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篇古代无限流(272)+番外

过了会儿,还是杨春月自己缓过心神,朝两个青年笑笑,说:“不说这些。我来告诉你们他们的名字,你们便来写吧。”

白、梅一起点头。往后,就听杨春月慢慢开口,道出一个个他们耳熟能详、早在各种戏文话本,还有民间传闻中听到的名字。

提到其中一人时,她还额外讲:“凌华将军与你们师父长阳子关系最好。在长阳子追着云虚去天山前,两人不说日日同进同出,也是任你看到其中哪个,另一个就在他旁侧。

“因这个,当初到了天山,听说映寒的师父、师叔伯们名姓中也带一个‘凌’字,我还颇感怀呢。算算时候,兴许长阳子听闻我们出事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这才拿这种法子怀念凌将军。”

白、梅都曾听说过“凌华”之名,却还头一次知道他与师祖关系如此亲近。如今听杨春月说起,两人不由一怔。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198章 二十八将

见白、梅两人关注,杨春月说起更多关于这两人的细节。

“世人提到‘将军’,总觉得顶着这名号的人为人粗犷。‘长阳子’这三个字嘛,听来倒是飘然出尘许多。你们却是万万想不到的,他们两个当中,长阳子才是脾气暴躁的一个。倒是凌华将军,脾气温润,连当时的敌手也说他是‘儒将’呢。”

白、梅:“……”这是真的大出所料。

杨春月:“你们该是知道,长阳子擅各家武学。凌华将军呢,却只专于自家刀术。有一回啊,他们两个打赌比武。我们所有人都被吸引过去了,看得眼花缭乱。”

白争流好奇:“后来是谁赢了?”

杨春月笑问:“你是说打赌,还是比武?”

梅映寒惊讶:“这竟是两件事吗?”

杨春月说:“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明明长阳子赢了比试,为什么反倒是他显得郁闷?一问才晓得,原来两人真正赌的内容,是看清楚对方在与自己打斗时用了多少兵器。长阳子还与凌华吵呢,说凌华半途从地上抓来、洒他眼睛的那把土不算。凌华将军却说,长阳子分明受了那把土的影响。

“若是它毫无作用,自然能说一句‘不算’,可明明有用,为什么不能算上?

“长阳子听到这儿,还不能被说服。兵器兵器,总得是个单独的东西吧?——为这个,他干脆去找我们评理。现在想想那场面,我都觉得热闹有趣。”

别说,不单单是杨春月,白、梅两个听到这儿,也觉得津津有味。

白争流再好奇:“那你们都是怎么‘评理’的?”

杨春月笑道:“我可不想掺和到他们两个的争吵中,”唔,准确来说是长阳子单方面与凌华“吵”,但在这过程中,两个人也都没动气,而是一起快快活活的,更像是一种简单玩乐,“就公平地说,那把土是不是也算一种暗器,不过他们事先可是讲好了,暗器是不同算法。”

白、梅忍俊不禁。

“结果,”杨春月摊手,“因为这点,他们吵得更厉害……哈哈。”

白争流、梅映寒听了,也跟着笑了许久。

顺着杨春月的话音,他们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过往。

那会儿战事还没结束,二十八将也依然年轻。他们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个怎样的主君。平日里,自然也要忧心百姓、在意战事。但在战事的间隙,他们也会笑笑闹闹,给生活找些乐趣。

“不过,”笑完以后,白争流对着梅映寒感怀,“若不是师伯说了,我还真觉得长阳子前辈从出生起就是得道高人。”

梅映寒:“……”笑笑,“我也一样。”

谁能想到呢?在师父、师叔伯们口中,那个除了在生命晚期,病重之下开始“胡言乱语”之外,都显得无所不能、无所不晓的师祖,竟是这样的性情。

两人相视,非但没有觉得对前辈尊崇被打破,反倒在原本的尊重崇敬之余,又在心头多了一丝隐隐的亲近。

“凌华”两个字也出现在了石碑上。过了颇长时间,是杨春月见白、梅感兴趣,于是又说了几件就关于天山师祖与凌华将军的趣事,三人这才转过话题,开始说再往后的几位将军。

“这位廖将军,倒是常人能想到的那种。他的兵器是两把斧头,一般人压根提不起来,他却能带着两把斧头上场争斗,力大无穷。

“潘桂将军,擅长用的是一把剑。哎,你们可莫要觉得用剑不稀奇。他所持的,可是‘重剑’。放在地面上,足有这么高、这么宽。”杨春月比划一下,“有一回,到了新打下来的城中,那里的小孩儿都怕我们,担心我们像之前的军队一样待他们苛刻残忍。潘桂将军想要解释,可这种事儿哪里是口头说说就行的?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白、梅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杨春月:“哈哈,有个还不知事的孩子,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他的剑旁边。那孩子的父母要骇死了,潘桂将军却熟练地拿自己的剑哄起了小孩儿。拿着它和孩子比身量,或者干脆让小孩儿挂在上面晃晃悠悠。在军中时,他这几招算是无往不利。果真,那城中的孩子也觉得有趣。他们父母呢,见潘将军这样和善,亦开始猜,我们是不是与旁人不同。”

还有其他人。

“宋勤将军,李纲将军……

“对了!这位周思源将军。他可又有一桩不同,整日都带着头巾。这却不是想当个凌华将军那样的儒将了,而是另有目的。”

说着,杨春月朝白、梅两个笑笑,“你们猜,他究竟为何这样打扮?”

白、梅却是不必猜测,能直接说出自己听到的传闻:“周将军其实是个出家人。后来虽是下山了,却也不曾还俗。一心想着赶紧结束战乱,好让他再回寺中。”

杨春月就惊讶:“你们竟是知道的?”

白争流:“民间流传此事已久,但也有人觉得不对。若周将军是出家人,他不该杀生。”

杨春月想了想,笑了:“长阳子也这么问过。但周将军说,佛祖普度众生,他要做的,就是把一些人送给佛祖普度。”

白、梅:“……扑哧。”

杨春月笑:“长阳子听了这话,想了数日,后面再见周将军,就十分敬仰叹服。凌华将军还曾因此吃醋。”

白、梅:“吃醋?”

“对呀,”杨春月笑呵呵说,“他是‘儒将’,吃醋也不会表现太清晰。但长阳子还是察觉了,也不知道他后面是如何与凌华将军和好。”

“……”两个年轻人叹为观止。再看看墓碑上的小字,不知不觉,已有十多个。

往后,他们还听杨春月介绍到渔民出身的将军。此人上战场时,手中依然是一把鱼叉。却能凭借这把鱼叉,一连打下数座城池。

又有年轻俊秀、让满城闺秀都心折的将军,他所用的,则是一把画戟。

看出白、梅感兴趣,往后每说起一个名字,杨春月就要介绍一遍他们的喜好,另有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