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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亲(4)

从很久很久以前,躺在病床上,听着亲妹妹兴高采烈的讲述关于方果的少年。

他的执念就突兀而生,渴望占有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年。执念至深,死后凝魂,挟他结阴亲。至此往后,姻缘缔结,纠缠永生。

卫然回头,扫了眼身后那酒瓶。

里头下了助兴的药,虽是让两人都舒服的东西,却让卫然感到不悦。

是药三分毒,他最清楚不过。

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卫然绝不允许方果出一丁点的意外,只今晚,暂且放过他们。

因为,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卫然俯身,叼住方果染了唇膏的红唇,方一触到,便似尝到世间美味。迫不及待又大力的吮吻,凶猛霸道。

“唔……”

方果溢出不满的抗议,试图挣脱。可他的身体被禁锢住,下巴叫卫然的大手捏住,便只能向上面挪动,艰难的挪动,却如何也躲避不开卫然的吮吻。

津液自口中溢出,呻|吟声也不自觉溢出。方果皱眉,难受的呜咽,像只惹人怜惜的小动物。

卫然俯身,褪去了方果的衣裤,又不知从何来拿来脂膏。沾抹了些顺着股沟挤进凹陷处,来来回回弄了几十下,待到彻底软化了,才扶起方果的腰。

将方果两腿搭在腰间,抱起他。同他面对面,攫住他的唇再度吻了起来。同时,下身动作,破入幽秘之处。便是真正成了夫妻,全了夫妻之实。

虽前戏已是准备妥当,万万不会受伤。只是身为男子,到底非雌伏之身,进入的瞬间难免不适疼痛。方果呜咽了声,尽数吞入卫然唇舌交缠间。

卫然得了趣,便不再像个君子。倒似个霸道蛮横的掠夺者,不顾方果呜咽哀求,强行开荒拓土。顶得方果抱着卫然一个劲儿的哀求,逐渐的,声音变了调。

他是从中得了欢愉,便开始享受起来。

大红|龙凤烛燃到了三分之一,托座下积满了烛泪。外头三更天的锣鼓声响起,天已有些亮了。屋内呜咽哀求似断了声气,断断续续的,可怜兮兮。

烛光映照着墙壁上的影子,两个影子,四肢交缠,极尽缠绵。一人作伏跪状,另一人握着他的腰身,在身后不住冲撞顶弄。

伏跪状的青年眼角殷红,眼泪不受控住的流出。嘴角津液流出,唇红似涂了胭脂,舌头抵在牙齿间,当被顶弄得狠了便要伸出一些。

眼神迷蒙,发出承受不住的哀鸣声。

“哈、哈……”

喘着粗气,明明求饶了无数次都没有用,仍旧控制不出求饶。那声音带着哭音,想是被折腾得狠了。

卫然俯下身,贴着方果的后备。温柔的吮吻他的脖颈后背,下身却仍是凶狠不已。半点情面不给似的,无情残酷。

“乖果果,好果果,再忍忍。一次就好。”

方果发出呜咽,委屈得紧。

身后那人说这话已不是第一次,却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他自然是委屈的,本就很累。三番四次无法入睡,都到了天将明时,还不叫人睡。

方果委屈极了,便哭了。

只那哭声,小小声的,不像控诉倒像撒娇。哼一声,吟一声,得了欢愉般,跟只妖精勾着人不让走也不让停。

都这般了,卫然哪还控制得住自己?

他本就对方果执念颇深,如今夫妻名分已定,夫妻之实天经地义,自然要行个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用词有些含蓄,那啥,因为我害羞。

不敢写太过,写这个我很害羞的。写完不敢看第二遍。

明明我看别人的,多开放都淡定的看过去。自己写就害羞了。

第5章 005

方果醒过来的时候,是中午一点钟左右。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皮肤上,时间有些久了,便觉灼热。

方果起身,腰部的酸痛让他又躺了回去,歇了许久才勉强适应了那种腰快断掉的疼痛。他起身,四肢僵硬、麻木、酸痛,尤其是尾椎骨那一块,顺着进去的私|密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打开门,走出屋外,方果瞬间脸色惨白。

只见屋子的正对面竖着一块石碑,还有一处坟冢。

屋子的对面竟然是一处坟!葬着死人的坟!

