪,害她心跳很没忠诚度地乱了节拍。

这瞬间,她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这些日子以来频频不断的倒楣事件,早在无形中成了沉甸甸的压力累积在她肩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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