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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771)

这些将士只是谢宇策安排留守城中抵御妖魔的将士中的一小部分,属于初见吴骇, 没有见过吴骇狮子头的糟糕样, 也就觉得这位年轻僧人高不可攀, 年纪轻轻就能功参造化,青春永驻, 非同凡俗。

“当然不是,”魏从军传音说,“海纳圣僧比他差多了, 也老多了, 不在一个层次。”

吴骇路径一位小将士, 那将士本就受了腿伤, 走路一瘸一拐,想上千去看看这位高僧,没站稳脚, 正好摔在吴骇面前。

“你没事吧。”吴骇停下来。

小将士年纪尚轻, 见他的笑容, 有种春风化雨般的感觉,脸红道:“没、没事儿,就是腿,腿被魔气侵蚀,血肉还没长全。”

“我看看。”吴骇见他可怜,心想这样的残兵怎么为谢宇策效力,于是蹲下来,抬起他的腿,挽起裤脚,抬手附在露在外的狰狞腿骨上。

小将士原本还很不好意思,过了一会,一股暖意涌上腿脚,疼痛渐渐褪去,黑气冒出,可怖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吴骇说:“这里还有谁身上有伤?修为从高到低,挨个排队。”

“我我!”

“还有我!”

“多谢大师!”

吴骇心情不好,维持着惯有的笑容,治伤极快,几乎是一上手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那些萎靡不振的将士恢复精神。

治好了最后一位将士,吴骇颓然地坐在门口,往肚子里灌凉茶。

客栈后有庭院,茶香扑鼻,时不时响起清脆的落子声。

“谁在下棋?”吴骇动用魂力,捕捉到细小的声音,来到后院。

“殿下和容前辈正在对弈,”魏从军不跟他对视,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尊敬,“殿下对弈的时候,不喜打扰。”

“军师棋技高招,不介意我打扰。”吴骇抬脚走了过去。

茶水煮沸,水汽浮动中,画面很和谐,人美如画。

那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着些什么,浑然忘我,像是与外界隔绝开,就好像这里并不是妖魔肆掠的大城,而是四下安好的太平之地。

就连较为亲近的魏从军也插不进话题,识趣地走到一旁看门。

期间,谢宇策目光灼灼地看向容玄,语气温柔而有耐心,态度谦和有礼,时不时笑出声。

反观容玄,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说话甚至较为刻薄,可谢宇策转世身却恍若未闻,面上毫不掩饰赞赏,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吴骇皮笑肉不笑:“殿下好雅兴,敌军兵临城下,还有心思喝茶下棋,是当此战胜券在握了么?”

谢宇策说:“你们二位身在两军交战之地,身处妖魔肆掠之城,却也有心思和我喝茶下棋,临危不乱,想必也有自信安然脱身。”

魏从军感慨道:“殿下很少这般高兴,这还是头一次看他对某个人青睐有加。”

“确实……”吴骇认识谢宇策这么多年,都没见到他这般神采飞扬,尽管很有魅力,但这个魅力却是对着别人。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对他这样不冷不热,客客气气,但和容玄一比,就显得过分冷落了点。

吴骇觉得很有必要过去妨碍他们。

“不错不错,”吴骇站在容玄身侧,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看着完全不懂的棋盘,瞎道,“都很不错,谢宇策殿下小小年纪,军师可要手下留情……”

谢宇策抬眸,看到一旁的吴骇,同样是一愣。

但和魏从军的反应不同,他神色如常,礼貌地移开视线。

容玄看到他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头:“你……”

吴骇摸了把光滑的脑袋瓜,说:“我以前就这样,不至于太惊讶吧。”吴骇朝容玄眨了眨眼,暗中使眼色。

容玄了然,佛界以佛修为尊,没头发反而比有头发更符合此地风土人情,吴骇这么做想必是入乡随俗。

“我在找被封印的神魔或神佛。”容玄坦言道,“承天国附近是否有被封印的神魔?”