方果其实对昨晚的事情还留有记忆的,那些缠绵的画面,被死死钳制压迫强占,达到顶峰的快感。羞耻的哭泣求饶,还有压抑不住的呻|吟。

更何况,当他彻底清醒过来后,身体的记忆告诉他那些以为是梦,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

阴婚,子弟死而无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

本该是死人与死人的婚姻,也要请媒婆、三牲六礼、八抬大轿。可他是活人,被人生生骗得和个男人成亲,莫名其妙入洞房。

这让方果难以接受,甚至是愤怒超过了恐惧。

他走过去看那墓碑,碑上有那男人的照片,还有名字。

卫然。

卫唯的哥哥,方果从未谋面的男人,如今他的鬼丈夫。

方果想到这些,心里涌起一股羞怒,更多却是愤怒。

那墓碑前还放着纸钱香烛等物,方果一怒之下全都踢掉,又想挖坟刨碑,让棺材里的尸骨暴晒荒野,最好烟消云散。

可惜他是个白净大学生,出来工作一年也不过是个文员。要按古代的说法,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再者,他目前那身体情况,不过动作幅度大了些,踢坏纸钱香烛而已便引来一阵抽筋般的疼痛。

方果无奈,回头见堂屋里还贴着大红大白的喜字,顿感一阵讽刺。

阴婚是和死人拜堂,属于红白喜事。所以堂屋里的摆设是一半白、一半红,看起来格外诡异。而且整个屋子只有他在,没有半点声响,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

方果回房间里,竭力忽视凌乱的床铺,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拉了出来没发现损失了什么。便拉起行李要走,路过放着几盆干果的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个牌位。

上面用金色字符勾勒出卫然的名字,那是卫然的牌位。

昨天晚上他就是和这块牌位成的亲。

方果回神,忽视了那牌位,匆匆忙忙提着行李离开。

不是他懦弱到不敢去责问村民,而是比起愤怒他更为理智。这里是偏远山村,村子里自有一套规则律法。单凭那些人做得出让他一个大男人去结阴亲,害人命这些事,他就知道这个村子没多少善人。

至少当有人敢挑战村子的律法或是伤害村子的利益,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方果虽于很多事情上得过且过,某些方面也很天真。但不代表他没有见过黑暗面,这个世界上的黑暗面往往发生在落后、偏远、无知之处。

方果过世的奶奶是个神婆,以前帮人家也就是算算姻缘,问米测运。偶然有次被请去隔壁村一个大地主家,说是大地主家中了邪,家里无缘无故出现灾祸。

奶奶去看了,然后又去看了大地主家的祖坟。回来后只说无能为力,让那地主去请风水先生。

特地嘱咐请风水先生,那就说明是风水出了问题。一般这种家里无缘无故出现灾祸,要么是家宅风水,要么是祖坟风水。

回来后,奶奶念叨着‘造孽’二字。倒是一时兴起,同他说起了原因。

她说大地主家的祖坟是难得一见的蜻蜓点水穴,先人法葬,上下水源两头兼顾,本该是旺及子孙,事事顺利。可那坟头土却撒了白石灰。

白石灰吸水防腐,实际上很多坟墓周边都会撒白石灰。只是不适合蜻蜓点水穴,因为白石灰把水吸走了,还怎么点水?

那穴就成了败穴,祸及子孙。

本也只是生意失败至最后破财消灾,不至于伤及人命。

可坏就坏在,那墓碑刚巧被泼了黑狗血。

俗话说‘坟前黑狗血,坟后三寸钉’,这是在坏人风水,害人性命,也是风水先生懂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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