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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50)+番外

一块大饼,是没什么味道,却足够填肚子。加上饮水,“咕嘟嘟”几口下去,钱贵幸福又满足地一擦嘴巴:“洒家这辈子值了!”

白争流忍不住笑道:“钱大哥,莫要这么说。等我们所有人一同离去,外面总有更值得的事情。”

钱贵人跟着笑:“正是,白大侠说的正是!”一顿,嗓音变得徘徊不定,犹犹豫豫,“唉。我说这话,是有些不合时宜。只是……只是几位大侠,你们到谭家庄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我想着,我就这么‘丢了’,商队总该做出几分反应。”

白争流回想:“不曾听说有什么商队寻人的消息……梅兄呢?”

梅映寒道:“我也并不记得。”

君阳、君陶:“仿佛没听到什么信。”

钱贵脸上露出苦色。

白争流见状,想了想,安慰他:“我们几个到谭家庄的时候也晚,又一心打听两位前辈的事儿,难免有所倏忽。再有,商队丢了人,怎么也该去县城报官。这么一来,我们就更不知道状况了。”

钱贵叹道:“也是。”

往后半天时间,几人统统消磨在谭家后院。

这依然是就聂、卢夫妇总结出的经验。正院那些虽然不是被山匪屠了的谭家人,可一个个也早已断了生机,一样颇为危险。

就拿那个马脸男人来说。钱贵出现在谭家之前,聂、卢夫妇曾遇到另一个没头没脑闯进谭家的江湖客。只是对方没有钱贵的胆小,同样没有钱贵的敬畏之心。见夫妇两个事事谨慎,还要嘲笑他们两句。

等马脸男人说出“与我赌一局,你赢了,就把出去的办法告诉你”后,那江湖客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聂、卢夫妇劝不住人不说,想要直接来硬的将对方拉走,正院的一群宾客却忽而变了脸色,一个个都面露青白,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像是只要他们有所行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聂、卢夫妇吞杀当场。

夫妇两人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赌局开始。

结果也不出乎他们预料。江湖客惨败,最开始是输钱,而后开始“借贷”。

聂清娥无可奈何,道:“说是不要抵押,随随便便给他们借款。可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后面便知道了,原来借一两银子,用的是一年的寿数。等到又几十两银子被输个干干净净,那人也白发苍苍……也忒是吓人了。”

在场众人听着聂清娥的描述,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尤其是钱贵。他扪心自问,要不是这对夫妇一直护着自己,他会不会在惊惧之下接受马脸男人的邀请?

意识到自己给出的答案很有可能是“会”之后,钱贵脸绿了。他再次庆幸,还好自己遇到了好心的聂、卢两个。否则的话,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湖客赌死之后,夫妇两个算是总结出了经验。

赌局还没开始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插手打断。可等赌局开始,就必须等到分出胜负的时候。而落在这栋诡异宅院之中,分出胜负,也就意味着分出生死。

听完这些,白争流暗暗反思,自己前面兴许太过莽撞。还没摸清状况,就考虑从马脸男人那里打探消息。

虽然他不至于像那江湖客一样贪心,但谁知道马脸男人还有什么后手?……想到这里,白争流张口欲言。

偏偏正在此时,主院方向传来一声叫喊:“咱们家小郎君要被抱出来见人了,客人们也快快坐好。”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第35章 邀请

一行人重新回到正院的时候, 恰好碰上谭员外与他儿子儿媳从正房走出。三个成年人,加上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正是和和美美的三代同堂场面。

前面单听中年女人说谭员外盼孙子, 一行人还没多大感觉。到这会儿, 看着谭员外脸上近乎让人看不见眼睛的笑容, 众人算是有了了悟。

饶是钱贵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 他依然略有感怀,道:“我虽然还没孙子,但儿子生出来的时候, 也是这么高兴。”

只是不知道, 他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见家人了。

君陶站在钱贵旁边。听到这话,他拍拍钱贵手臂,一言不发。

钱大哥担心家人,他也担心自家师门长辈。虽然有白大哥、梅大哥在, 君陶对他们出去一事还算有信心。但万一真就陷进来了呢?到时候, 师父他会不会也来寻他们?

自己找师姐、姐夫时, 君陶一往无前。但想到师父有可能跟着陷进来, 君陶便开始懊恼在信里把事情写太明白了。

正伤感时,旁边有人撇撇嘴, “喜成那样子。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他自己又有一个老来子呢!”

一行人:“……”

七人齐齐转向讲话的人。不光是他们,另有原先就在的宾客也被引过目光。

看到讲话之人,宾客便皱眉:“又是你这货色。”

说闲话的:“你什么意思?”

宾客一挽袖子:“你说我什么意思?人家大喜的日子, 你跑来蹭吃蹭喝就算了,还说这等话!”

说闲话的:“我说什么了?前面这人也说, 他自己儿子出生的时候, 就和今日的谭员外一样高兴!”

一句话, 就把焦点引到钱贵身上。

迎着宾客们的目光,钱贵心中发懵,下意识说:“这又有我什么事儿?待我儿娶上媳妇儿,我有了孙子,不也是一样欢喜?”

宾客们听在耳中,神色各异。

白争流隐隐察觉不对。可他没来得及分辨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人群最前方,谭员外清了清嗓子:“诸位!诸位!”

又把众多宾客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人太多,谭员外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小小口角。他脸上满盈着笑,爽快道:“今日是我谭家的大喜之日!诸位愿意来,便是给我这个面子。这样,待会儿每位客人都莫要空手回去。”

都是乡里乡亲,谭家备下的礼也并不贵重,无非是些喜庆的红稻米、红鸡蛋。可这些可都是白给出去的,鸡蛋也不是家家都能尝吃。以至于钱贵从被叫到的莫名中回神后,立刻开始觉得:“这谭家果真是有底蕴的。大方至此,也难怪要招山匪了。”

说着,见周围一群大侠对此感觉平平,钱贵又补充:“几位,你们可看到那儿媳手上的镯子?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满色翡翠,价值连城呢!”

顺着他的指点,白争流朝孟娘子手腕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条碧色喜人的手镯。鲜艳的正阳绿覆在孟娘子雪白的手腕上,像是一汪映着满山翠色的水带,与一身新衣相映。

“还有她那枚簪子。”见白争流有兴趣,钱贵继续介绍,“别看簪头那一点绿小,却是比她那镯子还要冰透十足,还真说不准哪边更值钱。再有,她的两个耳坠……”

君陶忍不住感慨:“钱老哥,你对这些妇人首饰倒是颇有研究。”

钱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趟出来前,我夫人特地叮嘱我,要给她带点好货色回去。没忍住,哈哈,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