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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772)

很快,谢宇策就感觉不对劲:“别看我,你看棋。”

一套神级功法就绝了他想留下容玄的心思。

看来在谢宇策转世身心目中,再看好容玄,也不如一套神级功法有用。

吴骇心情愉快:“怎么,难道谢殿下只许自己看别人,不许别人欣赏殿下的容颜么?”

谢宇策淡淡道:“大师说笑了,皮囊而已。”

吴骇撑着下巴,情不自禁地说:“好看。”

调戏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谢宇策不悦,啪地一声落子,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长指指尖绕至他掌心后方与手腕相连的位置细细摩挲,谢宇策抬眸正对上那光头和尚笑盈盈的目光,脸色一暗。

吴骇松手的同时以左手落子,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礼貌地说:“该你了。”

谢宇策有种掀了棋盘的冲动。

……

两刻钟过去,吴骇笑着推门而出,谢宇策在他身侧,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该走了。”容玄说。

“这么快……”吴骇微怔。

伴随着轰隆巨响,有个将士急急忙忙进来,道:“殿下,迦楼大军正在攻城。”

“终于来了,”谢宇策严肃起来,先对容玄说,“以后有空欢迎来承天宫。相识一场,我不能看你去送死。来人,送军师出城,护送到地方了再回来。”

容玄道:“不必了,人多反而累赘,殿下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告辞。”

谢宇策担忧道:“那些地方都很危险,军师可要小心。”

容玄说:“与其担心我们,不如担心你自己。”

谢宇策笑了:“好。保重。”

“谢施主,有需要就叫我的名字,也许我会赶来救你。不要客气。”吴骇看向谢宇策,弯起唇角粲然一笑,转身便随容玄离开。

“殿下,不能放这位高僧走,护国寺……”

“让他走。”谢宇策打断道。

魏从军没再多言,也不知殿下哪来的火气。

殿下一向不喜佛门中人……可惜了。

出了白露城,吴骇一路上心神不宁。

走到一半,吴骇停下来,说:“不行,我放心不下,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后悔。”

容玄皱眉道:“不必太过担心,他既然敢留下,必定有万全的把握,城中妖魔虽多,但伤亡不多,百姓要么逃往关外,要么去了城主府避难,这也许是他布的局。”

容玄甚至觉得谢宇策敢把他们邀请道城中吃茶,很可能这座白露城已在他掌控之中,这些肆掠的妖魔,很可能与他有关。因此,对这位年轻有为、城府极深的皇子而言,相比于关外,城中反而更安全。

至于为什么把他们送出去,而非留下?也许是知道留不住,不想节外生枝。

“我得看看,”吴骇远远听着城外传来声响,说,“我虽有意送他一场造化,但时机不对,他实力太弱,我得想办法跟着他,至少确认他的安危,我才能安心。”

容玄提醒道:“这只是谢宇策的转世身,不是他的主身。”

“我知道,可魂魄是一样的。让我丢下他不管,我于心不忍。”吴骇沉声说,“我希望他能风风光光地活到最后,他现在修炼的功法级别不够高,我给他把脉,经脉也略有阻塞,以他的天分若非条件限制,完全可以更进一步,我不希望承天国误他。”

事实上谢宇策原先修炼的功法已经不错了,只是在吴骇看来,当然不值一提。

容玄再次提醒:“等他神魂复苏,也许会认为这些只是一场梦。”

“你说得对,”吴骇一笑,“可就算是一场梦,我也希望他做的是一场好梦。”

容玄见他对谢宇策的占有欲很重,波及到转世身也很正常,说:“那就兵分两路,你跟着他找线索。我去神魔封印地找他们的本体。”就算遇险就当历练了。

“你独自前往?”吴骇觉得让他一个人去太不厚道。

“有叶天阳灵身在,自是无妨。”容玄说。

“可他毕竟不能经常出来……”吴骇担心会让情况变复杂。

“不是不能。只要远离谢宇策转世身,叶天阳灵身出现应该不会有问题。”到目前为止只有谢宇策转世了,另外两个没他受的苦难大。容玄打算顺其自然,而且他另有目的,“佛主对时空的应用炉火纯青,天阳的神魂分别在不同时空,正好可以从中感悟时空法则。”

吴骇沉声说:“那我就不挽留了,以他们三个的本体为主,一旦你有什么线索,就来承天皇宫找我。”

容玄随意地扫过一眼,抛给他一块透明的菱形水晶,说:“这只仙虫,你带上,若有线索,我会用它和你联系。你这边发现情况也用魂力与它沟通,就能直接与我联系。”

水晶入手冰凉,吴骇将魂力探入其中,甚至没发现生命波动,惊讶地说:“这是活的?”

“嗯,休眠状态,有需要才会苏醒。”

“还是军师考虑周到!”吴骇召出红鲲,说,“我先送你去神魔遗迹所在的峡谷。”

容玄琢磨了下,点头同意。

一道红光载着两人无声远去。

**

待人走后,谢宇策随手扔给魏从军一块记录灵石,说:“给你了,你拿去参悟。”

“这是……多谢殿下恩赐!”魏从军看了眼手中的功法拓本,魂力探入其中一看,《大罗般若十经》六个大字,佛光璀璨,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上乘法门,说是神级也不为过!

之所以不笃定,是因为他没有见过神级功法,残缺的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完整的。

这一功法如果和《不灭神体》一同修炼,相辅相成,必定战无不胜。

可过了一会,魏从军苦着脸,说:“殿下,臣没法修炼。”

谢宇策道:“为何?”

魏从军苦着脸:“这功法的确高明,需阳元未破的童子身才能修炼,臣不是啊。”

谢宇策道:“难怪他并未要求此法不能外传,这不是帝王家能传承的功法,传承下去,是要帝王家断子绝孙的。”

魏从军眼睛一亮,说:“正适合殿下……”

谢宇策皱眉,从他出生至今就被说悟性高,有佛缘,为了能引他上“正道”,父皇母后在内的整个部落对他格外严格,禁酒禁荤腥禁女色,就连他独居的寝宫也冷清的只有老太监,老尼姑,正常宫女一个都没有。

谢宇策收回了这一功法。他对佛门没什么好感,但功法的确是顶级功法。

那个光头和尚,棋技差到没眼看,竟敢挑衅他,简直就像白送他功法一样,让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突然,谢宇策又问:“你觉得和尚乱摸他人的手,正常吗?”

魏从军赶紧摇头:“如果是摸女人,那就是下流!”

“男人呢?”

“也下流。没毛病吧,男人摸男人。”魏从军一个激灵,“必是歪门邪道,不是正经和尚,有可能是采花和尚!”

佛修在各国的地位都比较高,因此一些心术不正之辈,为了更好地对妙龄男女下手,就故意在小寺出家,口念佛经,行的是采阴补阳的邪门歪道,极其为人不齿。

“那吴骇真不是个东西!”谢宇策恨声道,“我要他死!”

“殿下是说吴骇大师?”魏从军心惊,他从不怀疑殿下的能力,赶紧改口,“如果是吴骇神医,那就情有可原了,想必是治病需要。”

谢宇策沉下脸:“你看我像有病吗?”

魏从军缩了下,冷汗掉了下来,殿下被人摸了?被吴骇神医?如果被陛下知道这个,人头不保,他立刻跪下,磕头道:“殿下自幼洁身自好,不跟俗人接触,不习惯也很正常,其实对方是佛修,虽在世俗但品性高洁,就算肌肤接触,也不会掺杂邪念,殿下大可放心。而且他给殿下的这一神级功法,想必他自己也在修炼,就更不可能行下作之举,殿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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