“承天国外那片海域下方就有一口神魔海井,直通地底深处,但凶险万分。”

谢宇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神魔遗迹,距离此地二十万里,有个峡谷,里头埋葬过神魔的尸体。”

容玄得到有用的消息,便觉足够,没必要跟刚起步的年轻人较高下,道:“就到这里,不必继续。”

谢宇策一顿,捏着那枚棋子,很遗憾地轻叹,他随手将棋子放下,说:“军师棋技高超,叫我佩服。”

“谁赢了?”吴骇盯着棋盘,硬是没看出来。

面对吴骇,谢宇策客气了许多,说,“神医可会下棋?还没领教过神医的高招,可有兴致与我来一局?”

吴骇既没兴致也不会下,他纯粹是想和谢宇策面对面同坐一桌,于是占了容玄的位置,神色悠闲,颇有种高人做派:“可以,我陪你玩玩。”

“不过我轻易不下棋,”吴骇笑盈盈地看向谢宇策,“听说承天国立国之初,皇后诞下男童,手握异宝而生,就是这异宝保承天国至今国运昌盛,如果我赢了,可否请殿下把这异宝拿出来,让我一观,也不枉我不远亿万里来这一趟?”

谢宇策目光一沉,也就不奇怪这人听过他的大名。

旁边魏从军也很好奇,这异宝传得神乎其神,但他自从下山从良,跟了殿下行军打仗,直至今日也不知道那异宝为何物。

容玄不知道吴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确实这个“异宝”也很值得考究。

谢宇策道:“坊间传闻,敌方刻意乱传的谣言,也能当真?”

吴骇眨了眨眼:“这么说,不存在什么先天异宝?”

谢宇策以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说:“有也确实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所以不必多此一举,你已经看到了。”

吴骇不解地说:“殿下的意思是……”

谢宇策收敛气势,如未开锋之利剑,缓缓道:“承天国之国运,所谓伴生之异宝,就是我。”

魏从军目光火热,暗道:“殿下就是国运本身,倒也无愧异宝之名!”

吴骇哈哈笑了两声,不由打量他,眼里笑意更深:“这可如何是好,我很想得到这个异宝,如果殿下输了,就把异宝给我可好?”

魏从军看着吴骇,话到嘴边的“放肆”竟是说不出来。也许这异宝另有所指,不是他理解的那个不正经的意思。

谢宇策不耐烦地说:“给不了,但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次。”

吴骇说:“开个玩笑,其实只要给我观摩一番就够了。”

谢宇策却又笑道:“倘若我赢了,神医又要拿什么做彩头?你说军师是你请的,你若肯把军师留在承天国,我跟你走也无妨。”

吴骇皱眉说:“留他做什么,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一套完整的神级功法。说到做到!”

“神级功法?”魏从军恍然回神,不由大惊,“当真是神级功法?您究竟是谁?”这神医能拿出神级功法,当真是神医不成?他们承天国传承至今最高级的法门也就初圣级,而他以前是一方首领,手头最高级的功法不过王级巅峰。

吴骇谦虚地说:“小小医师罢了,我在俗世修炼,治病救人,行善积德,功德圆满自会立地成佛。法号都是我自己取的,我真名就叫吴骇,骇人听闻的骇。”

谢宇策说:“佛界修炼分五重,灵,王,圣,尊,佛。渡劫成真佛,真佛之上的功法才能称作神级,不知神医所谓的神级,是否如我所想?”

吴骇说:“这点常识,我自然是懂得的。”

谢宇策肃然起敬,同时又觉得他很奇怪,有神级功法在手,可以换来国运,兴复一国不是难事。

吴骇像是很有把握:“麻烦军师出去等我。”

谢宇策抬手让魏从军等人退下,神情严肃无比。

待人走后,后院里只有两人。

谢宇策执棋,吴骇就盯着他看,从他的手,看到他认真的神情,学他的姿势,好让自己出手不那么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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